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裕华公寓-----
慕司辰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到公寓里的,他只知道,他昨晚看到戒指那一刻,发了疯地冲出去想寻找贝儿的身影,他想狠狠地拥抱她,跟她亲口说一句对不起。{d}{u}{0}{0}.{c}{c}
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热血和失控,现在冷静下来,他简直在怀疑昨晚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发了疯?
慕司辰一夜无眠,一双桃花眼下落着两圈淤黑,一双幽深的眸子也有些无神。
他坐起身子,翻身下床,有些头痛地掐了掐眉间的印堂穴,余光落在他昨晚随手放在床头柜的那个红色锦盒,忽然动作顿了一顿。
慕司辰下意识轻蹙了一下眉头,伸手拿过那红色锦盒,轻轻打开。
里面躺着的,依然是昨晚他看到的那只男士戒指,依旧反射着靓丽的银光,有些刺痛了他的眼。
她昨晚应该是想把戒指送给他的吧,可是他却告诉了她残忍的真相...
“呵。”慕司辰忽然轻笑出声,猛地扣上盒子,随手将它往旁边一丢,红色锦盒在床单上滚了几圈后,稳稳地停在床单上。
既然话也都说出口了,伤害的事也已经做了,他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而且,他和她,是不可能的!
慕司辰不止一次在心里强调,似乎只有每一次这么强调,他才会暂时忘却那不该有的儿女情长,记起他的深仇大恨。
普民区-----
韩子墨由于担心贝儿,便一夜守在贝儿的床前,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睡姿不好,韩子墨趴在床头柜上睡得一夜的不安稳,脖子酸痛得很,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韩子墨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一下筋骨,目光落在还在安睡的贝儿上,流露出一丝温柔和无奈。
随后,韩子墨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房门,便直接下楼去买早餐和日用品去了。
韩子墨一走,放置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急促的铃声充斥着整个安静的房间,同时也惊扰到贝儿的安睡。
床上的贝儿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翻过身去,拉高了被子遮住耳朵,抵挡那铃声的骚扰。
可是,那急促的铃声就像跟贝儿杠上了一样,响了一阵又一阵,大有贝儿不听它就不停的架势。
最后,贝儿终于放弃了抵抗,缓缓抬起酸胀的双眼,一双迷茫的水眸慢慢恢复焦虑。
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房间布局。
咦?房间?!
贝儿蓦地惊坐而起,有些慌乱地关顾了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回到家里来了?!
此时贝儿也顾不得床头柜那响了不知几遍的手机,匆忙地翻身下床,打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她**着脚丫在客厅厨房,各个房间都跑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她想看到的身影,最后,失望地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身上穿着的是昨天晚上的衣服,她依稀记得她上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报了普民区的地名,再然后司机大叔跟她说了什么大道理,最后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是谁送她回来的?又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
夏缘那么晚肯定不会过来,而且也没几个人知道她住在哪里,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慕司辰。
她脑子里只想到了慕司辰。
昨晚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拼凑,压得贝儿呼吸都有些困难,窒息一般的疼痛在心房充斥。
昨晚那是梦吧?但是如果是梦,为什么她的记忆如此清晰,她的心痛那么明显。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慕司辰会真的不要她,真的把她当成利用的工具。
想着,眼眶一热,湿热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染湿她的脸庞。贝儿蜷缩在沙发里,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蓦地,房间里的铃声戛然而止,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屋子的房门被敲响。
正独自哭泣的贝儿被这突然的敲门声惊得一怔,随后迅速跳下沙发,光着脚就朝门处跑去。
贝儿本想打开门一看门外的人是不是慕司辰,可手触及到门把的时候,却是顿了一下。
上一次被慕老爷子带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贝儿心急之余,也警惕地防备了起来,朝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的,依旧不是贝儿所急切想要看到的人,门外敲门的,是夏缘。
心头再次笼上一层失落,贝儿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缓缓转动了门把。
门外的夏缘一看门开了,立刻就上前一步,以往雷打不动的性子如今也因为贝儿而着急得蹙起了黛眉。
“怎么不接电话?!”夏缘急切地抓住贝儿发凉的小手,看见她红红的眼眶时,所有责备的话噎在了喉间。
贝儿这幅模样,她也猜到了七八分,原因也只能是因为慕司辰了。
贝儿没有开口,红唇抿得紧紧的,胸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