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法者木希使用了真视之眼的法术,将季良布设法阵的现场情况直接汇报给总部的上位者们定夺。
这个过程宛然就是一通能量纪元的视频电话,季良自是不会放过顺藤摸瓜的机会。
然而绯月殿也是有着专门的安防措施的,更重要的是绯月殿很重视信息传递的时间,仅仅才一分多钟,那边就主动中断了信息传输。
信号一断,季良的追踪也就无以为继了。
而在这之后不久,绯月殿又做了一件令他感到小小惊艳的举措,撤离!
就因为他,因为他在这里布设法阵,占领了大师屯的叛军,居然收到的是迅速撤离的通知,大师屯一共三个出入口,而他则只是一人。
他的确想通过法阵来锁死这座堡垒,只是没想到绯月殿的做法会是这般极端,连出手阻止的动作都没有,直接放弃堡垒。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不久前才占领的前沿阵地,自由革命军们的撤离行动相当效率,不到20分钟,车队已经出东门而去。
与此同时,季良布设法阵勉强完成了三分之二,尽管兵锋第一时间就让他知晓了叛军们的动向,他却并未追赶,依旧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施法布阵。
负责撤离行动断后的20多个战士,对上面下达的命令颇有微词,却也仅限于发牢骚,并没有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比如天真的以为靠着手中武器,至少能给季良造成相当大的困扰。
叛军断后部队撤离时,已经是有过了大约一刻钟的事。
当时季良的法阵已经布设到倒数第二个,就听得轰隆隆!爆炸声响,堡垒里火云黑烟升腾,石块冰屑激射,几乎所有的建筑都在这接连的爆炸中被严重摧毁。
断后部队的战士们,好些遥望季良时。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中还有人发泄式的啐了一口:“想图谋这堡垒?得到的只能是一堆废墟!”
破坏!做起来的确容易的多,不提浩劫前,就是后来修筑这堡垒,中央也是有着不小的投入,由于生存环境残酷,往往都是用死了多少人来计算其造价的,中央军当初被迫从这里撤离时。就是考虑到其价值,又觉得不日就能夺回,这才没有破坏,可叛军却从不考虑这些,他们似乎从来不考虑什么叫留余地。
季良不为爆炸所动,依旧在那里施法布阵。这让那些希望看到他恼怒发飙的叛军战士们很是遗憾,就有人为此而嘟囔:“真是让人看不懂,都尼玛不正常!”
看不懂的上令,看不懂的敌人,这也没办法,至今,大多数人类幸存者仍旧沉湎于固有的意识形态中,不明白、或者说不愿意明白,随着时光荏苒、觉醒者不断变得强大。一人毁镇灭寨已经不是虚妄空谈。
绯月殿的长老们却是不傻,它们很清楚能够风轻云淡的扛下能量枪的打击、需要何等程度的力量以及技术,况且,就在几个月前,它们才吃了季良的亏,没有神念者在场,或者没有40名以上的战斗型缚法者在场,跟季良正面冲突,只会是自取其辱的结果。
事实上。长老们甚至做好了牺牲叛军的准备。它们已经暗中通知大师屯叛军中的缚法者,情况危急。可以放弃叛军。说到底,叛军不过是它们舍给了几块肉骨头的狗,怎能跟缚法者相提并论?头冠的制造或者还好说,可头冠内的古魂,可是消逝一个就少一个。
叛军消失在冰雪中不久,雪就停了,令人厌烦的风又开始刮,将还没有冻此诗的雪又卷上了天,搞的好像暴风雪一般,能见度极低,入目皆是迷蒙。
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中央那边来人了。
本来就一墙之隔,墙后便是新京城,大师屯被攻陷后,中央派军队二十四小时严防紧盯,更何况叛军临走前炸毁大师屯的动静那般大,便是死人,怕是也要震醒过来。
这次中央派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靳芳菲。
这个女人凑近了,死死盯着季良,硬是好半天都没敢认。
其实季良使用的改造体,都是以他自身细胞为蓝本的,只不过气质这种东西,真的是很奇妙,同一副面孔,可以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对觉醒者而言尤为如此。现在的季良,给靳芳菲的感觉就太过森然霸烈了。
靳芳菲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季良,但她是真的打心里胆寒。她感觉现在的季良就像是一座熔岩构成的火山,随时都会喷发,让接近他的一切生命尸骨全无。
靳芳菲和一干人的到来,季良自是早就看到了,他就那么一声不吭的将这些人晾在一边,继续布设法阵。
最后一座外围法阵设置好,距靳芳菲一行抵达已经过去近20分钟,季良纵身直跃城头,随即向堡垒的中心位置奔行而去。
靳芳菲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而她带着的几名从属,也都算是有眼界的,知道连靳芳菲都这般谨小慎微对待的,绝对轮不到他们替上官出头,忽视几眼,便都了然于心,紧跟在靳芳菲身后,打定了当活道具的主意。
堡垒的中心,并非是季良布设的法阵的中心,因为堡垒并非是圆形,结果不提外圈,光是核心位置就偏了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