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比如说人们要想生活得更好一点儿,就必须对我们的这个地球进行一些改造,要修路、架桥、导渠、开田、盖高楼。而所有的这一切都离不开文化。哎,我是不是有点儿王婆卖瓜了?”
犯人们高兴得哄堂大笑。“先生,你讲的太好了!句句是理。谁不想活得好,谁不想有体面,谁不想有文化?可一个穷字把人全都罩住了。”一个年轻人兴奋的说。
“我听出点儿味道来了,得改,不改老受穷,谁改?咱自己,你、我、他。都改了,加在一块,就是大改。嗯……那得心齐才行。要不然……根本成不了事儿。”犯人们中,有一个岁数稍大点儿的,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话不紧不慢,边想边说。
张剑南接上去,“是呀,这位兄弟说得好。干什么都得有行动,只坐着干等不行。反正现在也没事儿,我就给大伙讲个故事。”
一听说讲故事,对犯人们来说这可是太新鲜了,于是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并把张剑南扶坐在凳子上。“就在咱们生活的这个地球上,有一片非洲大陆,那里野兽成群,不计其数。而其中最威风的当然是狮子了,百兽之王嘛。
“狮子大伙都见过,是石头的。我说的可是吃肉的狮子。在那草原上,每群狮子都有自己的领地——就是地盘。还有狮王,狮王的任务就是守住自己的地盘,当然它还有对自己地盘上所有狮子的统治权。
“这狮王是怎么产生的?打出来的,胜者王侯败者寇。狮王年轻的时候当然神气,可是一旦它老了,跑不动了,威风大大减少的时候,它的麻烦就来了。
“于是,更加强壮的雄狮开始向它挑战,这其中可能来自内部,或者是其它地盘的闯入者。一番搏斗之后,老狮王或者被赶走,或者在搏杀中就死掉了,就连它的孩子,也会被新的狮王一个个咬死,母狮子这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说残忍不残忍?”
张剑南顺势把话题一转,“咱们人类一开始也是野兽,也有血淋淋的争抢和屠杀。可是,自从他们逐渐离开了森林,学会了使用火和劳动工具之后,便开始慢慢的改变了,懂得制衣、遮羞、保护弱者。特别是当文字出现以后,人类逐渐懂得了文明,兽性的东西逐渐褪去,人性的东西渐渐增强,一直走到我们今天。
“但是,当人由兽脱胎换骨以后,那本来的一切,好的和坏的全都跟着你呢,尤其是一些坏的东西你要不用心去剔除,它会像影子一样缠绵不休。”张剑南话锋一收,和气地问,“都懂了吗?”
正在兴头上,张剑南却刹了车,犯人们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明白啥意思,不就是狮子争地盘吗?
然而,其中一个人却明白了,这就是那个二愣子牢头。如果是别人直白地劝他,他肯定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可张剑南不同,他于娓娓陈述中,于他们爱听的故事里,把一个很深刻的道理简单化了。
那牢头扑通跪在了张剑南面前,“先生,我懂了!我不是人,我还是个畜牲呢!”
犯人们这才明白了,他们一时瞠目结舌,全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位先生:他挨了打却不记仇,还给他们讲故事,就是这个故事竟把县大狱犯人中人人畏惧的“老大”给降服了,他这是念的什么咒?
那牢头自己站起来,狠狠地把手一挥,“从现在起我他妈的不是老大,老大是这位先生!”说着,他又行了一个抱拳礼。
犯人们一听,按照规矩是要给张剑南磕头的。张剑南连忙把他们拦住,“使不得,使不得。大家都是受苦人,没有一个恶霸吧?那好,那咱们就是弟兄,我也不是什么老大,老大你说是不是?”
“先生你快别说了,再说我得把头塞进裤裆里。”刚才的牢头此时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一阵欢笑过后他好奇地问,“先生,你刚才说是什么球?”
张剑南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他飞快的明白了。“噢,是地球。大家伙儿还想听是不是?那好,我就再给你们白咕白咕。其实咱们生活在哪里?是在一个很大的球体上,它上面有山川、河流、森林、湖泊、珍禽、异兽,有浩瀚的大海和无穷的矿产,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肤色不同,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
“那么地球有多大呢?就说咱们这县城吧,如果拿它和整个地球比,就好像一粒小米和泰山一样,你们说地球大不大?如果一个人只看到眼前巴掌大的这么一点儿地方,那就是坐井观天和鼠目寸光。哎,坐井观天你们知道吗?这也是一个小故事呢……”
这边,一群人正听得津津有味,门口却突然喊上了,“张剑南,你出来!”
“呀,先生姓张啊,我刚才怎么忘了问呢?”
“这么快就过堂,我估摸着张先生的事儿轻不了呀。”
“不怕!发昏当不了死。你看我,当时杀那个女**时,不也把我拉出去陪杀过吗?我现在照样活得好好的。”
“还说呢,你被抬回来后,熏得满屋里呆不住人,解开裤子一看,原来你都拉里头了。”
“看你这张臭嘴,老子我……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