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说是他打的就是他打的!”
“可是——”薛蟠看着他阴毒的眼神,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嗫嗫的自己在那嘀咕了什么,他可是没有心情听下去。
“你给本官记住了,到了那公堂之上,必须一口咬定就是那个姓许的打了你,否则——哼!后果可是你那舅老爷也恐怕担当不起!”他说着身体站直了。
“我们走!”一行人快速的抬着薛蟠,离开了薛宅,而薛姨妈她和香菱从房间里一出来,就马上派人去到王子腾那里报信儿,因为她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与此同时她也没闲着,连忙让小厮备好马车,朝着荣国府急急的驶去。
顺天府
再次开堂审理此案,尹正道很聪明的没有前面审,而是把公堂挪到了里面,这样一般寻常百姓是看不到审案过程的,因为他怕有些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而且如果真的是北静郡王爷打了人,那要是在坊间传扬出去,他这个官可就别想当了,再说现在正值郡王爷凯旋归京,正蒙圣宠,得罪了他,真是……唉!
众衙役回到了府内,将薛蟠放到了地当中,薛蟠头抬起来四处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许成渝的影子。
“他人呢?”他急切的问道。
“哼!你最好老实一点儿,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我知道了!”薛蟠一拨楞脑袋,打马虎眼的敷衍道。
“他的人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让你们给打死了!”他说着双目经充了血的发起了红。
“哼!看来他可是对你用情之深啊?”后面没有走出来的水溶戏谑的看着成渝说道。
“他这样的人……还算是有点儿长处。”成渝还真没有想到此人竟是性情中人。
“郡王爷?”尹正道从前面拐过来请示道。
“现在?”
“尹大人是顺天府的府尹,这升堂问案之事,本王是不便插手的。”水溶说着从后面走了出去,将手中的扇子展开,遮住了大半张脸,然后坐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你——”见郡王爷走了出去,尹正道斜了一眼许成渝,这个人似乎跟郡王爷的关系不错。
哎呀!猛然他的心一颤,先头不是说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在一个屋子里,那么他们自然是认识了,可是那又是什么关系?会不会翰林院学士,他们……一想到这层关系,他不仅是汗津津了,他这是到了什么大霉呀,摊上了这档子事儿!
他兀自想着,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那许成渝已经走了出去,抬起手拿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眼见着那薛蟠看到许成渝安然无恙的从后面出来,顿时兴奋地就要起身,却是身体无力的趴在那里。许成渝看着他挣扎的样子淡淡的一笑,顿时薛蟠就像沐浴在和煦的春光中,那身上的伤竟然没有那般的疼了。
“好兄弟,你没事吧?”薛蟠张口问道。
“嗯。”许成渝点了点头,然后转了身不去看他。
虽然是后宅,但是大堂之上,北静王爷坐在一边,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庄严肃穆的气氛,压抑得尹正道有些喉头发干,他舔了舔嘴唇,拿起了惊堂木‘啪!’的一声敲了下来。
“下面担架上的所谓何人,有何冤情,状告何人?”他这简单的几句话说得相当的费劲。
“大人,小人薛蟠,身系皇商,是专门为皇宫采买事务的,小人是被人无故殴打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尹正道便问道。
“那打你的是何人?”
“打我的人……”他看着许成渝的背影,有什么不能担待的,他确实不是殴打他的人,他只是照实说话,能有什么事情。
“大人,打我的人小人不认识,不知道他的名字。”
“好,你看看是不是堂内站着的那人殴打了你?”他的话音落下,成渝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
“大人——不是,不是许兄弟打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摸了一下额头。
“你——”尹正道刚说了一个字,外面就开始叫道。
“京营节度使王大人到!”说因落下,尹正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有人过来与他一起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