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敌众,只能弃船逃跑。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寒冬的江水,冰凉刺骨。
久让美代子还得在水中托着因为晕船和受伤而半死不活的梅霜,其困难可想而知。
幸好之前给梅霜服下几粒暖身的丸药,不然,就算梅霜不是受伤而死也给冻死了。
直到离岸边不远的地方,久让美代子饶是铁打的也实在撑不住了,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梅霜推向岸边,自己则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想想当时惊险的情形,久让美代子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
若不是她早就多少对昭王有所了解,早有应对之策,只怕是早就成为昭王的瓮中之鳖了。
这个昭王,果然是名不虚传,动作迅速,撒的网够大够细。幸亏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只是,如此一来,自己这边又要折损几个心腹了。
猫在寺庙的房顶上,望着萧瑟的夜空,久让美代子想着家族里越来越少的男人,闭闭眼睛,心底一阵刺痛。
为了这次行动,已经搭上了太多的死士,到如今,陪伴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可未来还是一片茫然,如同在雾中行船,根本没有方向。
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和苍凉占据了整个心底,久让美代子只觉得眼眶一热,腮边有热热的液体滑过......
忽然间,她身子一僵。
腰眼处传来的微微的一点酥麻让久让美代子骤然从方才的悲伤里回过神来。
该死!
混迹江湖的人都知道,只要穿上夜行衣,那分分秒秒都不能丧失警惕,刀光剑影,皆是瞬间的事。
而一向自诩耳力过人的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背后的威胁,甚至连何时何方来的威胁都没用察觉。
这只能说明,不是对方武功太高强,就是自己方才太长情于家族的悲伤以至于丧失了最基本的听力.......
久让美代子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敢问阁下——”她沉住气,试探着问道。
没有回音。
只是,如同开玩笑般,顶住久让美代子腰际的硬物稍微加了点力度,逼得久让美代子不得不身子向前微微一挺,同时也凭直觉判断出来,顶在她腰上的应该不是刀剑之类的武器。
她稍微心安,至少对方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似乎也没有要她命的意思。
于是,她沉默地等着对方开口。
好一会,对方才悠悠开口,声音稚嫩却很是老道,“佛门净地,施主鬼鬼祟祟到此,是为何?”
久让美代子顿时怔住。
这声音,竟然如此熟悉!
她不可置信回头。
月光下,桃儿似笑非笑,手中握着一柄木鱼,木鱼的柄顶着久让美代子的腰眼。
这个小丫头,明明身量未足,乳臭未干,甚至还不如自己年龄大,竟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久让美代子确实是大吃一惊。
这个小小的寺庙果然是不可小觑。
迅速恢复心神后,久让美代子淡淡开口,“施主想必早已知道,何必再问?”
实际上,自从醒来后躲到礁石后面亲眼看到梅霜被救走,她就先后来庙里“探望”了三次。
只不过,每次都躲在梅霜住处的暗处,听闻里面的人讲话顺便听听梅霜的伤势。
而今日白天,她还装作是一路人,进得寺里讨一碗水喝。
而正是眼前的桃儿好心倒了一杯茶给她解渴。
万万没想到,今夜她才一出现,就被人发现。甚至可以说,对方仿佛早就知道她的意图更像是在这里专门等她似的。
桃儿将木鱼收回,在手里把玩着,问久让美代子,“你口音不像是大秦国人,你来可是要找林施主的?”
久让美代子微怔,心说什么时候梅霜居然改了名字,“你怎知我是为她而来?”
桃儿轻笑,“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虽然靠近江边,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曲里拐弯隐藏在山凹里的一处荒废已久、早已破败的寺庙。就连最近的村子,离这里都有十里地,等闲人只知道这里有座破庙,加上路崎岖难走,人迹罕至,冬天又是冰天雪地的,从来没有人来过。而你,怕是来了不止一次了吧?”
久让美代子心里一忽悠,不得不承认,“的确,我是为了林小姐而来。”
“看来,若是相知相熟之人,必不会如此偷偷摸摸,想来你是有所图。只是不知道,林小姐路上遇上的歹人可否是你,以至于落船险些丢命?”
久让美代子心底大惊,心说难道梅霜全都告诉这个小尼姑了不成?
当下心思流转,断然道,“自然不是,若非我救她,她早已沉入海中喂鱼。”
桃儿一怔。
察觉到对方的神色,久让美代子继续道,“我给她服下几粒丸药,不然她会活着?我亲眼看到你们救她上岸,所以来看看,她的伤势如何了......”
“哦,为何不正大光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