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开始那些股东就已经找不到了,后来他们主动联系我们说是在跟君城开会所以就没接电话。讀蕶蕶尐說網”
“大约什么时候?”心中也已经有了几分了解,但还是侥幸地问了下。
“呃……刚好事在大少爷去找薄小姐的不久之后。”管家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倾之。
怪异他们说的不是法语,恰好是中文。
倾之反应是迟钝,可是现在也知道几分,自己是被他利用了,脸上的苍白更添几分。
怪不得呢,他没有来找她。
“可能是君少就是想借着薄小姐被抓的空隙给你造成一个假象,然后再用手段去让那些股东点头,再……”说不下去了,管家看着她的眼神也由最初的平淡变成现在的厌恶。
自古以来唯小人跟君子难养也,这句话果然没错。
每一步都很小心地在走,最后毁掉的关键居然是出在她的身上。
“现在情况怎么样?”一口气憋在心头上,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跟他肯定就只能注定是仇人。
“股东联名,要求老爷您下台,让出董事长的位置。”
君老爷子气的一口血都快喷出来了,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可能让他的一个孽子夺走他的天下呢,总裁的位子已经被他抢走了,董事长的位置怎么可能再让给他。
这样子一来,他成了什么了?
“爸爸,放手吧。”
君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倚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像座雕像傻傻地坐在椅子上。
“人老了就认命吧。”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如果是君城的话,做出的事可能比这个更残忍。
当着年幼孩子的面,亲自逼死了他的母亲,把他赶出家门,不闻不问数十年。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事情居然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
母亲去世的早,他对母亲本就没多少概念。
但是发自内心地同情他,许多人都知道君城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一个高不可攀的神话。
可是除了自家人之外,谁都不知道一个神话的锻炼过程那是一个炼狱的经过。
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君城,那个传说几乎都经历过一遍。
“你也想跟我唱反调吗?”君老爷子眼睛眼珠子几乎迸裂出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你知道这只是他设下的一场骗局吗?”
君洋耸了耸肩,没给他明确的答复。
刚开始不知道,知道自己的公司生意被抢了,再想到之前那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也就知道了。
“你也想跟他一起对付我吗?”一颗心全寒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也跟着别人一起设计自己。
“呵呵……”一声轻柔的笑声,打断了这一切。
回过头就看到君城妖娆多地站在门口,多情的眼眸里写满了嘲弄,勾着的唇角浅浅淡淡,扫了眼屋内的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个瘦弱的背影上。
皱着眉,看了眼君洋,而他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君城看了几秒钟,就往她这边走去,可是还没走几步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侧开了身子,接着就在他站着的地方上出现了一个小窟窿,里面卡着一颗子弹。
抬眼望去,就看到那个在血缘上被定义为父亲的男人正用枪抵着她。
“用一个她换回我的股份怎么样?”灼热的枪口抵着她的脑袋,有几根头发都被灼烧了,发出一股难闻的气息。
两度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命悬一线的感觉在她两天之内已经出现了好多次了。
现在居然能泰然处之了,除了脑袋那里有点热之外就没其他感觉了。
“怎么样,我所谓的儿子。”
嗤笑一声,对于他想杀了自己这件事倒霉有多大的感觉,习惯了也就学会淡定了。
只是居然拿一个女人来威胁他,未免也太没品了吧?
猜到了他会无动于衷,君老爷偏着脸看了眼倾之。
原本以为她会伤心的,可是她小巧的脸上居然很冷静。
冷静地一点都不心疼吗?
打不过儿子,难道连一个他恨的女人的孩子都不能让她崩溃吗?
“怎么样?一条命一个位置,你选择。”
扶着额头,无奈轻叹了口气,径自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双腿随意地交叉着,敲打着自己的墨镜。
“你提前老年痴呆吗?”
“一个女人就想漫天要价吗?”
连君洋都不知道君城是怎么想的,对她,他分明就是有几分心思的,可是现在说出的话却又是这么不留情面呢?
倾之低着头轻轻一笑,明媚灿烂,那么熟悉的感觉却让君老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多年前她的母亲,那个点亮了他年轻时的岁月,却最后又离他而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