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从厕所出去的时候薛薇并没有出来。【看书网//
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最热闹的时候,我点着烟趴在窗台上向外望。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有那么两三个也都是年轻人。
男的有的光着膀子,纹身不知道是真纹的还是刚贴上去的反正很能混弄人,搞的像我们这些没纹身的晚上十二点以后都不敢上街了。
女的一多半是短裙一多半是短裤,大多都被灌得醉醺醺的,身边不管是男是女,都又搂又抱又亲的。
夜,醉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神经质般地多愁善感起来。
东红酒绿,男男女女,我能在这个放纵的夜晚趴窗而望,正好看见他们,或许也是一种缘分,有几百万的人在石家庄生活着,而我只是个在这短暂停留的过客。
其中的大部分人我是见不到的,所以即使是在街上擦肩而过,那也是种难得地缘。
这些人尚且如此,而与我朝夕相处的maybe他们呢?还有郝健和老高,还有东哥...如果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多蒙对了几分或者少答了一道选择题,或许,我就不会认识他们了。
还有小颖她们宿舍的几个,还有李柔。
小颖,我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能见到你,虽然我们的姻缘已尽,可是我们的缘分不知道还能继续吗?
薛薇还没出来,我又点起了一根烟。
对了,还有薛薇,这个今晚让我有些欲罢不能的女子,可是过了今晚,我们还能再见到彼此吗?
世界上有种阴差阳错的东西...
2、
自从那晚以后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薛薇了,因为当我们再一次去那个ktv的时候,那天伺候德志的女人跟我说,薛薇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我有种莫名的伤感,但很快又释然了。
哦,只是个过客而已。
多年过去以后,我早已把薛薇这两个字忘干净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毕业,而且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
毕业以后才发现一切并不像在大学的时候那么如鱼得水,接触的人更加冷漠也不好说话,很长时间我有些不适应,失眠。
后来我用写小说来开导自己缅怀过去,这也就是我写这本小说的初因。
即使如此,我还是被很多琐事所困扰着,脑子有时候会疼,我甚至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
更可怕的是我常常觉得自己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
偶然的一次聚会,我跟北京的一个哥们儿说起这事。
他的遭遇和我相似,在大学的时候如鱼得水,毕业以后才发现现实是多么残酷。
他家里有钱有房但是比较独立,毕业以后就找了个建筑公司,一个要跑好几个地方,什么新疆河南,甚至还有机会去巴基斯坦,不过他家没让他去,因为新闻里经常报巴基斯坦xx日又被美帝的无人机轰炸了,死伤多少多少。聚会的时候他常后悔自己没有去学医,因为他叔叔就是北京一个医院的院长。
几次长吁短叹之后,他说:“艹,明天我陪你去我叔医院那查查,省的你j8老得瑟,整的我们都心烦。”
我下意识地说:“好。”
因为我想的是,有这货的关系我应该是免费的,正好顺便来个全身检查。
但是第二天,这b临时有事,泡妞去了。
我说,我艹,放我鸽子呢。
他说你去吧,都跟你说好了。
后来我真的去了,他叔在门口等我,我说了一下情况他神色凝重地告诉我该查xx科。
他说完我站着不动,等着他带我去,我想的是人家毕竟是院长,差个队免个费的权利应该是有的。
他说,你去挂号去吧。
我心里想,我草,还用挂号啊!
后来转念又一想,唉,算了算了,花几块钱做个全身检查也值了。
挂完号他带我去找了个专家,专家给我开了个单子说让我查什么脑电图、ct什么之类的。
我说好。
他说,你先去交费然后自己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一会儿有个会先走了。
我把那几个单子加起来一看,我草!三千多!
我打电话给我那哥们儿,那b大白天和女网友开房呢!他激战正甘的时候我正好打电话过去,所以他很不高兴地说:“不花钱查出来的结果,你信吗?”
我拿着这几张单子纠结了半天,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后来一想,算了,花点钱买个心安理得吧!
我去一项一项查,都没什么问题。
最后一项是脑电图,一听这个名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些都没问题,如果真有问题那应该是这项了。
3、
我忐忑地敲开门,把表给了里面的医生,医生的手很白很嫩,一看就岁数不大。
“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