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拿到保证书,也顾不及看看就放到书里,就开始上课。讀蕶蕶尐說網
康康的心情那个复杂呀,他多希望老师能看一眼他的保证书,顺便夸他一下文笔很好构词得当之类的,也很好。可是老师就是不看他的保证书,康康心里那个忐忑呀!
可是让康康更忐忑的是,下课之后康康在操场里玩,就被亚东叫住了。
“康康,老师找你——”亚东坐在教室里,看着操场上玩得尽情的康康大声喊道。
“老师找我?老师找我?莫非……莫非要表扬我?还是……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康康忐忑地走到老师的身边。
只见何莲拿着一张小纸条,很显然就是康康的保证书,颜色俱变。不过她仍旧和颜悦色地说道:“康康,我觉得我必须去你家一趟,你欢不欢迎老师呀?”
康康一头雾水,“要表扬我随便表扬一下就够了,何必要找我爸妈。”不过看着老师的容颜,康康开始怀疑了,“看老师不舒服的样子,莫非脾气来了?啊!她不会要去跟我爸妈告密吧,呀,惨了惨了!”
“老师,我……我爸妈可能大概不在家里。”康康支支吾吾地推脱道。
何莲友善地看着康康,说道:“康康,你刚说的这句是病句,‘可能’就表示猜测了,而你又用了一个‘大概’,这就重复了。”
康康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是是!”可是康康心里想,这没有错呀,就是这样才能表示我现在复杂的心情,老师不懂!
何莲看康康对自己的指点极是赞同,便轻轻地抚摸着康康的头,“康康,你这么聪明,我真想跟你爸妈说一声,放学后带我去见你爸妈一面吧,乖啊!”
听老师这么说完,康康汹涌澎湃的心情才静静地平复了下来,并表示,愿意带老师去自己家参观一下。
康康的父母怎么可能想到刚来的新老师第一上的就是自己家,自然很盛情地款待了一番,然后说一些希望老师多留心自己孩子的话,何莲笑而不语。
待静静地听完康康的母亲说完,何莲才微启朱唇,“康康这孩子挺聪明的,你们放心!”说着从兜里掏出保证书,“这是康康写的保证书,大概你们也有印象吧,虽然有几次用词不当,可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向我保证的,说什么什么‘保证以后打架不会再让我逮着’,这我实在能力有限,教育是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的结合体,所以父母在教育孩子这一方面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你说说,你们说说,敢这样保证的孩子我怎么教,我怎么教?”说完瞪了瞪旁边等着受表扬的康康。
康康顿时傻眼了。
康康的姐姐顿时傻眼了。
康康的父母顿时傻眼了。
“你们把孩子交到学校,我们老师就该对孩子负责,把平身所学都传授给孩子,这是应该的,可是你们不能因为这样,就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这样老师教出来的孩子也是良莠不齐的,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还有康康用的几个形容词,什么什么‘薄面’啦,‘谦虚’啦,这些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用,最可气是那句什么什么‘保证书不是紧箍咒,收复不了我顽劣的习性’,唉,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完全没有诚意,完全没认识到错误,完全是你们失于管教。”
康康瞬间木然了。
康康的姐姐瞬间木然了。
康康的父母瞬间木然了。
康康知道大事不好,趁父母送老师出去的间隙,咕噜咕噜地钻进了康凯瑞制作的大木桶里,把盖子迅速地合上,呆呆地蹲在里面,静静地听。
康康听到,大桶外沉重的脚步卟噔卟噔地走了过了,接着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那小兔崽子哪里去了?”
康康的心嘣咚嘣咚地跳,蹲在一个大木桶里,那节奏好像遥远的地方响起的鼓声。
还好外面接着就是一片沉寂,康康能够想象姐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当一双粗糙的大手揭开盖子后,康康承认,自己确实太善良了。
原来在康凯瑞问康康去哪儿了之后,康琴不是无奈地摇头,而是用嘴撸了撸木桶,然后一片沉寂声的时候康凯瑞正在悄悄地走向木桶。
康康被抓出来后,就被揪住耳朵,康凯瑞呵斥道:“老师说什么了?说你‘失于管教’,老子就好好管下你!”扭头向康康的母亲说道,“拿马鞭来!”
康康的母亲从墙壁上摘下马鞭。康康知道,这就是爷爷当年赶着马驮着木进城去卖然后买回盐巴和煤炭的那条鞭子,之所以一直留着,是觉得它还有用处,没想到在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还真起了巨大无比的作用,康康的身上一条一条的红色血痕就这样产生了。
康康被马鞭打得鬼哭狼嚎,一阵阵惨叫,可完全淹没不了旁边火上浇油的母亲的声音:“要学倒好的,给我打!”
这一顿爆打让左邻右舍都赶来了,大家劝说了一回,康凯瑞才丢下马鞭,大出一口气道:“这小兔崽子,老子的手都打痛!”
康康趴在地上,没有一丝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