“呵呵,天天,这是江府的孙管家,叫人。”郑管家显然不想让对方知道的太多,但对方既然开口问了,他也不好一点儿回应没有,拍了拍小孩子的脑袋笑着吩咐道。
江府的管家?......,该不会是那个‘江府’的管家吧?
谭晓天心里想着,口中还是恭敬的叫道,“孙管家好。”
“好,好.....,天天,是小名吧?你姓什么?”孙管家点了点头后问道——他们家种在大户人家当了几十年管家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似的角色,别的不好说,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那是必须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几十上百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管事儿的人呢,所以尽管郑管家满脸笑容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的直觉还是能感觉到对方不想让我自注意到那个孩子的心情,而对方越不愿意,他就越要打听,反正两人各自代表的家族在那里摆着,再怎么不满,谁也不可能翻脸。
“谭。“既然是郑管家认识的人,告诉对方自已的姓名似乎也很正常,以谭晓天的年纪事先未经提醒是不可能猜到郑管家此时的想法,所以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谭......,是不是叫谭晓天?”听到对方说是姓谭,孙管家微微侧头想了一想,忽然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呀,您怎么知道的?”谭晓天一愣,好奇问道,他可是刚刚进入京城城门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除了对方以外连第二个人都没说过话,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已的名字?莫非对方会相面算命是个半仙式的人物?
“呵呵,耳闻,听说扬州最近出一位天才棋童,年纪不大,实力却堪比世家嫡传弟子,郑老弟又是从扬州回来。所以就试着猜上一猜,没想到就蒙对了。”孙管家半真半假的笑着说道,眼睛盯着谭晓天的反应,还是在侧面了解这个小孩子的情况。
没想到自已的名字都传到京城。谭晓天心中不由得升出几许兴奋,脸上露出灿料的笑容,
果然是那个孩子!
谭晓天的反应那么明显,以孙管家的老练早就一眼看出自已猜对了,心中立时盘算起郑管家大老远把这个小孩子带来京城是什么目的。
郑管家心中暗道不好。郑家急着把谭晓天弄到京城是为了不久后为公主选拔围棋老师的事儿,而除郑家以外,江家和董家对这个职位也是虎视眈眈,势在必得,所以在选拔正式开始以前,三大世家对人选都是严格保密,以防消息泄漏,被其他竞争对手提前做好针对性的准备。对方是江家地位不低的管家,以江家在棋界的地位和渠道消息,知道谭晓天在扬州的情况并不奇怪。孙管家若是回去向上汇报,估计不难猜到其目的所在。
“呵呵,孙兄,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快回去向老爷交差,不能陪您闲聊,咱们改日再约,我请您吃饭。”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知道以孙管家的精明再呆下去用不了三言两语就能从小孩子那里把情况套出七七八八,郑管家赶紧拱手道别。不待对方回应便催促车夫赶马前行。
“哎,等等呀,这才刚聊几句,那么着急干嘛?”孙管家连声叫道。但对方的车没停,只看见郑管家伸出车篷外的手摆了两摆,随后便缩了回去。
.....,可疑,非常的可疑!
不过是回去报个到,用得着这样赶吗?自已到城外采买新鲜蔬菜的都不着怨。对方却急着离开是出于什么原因?
事出反常必有妖!郑兴带谭晓天来京城的目的绝不简单,看来这件事儿回去以后我得向老太爷禀报。
思考一阵,一时也找不到清晰的头绪,孙管家做出决定,把手一挥,马车继续向城门驶去。
与孙管家分开后,郑管家吸取了教训,只让谭晓天趴在车窗口看热闹,自已则呆在车厢里不露面,如此一来,即便再碰到认识的人,只要没看到自已就不怕被人询问——这辆马车是再普通不过的长途马车,上面没有郑家的任何标识,谭晓天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京城不会有人认识的,有车夫替自已给小孩子当讲解足够应付了。
走走行行,马车转弯离开了主街驶入辅街,道路两旁的商铺渐少,住家却是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高门大院,气派非常,六口匾额高挂,不是这个府这是那个宅,光看大门和外墙就知道能在这里置得起宅地的都是非富即贵,家趁人值,没点儿身份,没有几十上百万两银子的身家根本连想都不用去想,在梅龙镇上,也只有刘文雄的家宅有的一比,而这里放眼放去,一条街上类似的宅院少说也有十几个,由此可见,大周首府的雄厚底蕴绝非一般地方所能相比,若非亲眼所见,谭晓天很难想像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马上就要到了”,找着不远处的一处宅院,车夫向谭晓天说道。
“哈,终于到了。”坐了半天的车,谭晓天也觉得累了,眼看目的地近在眼前,自是非常开心,想到自已以后也能住在那么气派的宅院里,不由得精神就兴奋起来。
车在大门口外停下,守门的两名家丁认出赶车的车夫便猜到是郑管家回来了,一个进宅去报信,另一个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