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光蛾之后,季良便直接吞吸这种结晶,然后进行双循环炼化,这大大缩减了修炼的时间,不过因为这样的吸纳就仿佛是粗糙进食,所以类似反咀般的温养时间成倍延长了,但这并不影响季良做任何事,因为他有一心多用,而温养对外在环境以及精神状态要求宽松的多。
在一幢大房子的房顶边缘,季良停下了步子,依旧有冰光蛾绕着他飞,不时落下,以至于他这个养蛾人实在是显眼,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风势这时已经有所消弱,而獒狗们也在半个小时前就不唱歌了,大多数人都沉沉睡去,连执勤的战士也忍不住缩在棉衣里犯困打盹,季良附近,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战士眨动着呵气霜结的睫毛,满是羡慕的看着季良。
收集了部分冰寒能量结晶后,季良的手中不断的翻出一颗有一颗的冰爆符文珠,这些符文珠原本都只是空壳子,但在他手中转几转之后,符文的凹陷内便开始有冰蓝色的细小光芒流动了,灌能,是制作符文珠的一部分,并非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手动,但季良喜欢这样,就像是某些战士习惯性的给弹夹一粒一粒压子弹般。
季良知道,獒狗们差不多要动作了,它们大概会分成两个部分,头领带着最强壮凶猛的、来缠住他这个劲敌,其余的则将村子冲个对穿,路线是确定了的,沿途绝对不会缺乏叼羊的目标。
季良在思考着自己要如何动作,是继续干脆放水,让獒狗们胆子更大,还是一定量的放水,干死个一两头,让獒狗们晓得夜猎营地不是个好的选择,又或者……
季良从房顶纵身落下,十方丝在手,一颗又一颗的冰爆符文珠在衣袖内,被灵蛇般的十方丝串联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信步向前,向着黑暗中那一片彩灯般的幽绿光芒走去。
这是一个简单的尝试,如果这一票獒狗应战,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白天或许还不行,但现在,他有相当的把握将这些獒狗一网打尽,只要它们应战。
对獒狗们来说,季良身上有着令它们畏惧的危险气息,这是一种野性本能,比季良的危险预知还要略敏锐一些,所以獒狗们很清楚,一对一的话,它们任何一个都不是季良的对手。
然而对于天生天养的野兽们来说,危险从来都是生命中的伙伴,獒狗们可不是家犬,它们更像是豺狗,它们承认季良是一头狮子,但豺狗就是敢于跟狮子争食,甚至抓住机会连狮子的幼崽也可以成为盘中餐,当然,实际上这类成功案例更多发生在猎豹身上,因为狮子们大都以家庭为单位,十几只n个家庭这种模式的也不稀罕。
现在,一头狮子离开了群体,独自找上门了,獒狗们知晓这是一种挑衅,它们在思考,是应战,还是退避。
嗷呜呜!最终有决策权的还是首领,它决定带这头狮子耍耍,就是那种你进我退、你住我扰的把戏,如果这头狮子疲于奔命,被生生累垮而又不懂得回到群落获得喘息,那么它们就有机会了……
季良一见獒狗们散开的环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差不多明白獒狗们的心思了,腾出右手抽出符文剑,冰蓝色的能量光芒吞吐着,季良选中最高大健壮的獒狗头领就冲了过去……
刘富接到士兵的报告赶到村边缘的时候,已经只能隐约看到符文剑耀动的光芒,人则完全看不清了,刘富不知道季良为什么改变了计划,再一想,忍耐不住叹口气,对付这些獒狗,不管是什么计划,始终是季良一个人唱独角戏,其他人只适合扮演道具、又或剧务,牺牲掉的道具,善后清理的剧务。
老实说,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一个团队的兴衰安危全系于一人,而这个人又注定要离开……在刘富的心底,有种无法发泄的压抑感和无力感,他只能寄希望于明天,希望团队扎根之后,情况可以有所改变,而现在,他是干着急、没奈何。事实上,当他从丧家之犬摇身一变,成为领导着近3k人马的首领之后,这种忧虑就越来越强烈。“拿的起,放不下,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吧?谁能想到,就在几天前,我的想法还是能活一天算一天……”
这时,于怀凑上来道:“营长,季指导对我们太重要了,我建议组织敢死队,如果季指导情况危急,就算拼了命,也得将他救回来。敢死队的队长,我愿意一力承担。”
刘富目光炯炯的看着于怀,半晌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敢死队比想象中的组织的快,自愿报名的很是有一些,于怀点了其中30名,全副武装出发时,柳青和刘燕也自愿加入,于怀自是不答应,但柳青和刘燕表态,不管队伍带不带她俩,她俩都是要走这一趟的。于怀去请示刘富,刘富心说这不起哄么?当下让属下一拥而上,将两女绑了,扔回了房车,并派了人严加看守。
与此同时,季良跟一群獒狗,已经距离村落超出了千米。
一开始,每当季良追着攻击某只獒狗,那獒狗便发足狂奔,其他獒狗作势扑咬,季良要是不顾它们,它们就化虚为实,季良回身应战,它们就后缩,实也是虚。后来,季良追着獒狗首领不放,那首领一边疾奔、一边嚎叫,带着季良奔行至此,季良不追了,獒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