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雪雁侍候林黛起来梳妆之后,林黛趁着她推出房中的那个空当,撩起了裙角迈出了门槛儿,深深地吸了一口庭院里清新的空气,然后开始围着院子跑了五六圈儿,额上渐渐的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耳边刚刚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她便警觉的转身跑回房间,放下裙角,将脚上的鞋子一蹬,闭着眼睛倒在了床上。
“姑娘,夫人和老爷说让您过去一起吃早饭呢。”
“……”
“姑娘?姑娘您怎么又躺下了呢?夫人和老爷……”雪雁见林黛没有声音便走到了床前,却见她额上冒着汗水,脸颊绯红,心兀自的提了起来。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刚刚雪雁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功夫儿成了这个样子!姑娘!姑娘您醒醒啊!”雪雁慌张的叫着。
“怎么办……怎么办……姑娘,您一定等着,雪雁这就叫下人请郎中去,姑娘!”说着她转身叫要走。
“咳咳……”林黛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手支着床睁开眼睛叫住她。
“我没有事,瞧你这个样子,让我父母知道了,又该胡乱担心了。”
“姑娘!姑娘您醒了?您那里不舒服?”雪雁折回来关切的扶着她瘦弱的身体,拿出手帕擦干了她额上的汗水。
“没有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这么多汗,还是让雪雁请郎中过府看看,才能让人放心啊。”
“真的没事,你别嚷嚷了。”林黛推开她穿鞋下地。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若真有什么事情怎么会不让你请郎中。对了,不是父亲那里叫我过去吃早饭吗?走吧。”说着,迈出了房门,雪雁连忙跟上去。
一顿饭吃的和和气气,虽然雪雁几次都想向老爷、夫人说早上小姐的身体,都被林黛瞪了回去,唯有咬咬嘴唇低着头不言语。
“玉儿,这几天身子是不是好多了,出门这么勤,小心累着。”用过饭之后,林如海低声在贾敏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冲着林黛宠溺的笑了笑,出了门。
贾敏拉着林黛的小手坐在床上柔声的说道。
“是好多了,只是今天早上有些气闷,不过现在好多了,母亲不必挂心,您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呵呵……玉儿真是孝顺,我没事的。”贾敏拍了拍她的手。
“前几日玉儿说学习做生意,这几日出去看得怎么样?相中那个铺面跟母亲说说,我帮你参详一下。”
“呃~!”林黛怔了一下,没想到她还真的放在心上了。
“母亲……您真的认为玉儿可以经商吗?即使是可以经商,那您不认为玉儿现在岁数太小了吗?”
“呵呵……玉儿怎么会这样说呢?那几日治家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呀,怎么会怀疑玉儿的能力呢?”
“可是玉儿才五岁呀!”林黛不自觉孩子气的挠了挠头。
“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我们的玉儿与众不同不是吗?怎么?出去这几日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昨日和世子出去,他——”
“没什么,就是出去随便走走。”林黛连忙接口道。
“呵呵……玉儿,小世子是个好孩子,你可别胡乱使你的小脾气。”说着贾敏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儿。
“玉儿知道的。”林黛低下头,难道她动了那个心思,不会吧?
“玉儿,这是一千两银子,你先拿着,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有什么顾虑。”贾敏说着将一张千两的银票放到了她的手上。
“母亲?”林黛惊愕的抬起头。
“这是我与你父亲商量之后的决定,你先前说的对,女子既然不能上朝为官,那么将来做一个红顶商人也不错,最起码衣食无忧,不用看人的脸色行事,只是苦了你这么小的岁数,就为生计奔波,可惜你父亲公务繁忙,我又是这个身子,没有兄弟姐妹,否则你也不用……”说到这里已经泪垂两行。
“母亲,玉儿让您挂心了,您不必担心我,只顾保重您的身体就是了,否则玉儿怎么能安心做事呢?”林黛说着触景伤怀的哭倒在她的怀中。
“嗯~不哭,我们两个都不哭。”贾敏扳起她的肩膀,两个人擦干了眼泪,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林黛拿着银票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她把银票放好,躺着床上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中午的时候,水溶过来,见她正在午睡,便没叫雪雁叫醒她,守在她的床边坐了一阵儿,外面有人叫他,他便恋恋不舍的走了。
林黛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掌灯时分,等雪雁侍候她起床的侍候,交给她一块玉兽钮印。
“姑娘只是世子让雪雁交给您的。”
“给我这个干什么?”林黛左右翻转着看了看,玉料白色,方形印,印文有二字铭——水溶二字,印钮是一个奇怪的异型野兽,兽身饰以绳纹,短而粗壮,长长尾巴,正回首张口。
他给她这个做什么?这应该是属于私人印信,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