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要数二号,原本大家都已经过了那坎,现在又被推出来挨上两顿臭骂,就算是带着面具,不也一样会难堪?
对于像何京州这样的特殊常客,金宝自然是认识的,而且一听声音也就知道,当下微微一笑,清咳圆场道:“大家不用动怒,动怒也无用,只要符合我‘奇货可居’交易所规矩的,我金宝就无话可说。现在价格为一万六千八百瓶谷元丹,对于这星岚草籽,可还有哪位贵宾要竞拍的么?
顿了顿,见无人有反应,金宝笑了笑:“那我倒数三个数,三……”
“我那花圃里还真就少了一株这么梦幻的奇草!”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那个出手霜燃草的九号贵宾也举牌了,而且一举也是十号牌。
众人哗然,连何京州也倒吸了口凉气,不是因为这个人出手阔绰,而是因为这个人话音中的无所谓,还有话意中透出的奇异韵味,似乎在他眼里,这星岚草籽的价值只是因为稀缺,而不是有用。
十八号见又有人开抢,也明白何京州恐怕不是什么托,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却也是再次举牌,十号牌!
别人以为九号还会继续举牌,却没想他开口道:“十八号,十二号……我看在场也就你们两位和我有意向这星岚草籽,叫来叫去也烦,不如让宝爷将底价提到三万如何?”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金宝眼角都剧烈跳动了一下:“九号贵宾,您的意思是,您叫价三万瓶谷元丹?”
九号贵宾点头:“是的,省得我像十二号贵宾这样叫来叫去,还要被有些人当成托。请问,这个应该也是在规则范围之内的吧?”
“是的,只要您愿意承担这个价码,那就可以!”金宝重重点头,他心头都笑开了花,这一笔单半成的交易费用就足有一千五百瓶谷元丹了,声音都洪亮了许多:“九号贵宾显然对着星岚草籽非常看重,竟然愿意叫价三万,三倍于起拍价的价格,虽然并非是前无古人,可也是极其少见的,难不成这星岚草籽还有我们所未知的妙用?”
金宝那股子煽动人的心计发挥得淋漓尽致:“十二号贵宾、十八号贵宾,还有在座的每一位贵宾,请注意了,我将倒数三个数,如果没人举牌,那这神秘奇特的星岚草籽就要归九号贵宾所有了。我再问一次,还有没有人竞价?”
何京州这个时候是完全没有争雄之心,这个价格已经到了顶端了。什么叫势在必得?九号贵宾的行动就要势在必得,他都不关心自己是不是会亏,他只关心他是否得到了。
“我倒数了,三万瓶一次……三万瓶两次……三万瓶……”
“慢着!”十八号声音有些冷,还带着几分愤慨的颤抖:“别以为就你有钱!”
十八号再次举起了牌,不过却不是十号牌,而是一号牌!
可这却依然将这次星岚草籽的竞价再掀高潮,金宝扯着嗓子叫道:“太厉害了,看来这星岚草籽真的有我们普通人所不详知的秘密,十八号贵宾再次加价一百瓶,三万零一百!”
对于一个拍卖主持来说,从来不会小看一点点的加价,有时候这一点点的加价很有可能将竞品价格再掀一个新高。
“看来这云泽小国,倒还有人有点子底气!”九号贵宾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就陪你再玩玩。”
又是一个十号牌,众皆哗然,何京州咧了下嘴,仿佛牙疼一般:“这家伙……他的丹药难道是地里的牛羊拉出来的么?”
“他不是云泽国的人?”陆不弃却是捕捉到了九号话中的节点。
何京州点头道:“这是正常的,出云港这个地方,是拥有对外商贸的权限,外国人并不少见,尤其像故宋国、黑海羌国和汶舟国这三个国家的人较为常见。”
显然,并非陆不弃一个人才听出这九号贵宾是外国人,在场不少人都听出来了。这九号贵宾的语气中,把云泽国当成小国,无疑多少戳痛了一些人的心殇。
“十八号,继续加价,别让这外来家伙太嚣张。”有人这么激励着十八号,而“愤青”情节严重的,当时就叫嚷了出来:“九号,你他娘哪个pi眼蹦出来的?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要不是老子今天没准备好,我用丹药瓶子砸死你。”
在这种激愤的群情下,十八号很有些骑虎难下咬了咬牙,再次举起了一个十号牌。
何京州微微苦笑:“这哥们,快没钱了也别做出这么痛苦的表情来嘛!”
群情依然激愤,可是九号嘉宾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的说辞,又举起了一个十号牌,这种完全不以为意的态度,无疑给人造成了极其强大而震慑的压迫力。
十八号脸色铁青地再次跟了一次,见到的是九号嘉宾毫无留情面地又回了一牌,这个时候那些煽风点火的旁观贵宾也有些哑然了,这种富甲天下般的气势,实在是让人震惊。
十八号显然还不甘心,可是他身边的同伴制止了他。
没有人会骂十八号和他的同伴没骨气,在这种情况下,每加一次,都无疑要承受最大的压力,因为谁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