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琛居然敢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来。
“你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除了气急败坏的吼叫之外,他还真得不能再把他怎么样。
十几年的兄弟情摆在哪里,能怎么办。
他再糊涂,也不能真得就那么跟他撕破脸。
里琛坐在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触碰着脸颊上的青青紫紫。
他下手还真是狠,果然特别地疼。
脸色微微扭曲了下,他便淡定地站了起来,拍了下手,再不见往日的邪魅与从容淡定:“君城、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这次也不会例外。”
“正确,你认为的正确的事,就是这样子吗?”
“我想杀掉她的。”里琛丝毫没有一点的畏惧,哪怕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濒临爆发的前夕了。
君城眼神陡然间布满了冰霜,一张艳丽张扬的脸蛋上,弧线紧绷着。
他看着眼前的人,身上散发着从未见过的冷峻气势。
“里琛,你该知道,她是无辜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么几个字。
他就是白白造孽了。
活该自己去设计,去把她找出来。
活该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活该现在白白受罪。
“可是她也是没用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你,或许我该告诉你实情的。”他一脸的严肃,青紫不一的脸上布满了一块块的淤青,看起来分外的滑稽。
可是他身上却是一股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清淡与疏默。
不等他出声,里琛接着说到,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滑过一丝的哀伤:“坚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她的血液还能用,但是她,我不敢保证。”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君城自然是会明白的。
从一开始他就说过,自己可能没有把握保她安好。
可是当所有的希望,都变成失望之后,他发现自己果然是高估了自己。
若不然,现在这么痛心又是为了什么?
“君城,就这样子算了,你这辈子杀了多少人,又害死了多少人,无辜的或者是死有余辜的,再多一个薄倾之也不会有什么。”
“她对你而言,只是一个过客,而不是一个未来。”
里琛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悲悯,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你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她。”
“想想婉婉吧,你的话,那么伤人,她能怎么想?”
不再说话了,他走了出去。
外面依旧风和日丽,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莫名的消失,而出现一丝的异样。
里琛抬头,看着外面的太阳。
脚步迟缓,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没有目的,只是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
他想,他这辈子,果然都是处在黑暗中了。
杀人救人,无论哪个都是跟生死挂钩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
他里琛的关注点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从小一路砍杀过来的君城,另外一个就是儿时唯一给他们欢快与笑声的墨薇婉,两个都是他要守候的人,而其他人,他分不出一点的注意,包括薄倾之。
顿时,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的某个方向。
原地站定了好久,他才勾了勾唇角,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
视而不见,见死不救,随心所欲,是他一贯的主张。
可是,仅仅只是走了五步之后,他便停了下来。
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滑过一丝的诧异,慢慢地回过了脑袋,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
………………
“少爷?”特助胆战心惊地走了进来,但凡有点眼神的人都能看地出来,君城自从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整个人都变地有些异常。
此刻跟他打交道无疑是一件难事。
君城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份文件看完,这才转头看着他。
特助咽了咽口水,磕磕碰碰地解释:“少爷,薄小姐,还是没有下落。”
话音刚落,君城手里的文件就甩了出去。
砸在特助的身上,又滚了下去。
“出去!”简短促急地说道。
他烦躁地转过身子,看着外面的世界。
他已经把整座城市都翻了一遍了,她还能躲在什么地方?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这么长时间远离他的视线之外了。
折磨依旧是那么强烈,甚至更加煎熬。
她能去哪里?
………………
墨洋发现自己有点悲剧。
人生中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被人揍,第一次收留人,还是第一次打零工?
看着身后的那条尾巴,他真得很想把她给甩掉的啊。
但是每次这种想法一出现,她就像能看破他内心所想的一样,主动跑过来,殷勤地帮他做这个,做那个。
让他就算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