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渊邪枝、熔黎一族,对于这两个种群势力,季良从未听闻,即便是在‘缇’的知识信息库中,也似乎没有相关信息。
此时此刻,季良多少有些遗憾。因为当初返穿越之时,为了尽可能的降低灵魂偏斜所造成的困扰,他不但来了个裸穿,就连‘缇’的信息库也非是完整携带,而是以知识技术为主,世间衍变重大事件、及重要人物、物品为辅,像普通的资料、以及一些貌似重要、但缺乏确凿证据的资料,他便没有理会。
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两个势力究竟是从未在诸平行世界的浩劫后世界舞台上出现过,还是根本没掀起什么波澜,就泯灭了。
由于他有着‘危险直觉’这一项极为特殊的能力,而且随着精神力的等级升入到第二级,这项能力也有所提升,所以他现在实际上已经有成为预言者的潜质,无论是宏观大势、还是迫在眉睫,一旦有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情势在酝酿或即将发生,他都会有所察觉,或浓或淡而已。
发光者、绯月殿、还有眼下见到的魔鬼般外貌的熔黎一族,他与之先后接触、或大打出手,都未有过那种会被抹杀的感觉,然而却又隐约有挥之不去的梦魇般的恶感在心头萦绕,瞬然来去、印象模糊、亦真亦幻。
季良向来谨慎、敏感,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时会扪心自问。是不是疑神疑鬼的有些过头。并有这种自问自省的方式,提醒自己保持一个度,以免过犹不及。而这萦绕在他心头已经有一段时间、似有似无的恶感,虽从未与家人提起,却也始终无法让他真正忽视忘却,他将家的安全隐秘工作做的那般到位,却仍是将重中之重放在了熔晶龙体内,且总是记挂着有机会进一步提升熔晶龙的能力,提防的是谁?主要便是一些不可测的存在,毕竟就目前已知的各势力。若非倾巢而出,还真不至于让他仓惶逃亡到搞出壁虎断尾的伎俩。
“这就有点意思了!”当一个个偶然频发,季良也难免用一种串珍珠的方法去尝试寻找这些偶然后面的关联。
绯月殿的那名缚法者、以及熔黎族的那高大魔鬼,见季良沉吟不决,都选择了等待,当然,他们之间的战斗却是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只是没有去打扰季良而已。
一名雌性魔鬼用熔黎语。或者说地渊语问高大魔鬼:“炼石,一个小小昊族后裔,有何值得笼络?”
名为炼石的雄性魔鬼跨步突刺,焰光流动的大刀刺入一名武装者的身体,然后将其轻松挑飞甩出十几米,扭头看了一眼雌性魔鬼。道:“焰花姬,若只是他一人,自然不值得去笼络,可如果像他这样的昊人后裔,有千人、万人。乃至更多,值不值得冷落?”
焰花姬嗤声道:“危言耸听,我们派去地表的斥候送回的情报显示,昊人后裔受天地变的影响,生存都十分困难。我看这人,乃是独身。至多也只能代表一小撮。末法浩劫,灵气消散,天道之学、之物皆废,无用之学,何以跨越漫漫岁月传承下来?你没看他全是依仗兵器和甲胄的犀利、而自身不过是刚刚血脉觉醒吗?这可不是传承了昊人正统艺业的后裔所该有的状态。”
炼石挡下两记光斩,据理力争道:“吾族尚懂得沉眠复苏,度过漫长岁月,昊人自然也有度过荒灵岁月的办法。”
焰花姬舞动火焰鞭。将一名冲杀上来的武装者卷起,随即叱咤肄业生,搅动起一连串火蛇狂舞般的鞭影,破去其防护,最终将之绞勒成数段燃烧的残肢。高昂着下巴,对炼石道:“你的气魄胆量,也就比火鼠强那么一线,区区昊人,智慧武力,哪一样如我们熔黎?”
炼石争锋相对,“我看你才是忘乎所以,黎盟当初何等强大,和最终却在与昊人的争锋中死的死、逃的逃,我先祖不得不远走地渊,才得以幸存,你贬低昊人,岂不是等于在说吾族先祖更是一无是处?”
焰花姬恼怒的双目红光大盛,尖声道:“先祖是先祖,熔黎是熔黎。吾族如大焰熊熊,今日更胜往昔!”
“狂妄自大,若熔黎能有祖族鼎盛时十之一二的强悍,也不会被一头邪枝魔就拦住了发展的道路,苦苦挣扎,亏你还在这里自我吹嘘,仿佛靠着傲气,就能邪枝魔及其党羽全都烧死似的。”
炼石的挖苦和讽刺让焰花姬大怒,她的声音因此更是尖锐了几分,仿佛铁锹刮擦黑板般刺耳,“好你炼石,情势不分,自辱宗族,自灭士气,我要去族母那里告你一状!”
“情势不分的是你吧?我族眼看就要破去邪枝魔设下的种种束缚,可邪枝魔突然变得后劲十足、援兵不断,一举扳回局势,甚至反压一头,为何?因为从地表人类那里获得了支援。我审时度势,拉拢昊人后裔跟我们联合,仅是一些许诺,又没有实际损失,好处都在我们这边,你有什么不高兴的?”炼石越说越气,身上火光狂涌,宛如魔神,它一脸狰狞道:“你告我?哼哼,焰花姬,今回若是因为你胡搅蛮缠搅了我的好事,族母面前,我必与你一争到底!”
炼石又是分析、又是威胁,让焰花姬虽恼怒异常,却又无言以对,只是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武装者和甲虫人身上,一时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