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因为了解、而刻意促成的亲密和默契,那是对墨颜和季秀的亵渎。
于是,季良转移话题道:“我的战技非常独特,是以预判为绝对前提的致命一击,如果我判断错误,那么就等于是将自己的要害主动迎上对手的攻击,相反,我毫发无伤而敌毙命。所以,我有点像是地摊儿文学中的赵云,是传说的灯笼星转世,好奇怪的星座,呵呵……”季良说着笑了起来,接着道:“大概的意思就是,百战不伤,伤则必死(血友病?),因为灯笼一破,风进来,灯笼就得着火。”
刘富、邢芸,就连柳青和刘燕都不觉间听的楞了,刘富惊讶道:“还有这样的战技?太极端了也!”
“极端而纯粹,所以强大。”
柳青有些不解,“纯粹在哪里?”
“纯粹在对自己判断的绝对信任,越是情况艰危,越是容不得半点犹豫。”
刘富、邢芸几个释然,难怪季良总是一副刚愎自用的架势,感情原因在这里,也算是一种职业病。
是的,优点往往伴随着缺点,越凸显的优秀,其缺憾也越明显,果断的人很容易武断,执著的人很容易执拗,善谋划的人往往过于算计……所以才讲究中正平和,可中正平和真的就好么?貌似大多数中正平和的人都是庸庸碌碌、个性不显的,那种德智体美劳真个全面发展起来、拿出每一样都凌驾于普通者之上甚多的完美传奇级人物,谁见过?
这样的道理,并不是太难想的出,而是大多数时候,人们没有时间、没有心情、没有习惯去想,往高深了说,这些问题是思想家、哲学家的事,往浅薄了讲,只有思考远多于行动的人,比如宅男,才较为容易想到这些。而这里,除了季良还有着一些本性难移的宅习惯,其他人都很正常,在他们眼中,好与坏、对与错、是与否等等都是阵营分明的,所谓复杂,就是一个人有的地方好,有的地方坏,某些事是做的对的,某些行为则是错的……可这才哪到哪?首先判断的标准就未免太简陋了。
不管怎么说,刘富几人都觉得是有所收获的,他们似乎对季良又了解了一些,这对搞好跟季良之间的关系很有益处,毕竟谁都不可否认季良对于他/她、及对于整个团队的重要性,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话题最终又撤回到现下,如何对付这群獒狗?刘富选择了枭雄做法,邢芸最终也同意这个方案。
季良心说:“至少你们还比较诚实。”他之前是有想过的,假如刘富和邢芸选择英雄路线,那么就将两人扔到一线,不是要共患难么?那么就以身作则、起到些表率作用吧!
实际上对于季良而言,英雄、枭雄,差别不是很大,因为他自己总是在一线,总是要直面生死,总是在处理两难,就像他向刘富他们解释的那样,不伤是不上,伤则是大伤。这是战技特性决定的,而非他的战斗力全面压制怪物。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选择,更多的是处于心态,若人人奋勇、个个敢牺牲,他不介意做英雄,可人人自私,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就感觉做英雄真不值,而且玩纯粹的弱肉强食也没什么不好,而运道,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运道不好的人很快出现了,迁徙队顺着青银公路西北向行进,随着逼近三大高速交汇点,在道路的西侧,大李庄遥遥在望了。
大李庄的东北角紧邻高速,有波幸存者就藏身于此。说实话,这个选择并不算差,远离怪物密集的村镇核心区域,邻近公路方便行动,房屋又能提供掩护以及保暖、除了西南边,其他方向都视野开阔……换季良,也会选择这样进退得力的地方。
这些幸存者发现了车队,自然是非常激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冲出来想要汇合。结果也就百多米的一段距离,却成了标准的死亡之路,那群獒狗分出六七只扑向那些幸存者,其余的则紧紧盯着季良的动作。
季良对之视若无睹,仅是打发刘燕借这个机会练练枪。刘燕背着枪顺着车队全力奔跑,但跟獒狗们的速度比仍是龟兔之别。
那些幸存者有简易武器,还有土枪,注意到了荒野中绝尘而至的怪物,开枪射击,并做好了接战的准备,他们能生存至今,也是搏杀过的,并不是只会逃跑。
结果枪打在怪物身上如同隔靴搔痒,棍棒钉锤也没有任何意义,獒狗根本不在乎,战斗方式就跟季良一般,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格外凶狠,往往一爪子下去,人就被抽飞了,而且利爪将击中的地方撕扯的见骨见肉,另外就是扑咬,又急又猛,摁倒之后,往往都是一口叉死,它们还会配合,前边的低吼着作势欲扑,迂回的已经从侧后蹿上,咬住人的肩臂、脖颈,甩扭抛飞的过程中,就已经造成了致命伤害,那些还能在空中发出惨呼的,甚至会遭到某只獒狗的空中追击,就像是狗衔飞盘,但动作远要比之暴烈生猛,在这六七只獒狗面前,人类就是破布偶,想怎么扑棱、就怎么扑棱!
因为獒狗在不停的运动,而且每动都又快又疾、毫无规律可言,刘燕根本无法瞄准其头颅开枪,只能是射击其身体。tac-50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即便是獒狗,挨一枪也如同被大力轰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