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女儿后,原本有些痴傻的二夫人忽然间清醒起来,她急急问道,“茹儿,你怎么出来了?这宫中可是有宫中的规矩啊......”
梅茹一怔,抹去腮边的眼泪,强笑道,“娘,我只是想你了......”
二夫人怔了怔,面上隐去方才的惊喜,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说道,“茹儿,你和娘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这宫中森严,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出来?万一被人发现了呢?”
说到急处,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梅茹连忙给她拍着背,竭力压下心里的悲伤,抹去腮边的泪痕,柔声道,“娘,我真的只是想你了,你在外面,我一直不放心。所以,才冒险出宫回来看看,只要娘没事,我一会就回去。”
“放心吧,娘没事......”二夫人连连摆手,好容易止住咳嗽,将手心背到后面,抬起头来,“茹儿,娘问你,在宫中呆得可好?”
梅茹点点头,“一切都好......”
二夫人看了梅茹好一会,确信梅茹说的是真话,这才放心道,“那娘就放心了......”
“娘,爹他现在待你如何?”
“他......”二夫人眼神一滞,勉强笑笑,“还是那样,我这些日子一直养病,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梅茹眼皮一跳,“爹他没出什么事吧?”
二夫人苦笑,“自从霜儿和你先后入宫后,家里都是雪端姑娘说了算。娘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梅茹眼睛瞄到地上的丫鬟,过去踢踢她,“我问你,我父亲他最近忙什么?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娘?”
丫鬟战战兢兢摇摇头,直到梅茹解了她的穴道,她才惊慌道,“左相好些日子前进宫就没有回来,说是在宫里陪皇上商议大事呢......”
梅茹心底一沉,左相果然出事了。
但左相到底是因自己而受牵连因为别的事情,现在宫里口风极紧,左相府似乎也没有任何其它不妥的现象发生。
梅茹心底一阵乱麻,她暗杀梅霜已然被皇上知晓,说到底不过是姊妹间的恩怨罢了,就算她和东来国有来往,那也不过是为了借刀杀人,并没有太深追究的意义。
但若是左相暴露了身份,那对她和她身后的人将是一场滔天大祸......
梅茹不敢想下去了,面上神色变幻,终是没有逃过二夫人的眼睛。
她让梅茹放下手里的尖刀,“茹儿,快放下刀,一个女孩子家,成何体统!更何况还是皇后呢!”
丫鬟听了连连点头,哀求地看着二夫人,梅茹略一思忖,上前搀起二夫人,“娘,我们走吧。”
二夫人愣住,“去哪儿?”
“离开这里......”梅茹干脆道,“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在这受苦。”
“什么?你不当皇后了?”
“只要和娘在一起,这皇后不当也罢。”
二夫人顿住,忽而一巴掌打在梅茹面上,“你这个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
梅茹也被打愣了,摸着脸颊吃惊道,“娘......”
二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当初娘也劝过你,不要进宫,霜儿进宫那是她的福分,万不可与之争宠。而今你既入得宫中,便该守宫中本分,怎可随意说出这样的话?”
梅茹震惊地看着因为发怒而脸色涨红的二夫人,倔强道,“娘,我若入得宫中,却不能护你周全,我还要那劳什子皇后的头衔做什么?”
“呵呵,好感人的戏码!”
随着讥诮的话语传来,二夫人神色顿变,推着梅茹,“快躲起来,是雪端来了......”
梅茹循声望去,果然是左相新宠幸的雪端进来了。
想起丫鬟说的雪端对待自己的娘亲的种种不是,梅茹眼底阴冷,雪亮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寒意,索性迎上前。
慌得二夫人连忙上前陪笑,“雪端姑娘,茹儿她不懂事......”
雪端抱起双臂,倚门框而立,唇角翘起讥诮的弧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驾到!真是稀罕!没曾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样的打扮,这是要去做什么呢!”
梅茹冷笑一声,“云端,你好大的胆子,趁左相不在府中竟然事事自行做主,俨然一府之主,你该没有忘记你的身份吧,连左相的侍妾都算不上,居然妄想当左相府的女主人。”
梅茹的话可谓尖酸刻薄,可云端丝毫没有赧然的意思,依然笑道,“这哪里是之前那个说话温柔事事小心谨慎的茹小姐说的话,这语气这做派,倒十足地端足了皇后娘娘的架子。只是,敢问一下皇后娘娘,这被皇上逐出宫中的滋味可好?”
二夫人顿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望着梅茹,“茹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茹冷冷一笑,“雪端你的消息还倒是很灵通......”
雪端毫不示弱,“若不是你去害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