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难得小兄弟你如此坦诚,所谓予人方便,于已方便,帮助别人又能帮到自已,何乐而不为呢?放心,这件事儿我会帮你的。”听完孙东的解释,袁朗笑着说道——人有私心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就算是至圣先师,也做不到无欲无求,毫不利已,专门为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周游六国,到处求官了,相较之下,孙东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个进入扬州棋院任教的机会而已,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年轻人追求上进,难道不是应该鼓励的吗?
“谢谢,多谢袁老师的成全。”孙东闻言大喜,连忙连声致谢。
“呵呵,不必多礼。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袁朗倒也不客气,受了孙东这一礼后笑着问道。
“噢,我的计划是这样......”来之前孙东早已想好了计划,袁朗既然答应帮忙,他便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听得袁朗是连连点头。
这一次谭晓天回去的时间比昨天还要晚些,进到屋里叫了声姑姑,把书包挂在门后就去洗手,整个人蔫蔫的象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怎么了天天?身子不舒服吗?”秋菊盛了一确碗米饭放在谭晓天面前,看小孩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问道,怕是生病,还用手摸了下额头,再试了下自已的额,感觉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没什么。”谭晓天答道,随手夹了一块白菜放进口中漫不经心的嚼着。
“没什么.....”,这话秋菊自然不会相信,略一思索,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听庆友讲,今天孙东又到学无涯找你去了?”
“呃.....,这个大嘴巴。”谭晓天小声嘟囔着,显然是对好友遗传乃父之风的行为非常不满。
“呵呵,是不是今天的对局手风不顺,输了?”秋菊笑着问道——这样的反应,说明自已所猜肯定是**不离十,虽不中亦不远矣。
“啊.....,您怎知道的?”谭晓天惊讶问道——他到后院书房向袁朗报告打扫完教室卫时田庆友已经先一步回家了,莫非小胖子中间又悄悄溜了回来,趴在窗口上偷看?
“呵呵,脸拉的这么长,瞎子也看得出来怎么回事儿。”秋菊笑道。谭晓天埋下头继续味同嚼蜡的吃着饭,估计脑子里还在懊恼着方才棋局中自已走错的地方。
看小孩子这个样子,秋菊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这孩子的性格到底是随他还是随他娘呢。
“你只有六岁,孙东是八品棋士,被让三子能做到互有胜负已经很不简单了,别想太多,好好吃饭,吃完了给姑姑摆一遍,姑姑和你一起找败因。”夹了一些菜放在谭晓天的碗中,秋菊劝说道。
“嗯。”小孩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扒拉了几口饭到嘴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姑姑,袁老师说让您明天中午去塾馆一趟,他有事儿要跟您商量。”
“哦,知道是什么事儿吗?”秋菊问道,心中思忖,是不是年底就要到了,要谈明年学费的事情了?话说现在自已的处境比刚到梅龙镇时好了许多,尤其是谭晓天解死活题从刘老太爷那里得到的戒指卖给老板娘后换来五两银子,也算是有了点儿积蓄(本来那枚戒指至少值十几两银子,但这儿是梅龙镇,五两银子能找到买主就已经不容易了),是应该交付学费,不能让人家袁老师总是尽义务。
“不知道,袁老师没说,他就让您吃完饭后过去就行。”谭晓天答道——他此时的心思全在那盘棋上,根本就不会多想,反正老师让传的话已经传到,自已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快吃吧。”秋菊同样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看时间差不大多,秋菊向田大义告假,说袁朗找她谈事儿要出去一会儿,让田大义帮忙盯着点儿小孩儿,别玩疯了忘了下午还要上课,田大义自是满口答应。叮嘱完后,秋菊这才离开悦来客栈,来到学无涯塾馆,此时上学的孩子们都已回家吃饭,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袁老师,袁老师,袁老师在吗?”推开虚掩的院门,秋菊一边叫着一边教室走去,叫了没有几次,袁朗闻声便迎了出来,让秋菊意外的是,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年轻人,仔细一看,正是住在悦来客栈的孙东。
“呃.....,袁老师,您有客人呀,那我等一会儿再过来吧。”秋菊迟疑道。
“呵呵,不用不用,要和你谈的事儿跟他也有关系,快进来吧。”袁朗忙笑着说道,孙东也是轻轻点头致意,表示事情的确如此。
和孙东能有什么关系?有事儿的话,今天上午在大厅吃早饭的时候不跟自已说呢?
秋菊心中纳闷儿,但还是随着两个人来到后院书房。
进到入房,三个人坐下,“袁老师,您找我是不是天天学费的事儿?我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不多,却是秋菊一番心意,请袁老师不要嫌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钱袋,秋菊主动双手递给袁朗——她是一个好强的人,不管今天袁朗找自已来是谈什么事情,该给人家的就应该给人家,以前没给,是因为经济条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