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距龙渊大军集结齐整已经过了三天,龙渊军竟然没有发动一次攻击,不知在等待什么。
这夜,陆洪山正在内堡批阅各个方面呈上来的信报时,厅门被直接推了开来,陆鹰从的表情有些焦急:“龙渊军趁夜冲城!”
“哪边?”陆洪山豁然站起!
“南门!”陆鹰从躬身:“其他三门毫无动静!”
陆洪山皱眉:“云震在哪?”
“不知道!”陆鹰从的回答让陆洪山鹰眉更皱,几个闪身已经出现在了厅门外:“让其他三面注意敌人的攻城器械活动,一旦出现苗头,务必最快向我报告!”
夜战,往往是惨烈战争的代言词。因为一个将领会选择夜晚出战,往往是已经做好了一战定胜负的决定。
陆洪山现在非常怀念他的黑铁神鹰,如果有那个的话,他能最快捷地巡视于城防之间。
当陆洪山来到洪山郡城南外城墙之上时,这里已是火光冲天,杀声四起。齐妙、司空昊、何京州、陆扬和陆泰这些个玄修者也先后赶了过来。
“爷爷,现在还是基础的兵士冲城,第二批了,完全能防得住,很轻松!”这里的一线指挥统帅是陆彰,他沉着地站在中间箭楼上,在他身侧有一排十个青铜质地的铃铛,每个铃铛上系着一条横穿出箭楼的丝线。
而就在陆洪山拿着望远镜,仔细地在各处火光照射下,审视当前的战局之时,一个铃铛因为剧烈的震颤而发出叮当之声,陆彰脸色一紧:“西侧三段线有玄修者出现!”
陆洪山的望远镜望过去,虽然在夜间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也能清晰地看到,那是一个手持黑白双剑的年轻男子,他刚冲上城墙,剑气在火光中闪着摄人心魂的光芒,一点点收割着守关兵士的性命:“是云啸,陆泰,你们三个要小心,缠住他,让蝗弓阵喂他!”
其实在陆洪山说出云啸名字时,陆泰、司空昊和何京州三人已经冲出去了。这几天早已经说好了,对方三个袅渡境中最弱的云啸,就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云啸已经出现了,恐怕云震他们也不会甘于寂寞!”陆洪山的视线缓缓移动着,脸色凝重地通过望远镜里看着一个一个的兵士因为伤重或者死亡而落下城墙。
话音刚落,又一个铃铛响起,陆彰目光微眯:“西侧二段线有玄修者出现!”
“是云震!”看到那个从云梯上腾纵而出,金背刀横劈出势,如割稻草一样切割了十数个士兵的煞星。陆洪山双手微震,然后看向一直淡然自若的齐妙:“就劳烦先生了。”
“无妨,我去会会他。”齐妙微微点头,闲庭信步般地走出了箭楼,速度却是快得让陆洪山心中又安稳了一分。
铃铛再响,伴随着陆彰话音再响:“西侧一段线,和东侧一段线!”
“陆扬,你西边!”陆洪山说完,人已经从箭楼的东侧窜了出去,他的对手是纪陶,那个死掉的纪竕的叔叔,一个年龄跟他相仿,实力跟差不多的玄修者。
纪陶作为云泽派有公职的家伙,用的也是剑,而且跟纪竕用的绿宝石长剑相似。在陆洪山缠上他之间,他剑光点点,手速极快,那些围过来的军士往往不能有什么作为,已经仰面倒下,脑门正中开了个血洞,红得的白的如小虫子般缓缓爬出。
“大家散开,这里交给我!”陆洪山阔步如飞地奔了过来,在那些军士纷纷闪避之时,手中土芒刀竖斩了出去,巨大的刀气犹如一片银白色的巨大鱼鳍一般朝纪陶射去,还伴随着口中大喝:“老匹夫,修要张狂!”
纪陶似乎没有反应陆洪山能这么快过来,有些仓促地拍散了一记法纹核图,一道狭长的玄气带出现在他身前,将刀气挡了下来。
玄气迸发的力量,还是让纪陶微退了几步,重新后跃上城垛的纪陶发出一道蕴含的玄气在内的清啸,在啸声响彻整个洪山郡城上空的时候,手中长剑挑击,数道剑气呼啸袭向陆洪山面门、胸口和小腹,角度刁钻,耗气甚小。
陆洪山尽量选择硬接,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有不少洪山郡兵士,他要躲开的话,至少会有两三个人将会死于这剑气之下。
而随着两大袅渡境玄修者的碰撞逐步升级,没能及时躲开的兵士,无论是洪山郡的,还是龙渊军,被刃气扫中,非死即伤。
纪陶外形极其消瘦,腾跃间,黑袍被劲风刮起,贴着身子,形如枯骨。嘶吼间表情狰狞,让人触目惊心,可他那股子仇怨之念,却也让人心悸:“陆洪山,我纪竕侄儿的命,今日必让你还来!”
陆洪山以术还术间,鼻孔喷吐着粗气鄙夷道:“你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说这些不可能的有个屁用?”
“那你就拿命来吧!”这纪陶醉心修行,年轻时虽有娶妻,却未留子嗣,一向将纪竕当成亲生儿子。而纪竕也是他一手支持成为家主的,两人也确实情同父子。
在纪陶看来,如果他能早日从云泽派出来,那么带兵攻打洪山郡的任务,肯定是会被他一肩挑的,那么纪竕也就不会死在葫芦谷。他很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日争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