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晃重重点头,深以为然:“陆九爷说得没错,或许是司部这次安排馆舍之人,一时大意弄错了,那么我们要做的应该是上报错误,而不能私下闹什么别扭。毕竟玄武大会是十年一次难得的盛事,平常有仇怨的家族都要放下仇怨,更别说没有仇怨的家族因为这种小事而私下滋事,这样的事,被皇上知道了,一定会重罚的!”
连权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想到昨日自己咬着章程不放的那种爽快,他心中暗暗感叹,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点吧?
“连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陆泰一脸关切地问道:“莫不是那些下人没有告诉你,她们是在哪挨的揍?我就这么说吧,如果陆彰是在正东馆舍打了你的人,抢了你的东西,我今天就打断他的腿,向你们道歉。”
见陆泰如此义正言辞,司空晃连连点头:“陆九爷是非分明,佩服,我想连二爷,自然不会被小人蒙蔽的!”
陆泰和司空晃这么一唱一和,彻底给了连权一个摇摇欲坠的梯子,让他有方法下来。他反手又一巴掌抽在了连英的脸上……依然是左脸上,这一次用的力要生猛许多,将连英抽得皮开肉绽:“你们跑南岳馆舍去干什么?”
“我……我……”连英那有些臃肿的身子絮絮发抖着,委屈得跟个娘们一样。
“给我滚,一群没用的东西!”连权一甩手,将一肚子的气闷给甩将了出去,恢复了几分冷静。
在连英和连家驻京办一些人夹着尾巴跑开之际,连权阴沉着脸看着陆泰:“是那些没用的下人该打,我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事就且揭过。不过既然陆泰你也觉得馆舍安排上是有问题的,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司部把这事处理一下啊?”
陆泰耸了耸肩:“当然,反正我们陆家这次来,可不是为了争馆舍大门朝向问题的。既然其实在我得知我们陆家被安排到南岳馆舍时,我就已经通知了大会司部了,我想他们就算需要一层一层上报,这个时候总也该报出个所以然。”
“既然如此,你应该把钥匙还给我了吧!”连权表情依然阴沉。
陆泰错愕:“钥匙?什么钥匙?对了,你们刚还提到什么抢钥匙,陆彰,你有抢他们的钥匙么?”
陆彰将头摇得更铜钹一样:“谁揍贼的时候,还会抢贼的东西啊?那不也成贼了?”
“我说的是正东馆舍的钥匙!”连权近前了一步,压低声来:“陆师弟,既然我已经选择蒙着脸,你不觉得不撕破来比较好么?”
“连师兄,你这话我还真听不太明白!”陆泰轻笑了下:“如果我的下人把钥匙搞丢了,我只会着人在这些下人常去的地方找找,毕竟这馆舍钥匙,他人拿着也没用。”
司空晃在旁轻咳了下:“陆九爷,话不能这么说,这馆舍钥匙可不能乱玩,要是丢了恐怕圣上也会不高兴!”
连权咬了咬牙,沉声道:“连奉……带人去正东馆舍附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我……”
“别这么生气!”陆泰轻拍了下连权的臂膀:“找得回来的,说不定又是哪个不长记性的下人掉在门口的那个草丛里,花盆里呢?”
“谢陆师弟提醒……”连权嘴角抽搐了下,然后横了身边人一眼:“没听明白么?还不去找?草丛里,花盆里都给我一处不落地找!”
叫做连奉的男子环视了陆家众人一眼,带着部分人匆匆离去,只留下两男一女站在连权身后。
连奉没去多久,就回来了,一直冷眼看着跟司空家跟陆家人交流得其乐融融的连权,表情依然阴沉:“找到了么?”
“找到了!”将半尺长的黑铁钥匙递给连权,连奉沉声应道:“就在正东馆舍门口的花盆里,明显就是陆家人丢弃在那的!”
“这还需你说,不过陆家这是有备而来,不同昨日我们站在理上。她们不来硬的,我们还就不能来硬的!”连权冷然道:“还好这陆家人也有自知之明,明白她们陆家不适合住在南岳馆舍,要不然我们连家的脸还不得丢干净?”
连奉颌首:“这次太大意了,想到了陆家人的几种反应,却没想到她们来这么一手。不过……二哥,你放心,这个场子迟早会在玄武大会上找回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最让父亲骄傲的儿子,连权脸上也浮起欣慰的笑:“七弟,有你在,我放心得很,除了云琴长公主和云雷世子两人外,这云泽国三十岁以下的人,还有谁会是你的对手?到时,你不用手下留情,一定要打得他们颜面扫地。”
连奉重重点头:“我会的……”
“走,先去司部!”连权深吸了口气,脸上的阴沉消失了几分。
在天音楼里,云琴也收到了属下的来报:“陆家想干什么?那边陆彰在发着蛮,这边却又着人知会司部,要调换馆舍?”
“表面上闹腾,实际却已经给自己留好了足够迂回的后路,这就是未雨绸缪。”殷无言说道:“我想陆家应该是猜到了你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她们的目标很明确,这是在表态,要放弃这虚名,来维持场面的平衡。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