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那个必要吗?三哥和我的交情很好,在京城的时候常常走动,不说三天一聚,五天一会,却也是差不太多,他若是来扬州,让他见你一面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董永淡然笑笑,语调虽然不高,却有着不容怀疑的自信。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孙东是信了,连忙举杯敬酒,先向董永道谢,董永也不推辞,安安稳稳的受了这一杯酒,旁边董良虽不以为然,但孙东对董家高手的尊敬,他也不好表露不屑。
一杯酒敬罢,孙东又数落起了自已的不对,董永只是好言安慰,劝孙东不要太放在心上,知道错了,以后找机会弥补回来就行了,人生几十春秋,若是有缘,打交道的时候多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真要有心,总有机会的。
一番话说的是入情入理,毫无虚伪造作之态,目光诚恳,更让孙东感动非常,更觉得自已对不起对方,满脸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还上这笔人情债。
“哼,说补偿,怎么补偿?钱财吗?我董家缺吗?”董良恨声道。
“董校监,我孙东也是一个有脸有皮的人,我做错的事儿,我会负责。您说吧,怎么样才能补偿你们的损失?!”孙东也是多喝了几杯,被董良这么一说,他酒劲上涌,头脑一热,把举杯往桌上一蹲也大声说道。
“把谭晓天带回扬州棋院!”董良马上说道——如果能把人抢回来,他当然可以原谅孙东。
“这......,不行,这我办不到。天天的入校手绪已经办了,签字画押,各种凭据齐全,若要天天退学,必须得到郑院长的批准,他不可能答应的。”孙东一愣,刚才的气势一下子丢掉了大半。他很清楚,之前郑纪工对他的好九成以上是基于他是谭晓天的临时监护人份上,现在谭晓天已经成为江都棋院的学生,他若还想象之前那样同郑纪工讲条件根本就是自讨没趣儿。
“呃?这么快?”董永有点惊讶。据他所知,江都棋院学生正式入学报到日是在后天,那天才是统一办理各项入学手续的正日子,不然的话,他也没必要急着要和孙东见面。希望在生米煮成熟饭前把谭晓天争取回来了。
“是呀。上午面试结束后,郑校监亲自陪同办理的手续,基本没耽误半点时间。”孙东答道。
“......呵呵,情理之中呀。换成我,肯定也是尽快把手绪办妥,不让再出半点儿问题。”董永闻言苦笑摇头——自已聪明,郑纪工也不傻呀,和这个人斗,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
“呵,董校监。你就别再难为孙老弟了,这件事儿现在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你逼他也没用。”崔掌柜也笑着插言之来打着圆场,他可不想这件事儿黄了。
“哼,这也算是难为他吗?谭晓天在江都棋院搞了那么一场大戏,扬州棋界有几个人不知道他原本是要来扬州棋院学棋的?现在放弃扬州棋院转投江都棋院,知道的是他孙东贪图一已之利把谭晓天当成了筹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扬州棋院不如江都棋院,所以才改换门庭,这对扬州棋院的形象是多么大的污损?弥补?怎么弥补?!”被崔掌柜这样一说。董良的气就又上来了,所谓万事开头难,无论是做哪一行的,开业时都希望有个开门儿红。讨个头彩,现在扬州棋院开学在即却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发火?
没想到董良这么大的火气,一点儿不给自已面子,崔掌柜自觉讨了个没趣,不过他是在生意场上打混几十年的老江湖。酒桌上什么样的情况他没有见过?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接话下去。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孙老弟有这个心就行了,不必强求现在。”董永不想把关系搞的那么僵,笑着说道。
不必强求现在,那就是以后还得要还呀——董永话里的意思,孙东听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喜欢欠债的人,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
“董院长,董校监,天天的事儿,我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有一个消息,或许对弥补扬州棋院声誉上的损失有用,不知道两位要不要听?”孙东问道。
“呃?是什么消息?”董永和董良交换了一下儿眼色,好奇的问道——不管有没有用,听一下儿总没有坏处。
“是这样,下午我到崔掌柜那儿取回行李去棋院宿舍,和张学友老师住一个房间,他帮我安排住处时闲聊,听他讲在我出去的那会儿鑫利票号的老板到棋院找郑院长。”孙东于是说道。
“鑫利票号的老板?.....你说是周培德?”崔掌柜心中一惊,马上问道。
“是不是叫周培德我不知道,总之张学友称那个人是周大老板。”孙东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问题他不清楚。
“嗯......,周大老板找郑纪工有什么事儿?”扬州生意场上的人虽多,但够资格被称为‘大老板’的却没有几位,孙东初来乍到不清楚,不过另外三人已经基本认定那个人是周培德了,董永问道。
“.....,据张学友讲,周大老板找郑院长是希望郑院长出面,让赵炎武赵老师成为他孙子的特别辅导老师。”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