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怔住,随即讥讽道,“你是怕我连累你所不敢带我出去所以找借口吧......第一,我不会武功,能跑得过你吗?第二,你刚说是我的恩人,又能庇护我,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南宫诺眉峰一挑,深以为然,“霜小姐,你要这么说,本王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反倒放心了,还非得带你这个身居闺中的千金小姐出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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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紫朔城,没有了白天的喧哗,万籁寂静。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只有城中央将紫朔城东西一分为二的朱雀大街依然繁华如旧,喧嚣如白昼。
第一次走在这大秦国最繁华的街道上,梅霜心底赞叹了无数次。
宽敞齐整的街道,以青石铺就,从城北一直贯穿到城南。这是紫朔城最大的商品贸易大街。偶尔各种异域风情的商人穿梭街上,无人称奇。街道两旁种满国槐,整齐划一,有的竟有一人搂抱之粗。沿街皆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飞檐高挑,灯笼通明,如同一座不夜城。轿辇、马车、行人,各行其道,酒楼、茶馆、戏园,正是生意兴隆之时。自然,生意最火的便属类似于“怡红院”之流,老远便会听见娇嗲的拉客的和暧昧的调情声音。
有些声音因为路过时隔得近,让梅霜面热心跳之余浑身不自在。倒是身边的南宫诺,若无其事自顾开路。
横穿过街道,便可看到宏伟的和朱雀大街平行的贯穿京城南北的长朔运河。夜晚的运河上,各类商船、客船、龙舟来往穿梭,映得波涛翻涌的河面五彩斑斓、亮如白昼,运河上也是丝竹乐声此起彼伏,一片歌舞升平繁盛之象。
看着梅霜眸中讶然之色,南宫诺仿佛猜到她的心思,“今年冬天并不算很冷,运河只在北段结冰,这边却是照旧。走吧,去船上瞧瞧。”
梅霜跟着南宫诺上了一艘能容纳十多人的客船。
坐在装饰华丽的船舱里,望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听着歌女悠扬的小曲,再加上眼前美酒佳肴,梅霜的记忆仿若回到从前,不自觉微微翘起唇角......
对面的南宫诺虽然偶尔会抬目浏览一下外面,但运河上的景色早已看了百遍不止,所看之处也只是一扫而过。他的目光,真正还是聚焦在对面的佳人身上。
跳动的烛火映出梅霜沉静的姿态,当看到那白皙的面庞上那出神般的微笑的时候,南宫诺一刹那间竟然有些失神,目光里亦多了几分炽热。
梅霜正沉浸在回忆里,忽然余光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转眸,却见南宫诺目光灼灼,面上似笑非笑,“霜小姐,是不是这外面的世界比起宫里精彩多了?说白了,若你真做了那人人仰慕的皇后,怕是此生都没机会走出深宫一步。眼前这般美景,又怎能享受得到?”
真是哪壶不开不提哪壶,梅霜原本的好兴致顿时无影无踪,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皇后”二字。
被无端陷害没当成“皇后”惹来笑柄不说,又差点被新的“皇后”害死.....如此种种,果然如梅茹所言,她真的不适合当皇后,亦或许,她本人就和“皇后”这个头衔命中犯克。
想到此,梅霜怏怏放下手里还擎着的船舱的帘子,想了想,淡淡道,“昭王殿下,麻烦以后不要再提‘皇后’二字了好吗?那些事俱已过去,你就当之前那个昏了头脑一心想当皇后的的梅霜已经死了,如今我重新活一次,可以吗?”
南宫诺怔住,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既然你不想听,本王不提便是。不过,你已然从宫中出来,这为以后方便,你的名字在人前是不是也得改改?”
“改名字?随你,那就请昭王殿下赐名吧......”梅霜无所谓道。
“呃?”南宫诺闻言多少有些意外,“霜小姐,你一向都是爱自主自事,怎么今日竟然如此谦让了?”
“这名字起了本来都是给别人叫的,既然你叫得多些,自然以你顺口为主。只要不是小猫小狗的都可以,这样总行了吧?......”梅霜自顾喝着碗里的粥,心底虽然赌气面上却是一副凡事你当家作主的姿态。
南宫诺唇角一翘的同时眼眸深深,“霜小姐,果真是你转了性子。若是你一早对本王如此顺从,本王何至于日日伤心?”
梅霜被惊到,放下嘴边的勺子,抬眸望着南宫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吃惊和不信,“怎么?难道以前我对你不够好么?”
南宫诺没有回答。只是桃花眸里微波荡漾,泛起笑意,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洁白的牙齿闪得梅霜眼前一花,此男品相果然不差!
只见南宫诺抬起白皙的手指,替梅霜抹去唇边的几粒粥粒,这才笑道,“霜小姐,你以前吃饭相当讲究,如今怎么倒有些饥不择食了?”
看着南宫诺手指上的粥粒,梅霜愣住,随即怏怏放下汤勺,有些愠怒,“昭王殿下,我这不是在冷宫里受了好多罪嘛。这吃顿饭你还挑毛病,是不是还需要我付你银子,AA制呢?若是有朝一日我真当了什么劳什子王妃,是不是得天天吵架?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