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两人光溜溜地在菜花地里就各种姿势大干起来,男的显然支撑不住,没半时便吚吚哑哑大叫着败下阵来。
亚蝶哪听得进这些传言,当传言像春风一样吹入她的耳朵时,她苦笑了一两声,接着便抱着枕头,倒在床上哭得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亚蝶的母亲自然也听不惯这些传言的,每每有传言生起,她便跑到大路上,扯着嗓子大声骂道:“吃你的犊子抱你的衣禄,吃饱了就咂起个屁嘴到处乱说,说你家祖宗十八代,你这些秃尾巴瘟猪儿不得好死,哪天雷公劈你十八大块你就心甘了……”
大骂了还觉不解气,亚蝶的母亲又去梦生家,给远方的丈夫打电话。
“孩子他爸啊,都是你当初做的好事,你看你把蝶儿那丫头害的,她现在在固贞那里简直待不下去了……”电话才接通,亚蝶的母亲就把脑袋里预先准备好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还没说完,只听电话里传来隐隐的说话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亚蝶她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这里全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还算是孩子他爸吗?你看怎么解决蝶儿的事,现在外面许多乱说的,他们就说蝶儿和男的乱搞,这还了得!”亚蝶母亲紧握听筒,声音苦楚而又无奈地倾诉道。
“这个……无风不起浪,你在家里,孩子都被你带坏了,想你当年,不也是和男人乱搞吗?趁我在外地打工,就给我整出个亚东来,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些事,别找我说了,我管不了你们女人的事,随便你们了……”说罢,便赌气挂了电话。
亚蝶的母亲握着听筒,“喂”了几声,见没动静,便颤颤巍巍地放下听筒,转身便掉起泪来。
花二娘看亚蝶的母亲哭的已不成样子,本来不好劝说的,不过这样干坐在旁边也不是回事,只好装模作样地走过来,拉着亚蝶母亲的手,娓娓地劝道:“他三娘,女娃儿大了,做什么事都随她们去了,哪个没有年轻过,当年我妈死活不让我嫁给张钱柜,我还不是大吵大闹大哭大叫,还要闹着去跳河自杀,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没有人会去在意你当初活的怎样,人家只看你现在是怎样风光,这些事现在看是天大的事,等过几年,还不是照样风平浪静,根本没人记起来……”
“他二娘啊,你嘛怎么可以和我们家比,你嘛嫁了个好人家,他张钱柜有才能,一个人白手起家,搞了这么一个杂货铺,我那个不成器的康建国,打工这么多年,看他吹得就像当官一样,其实什么积蓄也没有,他的钱啊,全部都拿去外面到处挥霍,找鸡钻妓院,泡泡都不见一个……”亚蝶母亲说着,泪更是止不住地扑得满脸都是。
“哎,这些事看起来都觉得有多了不起,可是你一个女人,你应该理解他,当然他出去这么多年还没点积蓄那是他的不对,不过他天生就是个风流的主你拿他有什么办法,我们女人呐,自从从娘胎里爬出来那天起,就注定是要哭着走完一生的,那既然这样,何必去在意呢,就拿亚蝶这姑娘来说,先前是不是很懂事?可是你们却要他那么早就嫁人,姑娘她不成熟,她容易受骗上当,就当初她做的那点错事,走的那点歪路,在现在看来也大不到哪里,这都什么时代了,像我家梦呓,我就给她说了,说以后的路随她怎么走,当妈的只能照顾她前半辈子,嫁人了之后,就有贼心没贼胆……哦不!有心无力了。”
看亚蝶母亲并不说话,只静静的听,花二娘又无奈地接着说道:“至于她的后半生,那是她自己的生活,怎么过,过得好过得不好那是她自己的事,她愿意怎么过由她舒服,我一直相信,不管这一路上怎样疯狂怎样无理取闹,到归根结底,还是会有一个完美的归宿,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这些真的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所以还是不要去多管,她自己的路由着她自己去走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