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他们跟另一帮狼人打了一场而伤亡惨重,就同情心泛滥、改变初衷。人都亲自来了,这事说出花儿来也不可能推托掉,必然会有个明确的答复,所以季良到也不急,没没所谓屈尊不屈尊。直接让那代表引路,然后进入了白牙狼人的寨子。
白牙狼人建在山谷里的寨子,称呼为兽穴似乎更合适一些。一路上,让季良感到熟悉的景物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比如寨墙,使用石块和顶端削尖的粗木筑成,挖了壕沟,也在壕沟寨墙的那面斜坡上埋了众多七乍八乍的木矛。再一个就是木棚子,形状像是公交车乘坐点的棚子。从侧面看,呈‘t’形,棚下堆放着器物和工具,这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典型的工具存放点儿,看那情形,白牙狼人们平日里工作,就是在这露天的山谷中。只不过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山谷中显得凌乱狼藉而那些战能造成的破坏、和白雪映衬下的血迹,则为这里增添了几分肃杀。
白牙狼人真正生活居住的区域,在山体中。原本只是并不如何特别的石洞,星尘的作用、再加上白牙狼人直到目前还在进行的大力开发,使之发展成数十个厅室和经由大量隧道相连的兽穴体系。季良和龚虹进入的时候,正赶上狼人们清理洞穴,那代表告诉两人,之前就是靠封堵洞穴、拖得大量的时间,迟缓了自称为血牙狼人的进攻速度。
路上路下的狼人。见到季良和龚虹,都自发的驻足肃立,向两人躬身施礼,有的还会极为恳切的说几句感谢的话。它们都知道是这两人拯救了他们,其中有好些甚至亲眼见证了龚虹与血牙狼人的战斗,好些中了吸命之种的血牙狼人。到现在还没有死透,所以对两人既敬且畏,态度也就十分恭顺,而且明显是自发的。
季良还算是坦然,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哪怕心中并不完全那么想,却也总能用‘人心向背,有奶是娘’之类的理由给自己的冷漠做注脚,如此一来。他该动刀子时自是不会手软,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传说中的杀伐果断了。倒是龚虹,被搞的挺不好意思,说起来,她这回跟季良是带着怨气上门的,一想到很可能就是这些狼人为了谋得那些技艺,迫害甚至杀死了她的亲人,她的心里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可真正到了地头,又赶上血牙狼人在发光者的带领下恃强凌弱,此刻再被白牙狼人这么一恭维,她这心境不免产生了变化,又觉得这里的大多数狼人其实是无辜的,至少也是罪不至死,季良这满门抄斩的做法,是不是过了?
季良看了有些神色中透着几许不安的龚虹一眼,密语道:“我素来主张快意恩仇,这白牙狼人如果确实有取死之道,我们今日便是来了解这个因果。假如有在外流窜的白牙狼人,翌日宏图大展,找上咱们问今日之罪,也是一场因果,接着便是了。说到底,我们挟武力而定善恶,本身就谈不上什么公正,只是问能否交代的过自己的情感,既然如此,无辜不无辜,有意义么?”
“只是仍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能理解。关键还在于是否想的开,人类发掘整理出那么多道理,就是为人服务的……”季良罗唣,其实就是担心龚虹的心态受影响,并不是每个人都铁石心肠,适合在沙场中滚战。
季良宽慰龚虹的同时,也有留意观察沿途的洞窟、石室,总的来说,这些狼人虽然已经是另外一个种族,但人性依旧占主导地位,思维方式、乃至习惯,都跟过去差别不大,所以它们的起居空间可以说乏善可陈。而这种跟人类相仿的布局设计,无疑让龚虹产生了一些亲切感,这也是她会产生恻隐之心的原因。作为熟悉另一个时空历史的季良却是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被改变,就永远的变了。另一个时空的狼人,也就是三代之后,便迅速而全面的黑暗化,暗鬼其实也是一样,辛格氏都算是特例,他们的疯狂至少表现出了徘徊在人性和兽性之间的挣扎,可大多数暗鬼,已经没有这种挣扎,它们的态度‘端正’,屁股决定脑袋,单从字面理解,似乎是个错谬,但实际上细细思索,便不难察觉外在对内在的影响,否则,也就不会有什么适者生存了,适的是什么?当然是包罗万象的大环境。
然而,或许是因为今天这里已经有了太多的血腥。又或者上天有意让季良将拯救者的形象一演到底,所以关于白牙狼人为什么会拥有季良当初留给龚虹亲戚的技艺这个问题,最后的答案虽然并不是很让季良和龚虹满意,却也无法再跟打杀联系到一块儿、而只能是唏嘘一番命运的无常。
原来,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并非是狼人,而是人类。龚洁一家因为受龚虹牵连,一直被有关部门暗中派人盯梢。即使是浩劫发生,这种盯梢都没有停止,反而因为季良的准确预言,而愈发成了关注的对象。说白了无非就是想通过龚洁这条线获得拯救。
可惜的是,龚洁一家这条饵迟迟钓不来季良这条大鱼,盯梢的人自然是渐渐失去了耐心,再加上龚洁一家也要活,于是这技艺就开始展露,钓鱼的以为季良已经跟龚洁一家有联系,终是忍不住暴露了目的,龚洁一家自是矢口否认。对方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就在一系列闹剧发生的同时,狼人这个群体出现了。后来经过一系列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