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对一个陌生人竟然如此上心,这也是他晚上见了梅霜发火的原因。
为此,他多看了那个云空一,这一看,更是火冒三丈。
这个云空的相貌英挺,或许是武僧的缘故,他的一举一动皆透着练武之人的气场,只是,凡人眼里看不出来而已。而且,南宫诺注意到,这云空偶尔看梅霜一眼,眸子里竟然有着淡淡的说不清的深意。
想起这一幕,南宫诺烦躁地手一挥,不管梅霜在场,斥责着手下的一员虎将,“什么武僧,我看纯粹是淫僧!”
听得梅霜一愣,这什么称号!
那员虎将当时就在南宫诺的身旁,对外面的情形和南宫诺的情绪看了个满眼,自然知道南宫诺为何如此说,眼睛不由瞥了梅霜一眼,见梅霜浑然不觉,只得连连称是。
南宫诺嘴里斥着手下,眼睛却是和虎将一样,瞄向懵懂不知的梅霜,心中有气,还没有来得及发作,只听梅霜望着马车外的雪景心不在焉道,“听说过武僧,只是这僧人还分等级?还有金、银一说?”
扑——
梅霜的话瞬间雷倒一片。
虎将憋笑到内伤,慌忙告退,南宫诺一股醋火在心头,却是啼笑皆非。
这个叫梅霜的女人,这是想气疯他的节奏?
当然,他懒得给梅霜解释此“淫僧”非彼“银僧”,而梅霜只是听到云空莫名走了,不是南宫诺的主意,这才稍微放心了,抬眸给了南宫诺一个赞许的眼神,“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气之人,那我救他,你还有意见?”
南宫诺最受不了梅霜这是不是勾引胜似勾引的表情,大大的眼睛就那么无辜地看着你,带着点小得意,一副吃定你的表情。而自己,真是见鬼了,见惯了各种女人的撒娇,唯独这种不是撒娇胜似撒娇的表情最勾他魂。每当梅霜偶尔有这样的表情,他的心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完全陷进去的说。
而今,梅霜这么犯着傻,再来一个对他的肯定,南宫诺觉得这比任何一个女人刻意的奉承都让他舒服。
不过,总得来说,梅霜似乎对那个云空也没有什么话题,南宫诺也就放下心来。
梅霜哪里知道方才南宫诺满心吃飞醋,只是觉得他脸色难看又缓和了,想起那晚自己的许诺,再看看越来越近的京城,心里对以前南宫诺的话自然地介意起来。
没错,虽然一路上南宫诺没有说什么,但她放走了刺客,而刺客的失踪关乎到梅家梅相的清誉,再加上一个难缠的太后,还有之前要置她于死地的皇后梅茹等等......
南宫诺说的大部分的分析对她的处境是十分不利的。
甚至,有一刻,她想到皇后梅茹对自己下手失手过几次,会不会这次借机将自己置于死地?
......
诸多担心忧虑及N多的不确定因素一齐涌上心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城楼,恍惚间,她有一种重新回到过去的感觉。
就犹如她现在正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要进宫册封皇后。而皇宫的那几天,正是她命运跌宕起伏的黑色日子,令她无助、惶惑、恐惧......
唉,怎么绕着绕着又回来了?
难道真应了南宫诺的话,同情心泛滥害了自己?
若并不是自己同情心泛滥放走久让美代子,还至于如此吗?
马车外寒风阵阵,和城外比起来,京城的雪并不大,不过是薄薄一层,等马车进城的时候,地上的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
雪后初晴,阳光出奇的好,梅霜竟然想起一句应景的话,冬天马上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过,在见到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的皇上萧洛之前,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的话。
她,梅霜的一举一动,对整个梅氏家族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至少目前她还不想连累无辜——那个据说高风亮节的梅相。
——
为了让梅霜有充分的准备时间,南宫诺特意提前去皇宫告假,说梅霜感染风寒,为保龙体康健,暂时不能面圣。
只是这次,京城人多眼杂,南宫诺没有带梅霜进入自己的府邸,而是选在皇宫外的一处客栈暂且歇脚,只等明日一早进宫面圣。
今晚他要做的,便是要交待梅霜一些敏感问题的回答,而梅霜表示也很乐意洗耳恭听。
晚饭刚过,南宫诺和梅霜分别洗去一路风尘,意外的,南宫诺却接到宫中的旨意,让他即刻进宫面见太后。
南宫诺自然能明白太后为何如此急于召见他,当下叮嘱梅霜,在他回来之前万不可再自行出入,免得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梅霜心底好笑,危言耸听,难道这客栈还有鬼不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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