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什么办法?“里琛语气轻快地问到,直觉告诉他,君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君城摆了下手,坐在椅子上:”既然他不想出来,那么就来把大的吧,直接把他给逼出来了不就好了。”
里琛蹙眉,他自认跟君城绝对不是在同一条思路上,甘拜下风问:“什么意思?”
”他在乎的是什么,我就毁掉什么。”
里琛严肃起来了,直直地看着他:“你疯了是吗?”
他们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守住君岚,不让它落在老爷子的手上,他现在居然要把它给毁掉了?
不是疯了是什么?
君城带着点疑惑,反问:“你是怎么来的这种怪异想法?”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君岚给毁掉?
“那你是要怎么样?”见他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里琛总算是呼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君城看着窗外,神色平淡,可是却透露着浓郁的杀气:”既然他活到现在还想着要争个不停,那我就陪他玩个痛快,好让他走的时候,也带着羞愧。“
君城一直都是不好惹的,别人不惹他还好,一旦惹怒他了,下场绝对是一个字,惨。
更何况,现在是有人一而再在而三地在挑战他的极限,既然这样,那么他也没有就此罢休的必要。
…………
倾之脸色难看,额头上还包扎着一条白色的纱布,上面有着一团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
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创下出来的结果了。
明明东西就在不远处,明明只要跑过去就可以拿到,明明只要拿到就可以解脱,可是却总是在即将拿到的那一刻,有一道力气把自己重新地往后面拉。
倾之咬牙切齿地看着脚踝上套着个银色的铁链。
像是为她精心准备的一样,大小刚刚好,只要稍微一扯动,就会掐住她的脚踝。
好几次,她都是被一时的力道给拉回去,然后直直地摔在地上。
倾之从地上爬起来,这么几天的折磨,她就是意志力再是坚强,也快磨损地差不多了。
莫名地,她就好想哭。
每次发作的时候,她就觉得胸膛里,有一股火,在往上冒,而且有欲燃越烈的可能。
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而她明明知道,只有那些白白的药粉可以缓解自己现在的情况,可是 她却拿不到。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不能去解决下。
她隐隐约约,也知道她是怎么了,可是一道药瘾一上来,不管她之前的意志多么清醒,也终究会变得迟钝下去。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感觉自己有时候就是处在一个大黑洞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能瞧见,也没有人可以来救救她。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几次,看着自己被吞噬,她却无能为力。
倾之抱着脑袋,低声地细细哽咽。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抓走几天了,因为每天早上清醒的时候,她都会在自己的手臂上抓一道口子,用来提醒下自己。
五天了,已经五天了。
她刚开始还在期待着,君城可以找到她的。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君城是多么强大的一个人啊。
几乎是无所不能,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依赖,还是一种盲目的崇拜。
她只知道,如果有人来救她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就只剩下君城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她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君城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抓走她的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刚走在路上,难过的时候就有人在背后敲了她一下,然后她就昏了。
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
倾之低低哀嚎起来了,额头上的伤口还是她自己拿着被单上撕下来的条子,自己绑好的。
那些人除了每天给自己丢一两顿饭进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倾之呼呼地叫喊,在整个空间里,传荡开来,回音打在白花花的墙壁上,又传了过来。
君城,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难道,你真地因为喜欢那个女人,所以才连她的死活都不肯管了吗?
前些天,还不是他在追着她的?
难道,他真得可以那么快就变心了吗?
倾之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起来了,她根本就没惹什么事端,要是被人抓了,估计也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的。
”就算看在,我好歹被你睡过的份上,你就不能来救下我吗?“倾之哀声痛哭:”你不是说要追我的吗?我一不见了,你就不追了吗?“
”你再不追过来,我就要死掉了啊?“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两个人相处的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真得快要死了,那些画面居然变地格外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