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如葡萄般的眸子黑白分明,就那么盯着自己,微微撅起的樱唇似乎带着丝丝的嗔怪,还有——幽怨。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南宫诺愣了一会才明白梅霜话里的意思。
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这个女人离宫是因为她吃醋了。
南宫诺仔细回忆了一下在宫里的情形。那些日子他的确没有时间去顾及梅霜,更多的精力投在了他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上,当然,这些重要的事情并不包括和那些莺莺燕燕们卿卿我我。
这些梅霜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话里话外抱怨他的忽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难不成还以为他是个风流种,只能天天和女人打交道?
当然了,若梅霜真这么想的,他觉得这样的理由好过其他万千种。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让他觉得不虚此行,因此来时所有的气消了大半不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能抗拒一个喜欢的女人吃飞醋时的娇蛮和幽怨?
更何况此刻的梅霜吃醋的模样是南宫诺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多种意思任你遐想,当即,南宫诺面上坚硬的线条开始融化,眸子里漾起潋滟的情波,心底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南宫诺眸色变幻中,刚正要表示一下,却见梅霜脸上忽然变色,眸子里也充满了怨恨,抬手使劲推他,嚷嚷着,“走啊走啊,谁让你来的?来看我笑话是吗?”
南宫诺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心底暗笑,这小女人的心思,此刻应该不难猜,嫌自己来迟了嘛!
于是,他趁势握住梅霜的手,顺势将其带入自己的怀中,一扫方才面上的冰冷,唇角含笑,揽住挣扎的梅霜,在她的耳边哄道,“好了好了,本王这不是来了吗?”
声音从他的胸腔里发出,低沉温暖富有磁性,听在耳中的确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梅霜埋头在南宫诺的怀里,心底的石头一下落地。
说实话,自从她和那个佛像一番对话又大梦醒来发现胳膊上蜡烛烛油痕迹的时候,她就对眼前的昭王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不用说,相比起自己,他更感兴趣的还是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否则,他会下如此大的力气来追?而大秦国的皇帝之所以恩准自己出宫,并让自己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想必已经预料到此。
伏在南宫诺的怀里,梅霜身上一阵阵发冷,南宫诺灵活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游走,并未激起身体的酥麻,反而让梅霜感觉到一阵阵如蛇游走般的恐惧。
揽住怀里馨香的身体,南宫诺的气息微微有些急,压抑了许久的情欲在此刻爆发,他低头,在梅霜的耳边低低道,“时间不早了,这就歇了吧?”
随即不容分说,狠狠吻上那思念已久的樱唇,手也不老实地伸向那高耸的雪峰......
——
紫朔城,皇宫。
勤政殿里,大秦国皇帝萧洛正对着烛火出神。
自皇后梅茹失踪后,明太后不止一次对着萧洛抱怨宫里的沉闷和无趣,“哀家这把年纪了,总觉得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这宫中的妃嫔们啊,各忙各的,哀家跟前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就连霜儿那个小冤家也急不可耐地离开,都离开吧,老太婆跟前自然没有外面好看......”
萧洛自然知道明太后的意思,每次一提梅霜明太后话里话外总是在探他的口气,意思也早已很明确,这梅霜堪当皇后大任。
只是,这等大事,岂是如此简单?
他只能苦笑,“母后,各人有命,她既然不愿留在宫中,出去走走也算遂了她的心愿......”
明太后自然是不愿意听这一套敷衍的措辞,梅霜的离开匆忙且神秘,她又不瞎不聋。只不过,有些军国大事,她也只是听听,后宫不能干政,这祖训她还是明白的。
左相的孪生兄弟李唐冒充左相多年的事情令明太后大吃一惊,而假左相李唐和昭王之间若即若离、丝丝缕缕的微妙关系也令明太后着实惊骇。
因为这件事,明太后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
萧洛望着烛火出神的功夫,听到李公公匆匆来报,“太后驾到。”
半夜三更,明太后突然过来,萧洛急忙起身迎接。
这是明太后今年第一次来到勤政殿,也是萧洛登基后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她打量了一下勤政殿,望着墙边的紫檀雕花书柜上整整齐齐的书,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坐下的时候微微叹道,“一切都没有变。先皇在的时候,哀家倒还常来,如今先皇不在了,哀家瞧着一切都如常,就仿如昨天......唉......”
明太后叹息一声在玉姑姑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萧洛也放下手里的朱笔,过去陪着坐下。
明太后凝眸于萧洛,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刀凿斧削,端的是天潢贵胄,只是烛火下眉间微微见疲惫,再瞧着桌上那厚厚的折子,听闻自己的儿子几乎日日夜夜都在勤政殿里度过,明太后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明太后有些心疼道,“洛儿,且不可过分劳累,这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