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用你管!我是木匠,不是账房,不认字又怎么了?有本事儿咱们棋盘上见真章,你以为你认得字多下棋就强得过我?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林老五反击道。
“比就比,谁怕谁!”庞老四毫不示弱地应战道——刚刚学会下棋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总觉得下棋其实一点儿也不难,自已能够熟练掌握,至少比别人掌握的更快。
“好了,你们俩个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在小孩子们面前争强好胜,起的什么榜样作用?你们俩要比就回去比,听说田老板家里开了间棋室,那才是你们俩较劲儿的地方,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的围棋课就到这里,下课。”袁朗不想让自已的塾馆成为争胜斗气的场所,所以马上宣布下课,结束今天的课程,说完话,他转身离开教室,回后院的书房去了。
袁老夫子这是生气了吗?
袁朗的甩手离开让人们都是大感意外,倒不是不觉得以袁朗的脾气做不出这样的事儿,而是刚刚大家还有说有笑,气氛好好的,仅只是一转眼,袁老师就大发雷霆,下了逐客令,这中间的转换也太快了吧?
“你看你,一张欠嘴,要不是你胡说八道,袁老师会生气吗?”林老五抱怨着,把惹怒袁朗的责任推在庞老四身上。
“......这怎么能怪我。比棋的事儿是你提出来的,我只不过是被动应战,论责任,你比我大的多。”庞老四反驳道——虽然知道争执是自已挑起来的,但这个责任他是无论如管不愿背的,课堂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搞不好下午就能传遍全镇,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是自已惹袁老夫子不高兴,那还不把自已给骂惨了?
“行了,你们两个还吵?!”做为局外人,田大义还是比较清醒的,虽然他也相不通袁朗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但惹其发脾气的引子却是庞老四和林老五在课堂上斗气争执,偏偏这两个家伙不明所以,还在那里争来吵去,推卸自已的责任,就不怕袁老夫子动了真火,以后不让他们再来塾馆学棋?你们俩学不学我管不着,但害得自已不能来学他就不能不管了。
“呃.....”,被田大义这么一说,两个刚刚还在互相抱怨的人总算冷静了一些,扭头看,周围的一大帮小孩子都在大眼瞪着小眼盯着他们俩个,两个人顿时象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了。
“......现在怎么办?”总算搞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林老五和庞老四都在后悔,只是事情已经发生,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解决?两个人现在在这些孩子眼中大概已经是袁朗所说的‘负面榜样’吧?
“还能怎么办,今天的围棋课结束了,收拾东西走吧,留在这里等着挨袁老师骂吗?”终究是当客栈老板的人,遇事时比一般人有主见,想了想后,他做出了决定——如果袁朗是真的生气,那么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此刻马上去后边道歉说对不起,时机并不恰当,还是过一会儿,等袁朗气消了一些时候再去效果会好些,但今天的围棋课已结束,他们三个大人总不好继续待在这里跟其他小孩子一样等着上别的课吧?既然如此,还不如先离开塾馆,等中午午休的时候再回来呢。
“......,好吧。天天,叔叔先走啦。”田大义说的有道理,另外两个人都表示赞同,于是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临走之前,林老五还不忘和谭晓天打个招呼,不明所以,谭晓天下意识的应声道,“叔叔再见”。
“老五叔,为什么和天天说不和我说?”田庆友有点儿妒忌的叫道——明明他和林老五认识的时间更早也更久些,为什么林老五临走和谭晓天说话而不是自已?这算不算是厚此薄彼呢?
“呃......你爹都没有和你道别,我凭什么呀。”林老五一愣,随后尴尬的答道,然后快步追上已经到了院内的其他二人,一起离开了塾馆。
惹事儿的人都走了,教室里留下的都是小孩子了,没有袁朗在教室里督管,这些小家伙们还不反了天,嬉笑吵闹,把个塾馆变成了闹市。
只有一个人还趴在棋盘上全神贯注的摆弄着棋子,完全不受周围杂乱的环境所影响。
“天天,别摆了,咱们出去玩儿会吧。”田庆友跑过来催道。
“你去玩吧,我再摆会儿。”谭晓天摇了摇头,继续摆弄着棋子。
“别摆了,咱们家里也有棋,下午回去后可以随便玩呀。”田庆友催道,与下棋相比,他还是觉得到院子里玩儿老鹰捉小鸡之类的游戏更有意思。
“姑姑说了,棋室里只有两付围棋,是镇子上的人一起集资买的,棋少人多,不让我玩儿。”谭晓天摇头道。
“呃.....,那就没办法了。本来老爸说单给我买一付,那样就不用和别人抢了,谁知道买棋具的人那么多,结果没买着。”田庆友失望的说道。
“嘻嘻,田庆友,你买围棋有什么用,就你的脑子,买了棋也是浪费。”就在两个人叹气家里有围棋却玩儿不上时,却有人在旁边奚落着,扭头去看,原来是谢心远。
“切,你家买了围棋又怎么着,一样是浪费,到头来让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