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来后,都会歇息2-3天缓缓劲,而季良一家正好赶上好几支队伍回归休整,又遭遇刚出猎的刘彪他们,所以才能一次性签约这么多觉醒者。当然,入不敷出的问题,在葫芦谷避难所还是存在的,而且形势很严峻,毕竟这里是典型的三无避难所。
所谓三无,就是第一无军队。不管怎么说,军队也是专业的战斗团队,纪律、素质,底子在那里放着,不是百姓民众所能比的了的。如果是有军队,那么像杨家崖、吉家村这样的小村子,再付出一定的伤亡前提下,是完全有能力拿下的,日子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第二无武器。和谐社会,稳定第一,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华夏从八几年开始,枪支刀具的管制就一直比较得力,结果浩劫一来,大家都傻眼了,枪法是子弹味出来的,而大多数人连枪都没摸过,给把枪都好好用不了;刀剑什么的就更别提了,更何况根本就没有多少合格的冷兵器可用,菜刀什么的是不顶事的,根本无法像正宗的冷兵器那样使得人的力道获得增幅而发挥威力。
木瓜坪乡是典型的农业乡,原本还有个钢件加工厂不死不活的开着,可这些年实业不好做,工厂早就关门大吉了,就算乡民们不被异族鸠占鹊巢,也没的能力加工出趁手的武器。
第三无存粮。仓中有粮,心中不慌,大多数避难所之所以能开张,十有**都是占据了周边地区的某个粮仓,大家守着这仓库,从长计议,搞训练、造武器、了解情势……可葫芦谷不是这样,他们是被异族野怪毁掉了避难所的劫后余生者,和零散幸存者拼凑的一个组合。他们不少人都有着一些比其他幸存者更痛苦、甚至可怕的经历,被其他避难所拒绝,险些被当做菜人砍杀……
让季良感叹的是,正是这样一个三无团体,一群被压倒生死边缘的人,却诞生了领袖、以及信仰,这让他不由的联想到中国近代最黑暗的那些年,以及带领大家翻身做主的党。绝处逢生、死中求活,至少还有信仰可用来武装,我们要活着,我们要活的更好。这就是信仰,简单而质朴。而他,算是恰逢其时,赶上了这个团体爆发前的酝酿时期,他听刘彪说,若是他晚出现十多天,葫芦谷避难所或许就会因情势所迫而不得不出动所有成年人,去攻占村子。季良知道,那不仅仅是去夺取生活物资,同时也是在消减吃饭的嘴……
季良嘴角微微下撇,没说什么。他之前从郭维民那里得知,这个避难所建起来一共不到2个月,显然,若非他的横插一手,这个团体怕是极有可能成为昙花一现的存在,而且他们绝对不是时下惟一一个面对如此窘困情势的团体。
‘要么死亡、要么爆发!’季良在思考,或许正是这样的团体,才是人类中最先觉醒的一批,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丧命,但活下来的,却在意志上得以升华。这种升华不是唱高调,不是什么狗屁的正义、谦和、大度、矜持,而是重新让食草者变成食肉者,由羊变成狼!之所以称之为升华,是因为新的世界、新的时代,需要这样。这也算是屁股决定脑袋,规矩是天道定下的,想要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混,就得按人家的规矩来。
这样一想,季良蓦然发现,他出手的有点早了,涉及到很多无辜者的性命,这样的想法确实残忍,可如果有个必然会死很多人的大前提,有个不可能通过喜剧的办法解开的结,说道就比较多了,有了吃喝,分到了田地,陈胜、吴广还会成为华夏有史以来,第一批起义的农民么?
当然,事已至此,多想无用,未来的变化谁也不好说,就当是一个试点好了。最多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等全面了解了其情况时再做决定。
葫芦谷避难所的人们并不知道季良想的是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已经让他们对季良感激不已、近乎顶礼膜拜,4个村子的物资等着去搬运,尤其听闻其中一个还是以狩猎队自身的力量为主攻克的,得鱼不如得渔,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更令人们欢欣鼓舞,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人们自发的夹道欢迎,不少人还主动上前致谢,季良虽然不喜欢这份热络,却也没摆头脸,跟迎出来的龚虹和柳青碰了面,便与刘彪他们打了招呼,一边回房车,一边谈论起老中医为季天德调理身体的情况。龚虹已经跟对方长谈,老中医也为季天德做了身体检查,整体情势还是比较乐观的,惟一的问题是,有医而无药,浩劫之后,很多中西药都失去了原本的药效,而这位老中医拿手的,主要还是中药调理,这如何寻找替代品,就成了问题所在。
这样的问题,倒是难不住季良,他自己虽然在草药、治疗方面所学有限,但有强大的知识做后盾,只要医治之法对路,总是能对照着效力功能寻出替代品,所以更多的,季良需要的是一份值得信赖的处方。
正琢磨着安排个时间、跟那老中医谈谈,听他详谈下诊断结果、以及用药原理,6名觉醒者由郭维民带领着来拜访,这6人都是这次外出归队的,尚未来得及歇息,便赶了过来,就问能与季良签约,获得他的关照和法门传授。
到了这时,避难所中关于季良与觉醒者签署契约是另有所图的说法已经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