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的很重要吗?”冯志友反问道——他当然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但他也知道告诉他的那个人绝不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又不是关系到国家大事的绝密消息,是谁不是谁有什么关系?
“呃......,我就是问问。”叹了口气,廖晓辉答道——想也知道当时在宿舍里的几个人中,祁老师是最喜欢跟学生们打成一片的,而且他是管宿舍的人,与各个班级的学生都很熟,他要是想在学生中传播什么消息,一个早晨的时间足够了。
“呵,这么说,挑战的事儿是真的了?”听廖晓辉的语气,看来传闻非假,于友国追问道。
“是的,是真的。”廖晓辉点头答道。
“哈,我就知道是真的。偶然失手输了一盘棋就失去了斗志那不是你灰大郎的作风,这才象是我冯志友的朋友!”冯志友证实了传言兴奋不以,击掌叫好,引来周围不少就餐学生的侧目,他也不在乎,只管一连声的夸奖廖晓辉的决定。
“什么意思?不挑战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吗?这样说也太功利了吧?”于友国笑着挑刺儿道。
“谁,谁功利了?我为自已有这么一位有骨气的朋友开心不对吗?”冯志友一愣,马上反驳道,但气势比刚才多多少少弱了一些。
“于哥,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有私心?”冯志友语气的前后变化廖晓辉也感觉得到,他向于友国问道。
“呵呵,昨天那盘棋,他输掉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你给了他一个翻本儿的机会,他能不支持你吗?”于友国笑着的揭底儿道。
“呃.....,于哥,不带你这样的,你不是也输钱了吗?你就不想把损失补回来?”被揭了老底儿,冯志友多少有点儿尴尬。红着脸辩驳道。
“呵,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押了多少。你押了多少?押多押少,代表的只是一种支持,象你那样把零花钱全押上去打算大赚一笔,一旦失误就是你现在的下场。”于友国笑着说道——他性格沉稳,行事谨慎。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喜欢干那种孤注一掷的事情,这一次如果不是对决的一方是他的朋友,他也不会参加赌局,当然,他押钱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输钱,所以谭晓天的赢棋让他也很意外,好在所押金额不多,不象别人那样伤筋动骨,大可以一笑了之。
“切。知道你聪明,行了吧。不管怎样,大郎这一次的挑战,你支持不支持?”知道斗嘴斗不过于友国,冯志友明智的转移话题,不再在一个问题上纠缠。
“支持,我当然要支持了,不过话说回来,大郎,你的把握大吗?”朋友意气。于友国当然要站在廖晓辉这边,但谭晓天的赢棋难免让他心中多了几分谨慎,那盘棋后半盘的进程除了对局双方和当时在场的几位老师以外还没有别人知道,不清楚棋局的进行。就很难对谭晓天的实力进行准确的判断,终究棋手的实力是一个整体,有的擅于布局构思,有的擅长中盘斗力,有的精于官子收束,昨晚那盘棋谭晓天的中前盘发挥不够理想。不等于后半盘就没有亮点,所以,在立场上他是支持廖晓辉,但对于二次挑战的结果,他却没有冯志友那么乐观。
“......,于哥,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刚刚输了棋,内心总是很敏感的,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在当事人心里却可能想到很多,廖晓辉听到这样的疑问感觉很受伤,表情哀怨的问道。
“呃......,我怎么会怀疑你的实力,我只是觉得谭晓天赢棋,就算是偶然侥幸,必定也有其理由所在,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昨晚的对局你和他都是第一次交手,都是只知已而不知彼,运气的成分很大,相比之下,因为他看过你和林子聪的对局,在‘知彼’这方面他还占了一点儿便宜。或许这盘棋输就输在这上面。”于友国连忙解释道。
“......,对,还是于哥你有经验.....,没错,肯定是这样。”输棋以后,廖晓辉一直在为自已找输棋的理由,棋盘内的,棋盘外的,能想到的他几乎都想过了,但却忽略了这一点儿,此时正是需要信心的时候,于友国的提醒正是他所需要的,当即眼睛一亮,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那就好说了,没有什么比实战更能够了解对手实力的深浅,你和他下了一盘棋,对他也不再是一无所知,第二盘再下,行棋时就能采取针对性的策略,让他别再想混水摸鱼侥幸过关。”冯志友马上为廖晓辉做着分析,为他找出赢棋的理由。
“是呀,大郎,下一盘棋六天后开始,你想好对付谭晓天的办法了吗?昨晚那盘棋是他执黑先行,按常规,第二盘棋就该轮到你拿黑棋了。”于友国提醒道。
“呃.....,这个,这个我倒还没有来得及想。”廖晓辉一愣,潜意识中,面对谭晓天他还有着很重的上手意识,觉得自已拿白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就没想过自已拿黑棋时的问题,但却忽略了自已输棋的事实。
“没关系,从今天起就开始做准备吧,中国别睡午觉了,找个地方你把昨晚那棋盘给我们摆一下儿,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对付谭晓天的办法。”于友国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