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落,在鹤山市委看来,韩波总要得罪一方。因为韩波如果为了平稳工人的情绪答应他们,省财政与市财政都拿不出这笔钱,到时候省委书记和省长肯定不愿意。不答应的话,工人的矛头会直接指向他这位新来的副省长。
又是一天过去,工作组仿佛一个个变成了哑巴,谁也不敢轻易答复什么。
当夜,鹤山古柏路一家不起眼的羊肉汤馆单间内,沈斌看着韩波狼吞虎咽吃着手抓羊肉,心说这家伙可别是这辈子第一次吃。
“哎哎……我说你悠着点,没人跟你抢。”沈斌忍不住提醒道。
“好吃,太正宗了。我说沈斌,这可比吃山珍海味的大宴席得劲。”韩波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盘中羊肉。
“怎么着,鹤山市委连顿饱饭都不管啊,瞧把咱们韩老大饿的脸都绿了。”
“别提了,咱们岭西隔着大海十万八千里,偏偏弄了一桌子海鲜。他们不怕吃出毛病,我还怕拉肚子呢。”韩波打了个饱嗝说道。
沈斌笑了笑,“我说老大,你偷偷从宾馆溜出来也不带个保镖,万一遇到劫道的咋办?”
“所以啊,一出宾馆大门我就上了出租车,到了这地方再出事,那就是你的责任了。我知道你小子能打能拼,三五个壮汉都不是对手。”韩波不在乎的说道。
“我是主任秘书,不是保镖。”
“领导外出的一切活动和安全,都由你这个主任秘书来安排,我出了事你的责任最大。也不知道你这个秘书怎么当的,连自己的职责都不知道。”韩波白了一眼。
“合着是赖上我了是吧?谁想来当这个破秘书。”沈斌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