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季良有影幕,搬运个人并不费力。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室外虽然仍一如既往的冬霾,但清晨的光亮还是让书房中变得亮堂起来。季良站在角落的阴影中,看着斜对面的一家子,金满栋也已经到位了,连同他自己,都是昨晚花费了数个小时才成功潜入的,就这还是有金满仓的记忆的情况下,说起来金家的监控防卫还是相当严密的。
不能从金荣那里挖掘信息让季良感到有一点遗憾,仅仅是有一点。他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会发现不知道的更多,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心思也就越重,他不想年纪轻轻就耗光一生气运,到最后只能是找个破地方归隐,他要细水长流,他想恃强凌弱,一步步的,稳健的向他的理想迈进,而不是像北安的这段日子,在各种悲催和冒险中挣扎。
“这样也好,安心的修炼一段时日,自己变强,才是一切的根本。”
啪!季良打了个响指,这声音触发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金荣一家身上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显得有些虚幻,而且并不烧灼衣物、桌椅,很像是人体自燃,当然,人体自燃不可能是荧绿色的火焰。
这就是任一给韦清他们发放的那种荧绿针管式药剂的副作用,药效早已经过了,只剩副作用,5支,其中1支让季良了解了其性质和效果,剩下的4支则送给了金荣一家。他很相信这个时代的人类,任何一群能在如此险恶的大局势下建立起城邦的人,都不会是无能的,至少无能之辈的比例占的很少,那么,他们应该能根据这副作用查到些蛛丝马迹,跟西线的某发现一汇总,很可能就会发现任一一伙。
季良自认对任一他们的性情有一定的了解,高傲而自负,更看不起北安这边的人,用他们的话说:娇嫩的羔羊,再加上那古怪的认知,这样的三个家伙,想要与6城17镇的人不发生冲突很难,在彼此矛盾深化的基础上,估计即便得知背了黑锅,也不会直接叫屈,于是……
季良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就站在一边默默的观看死亡的一幕,金家父子死的很痛苦,李玫毫无所觉,至于金满仓,他是惟一一个明白鬼,可当他知晓真相时,意志已经被潮水般的外来记忆压崩溃了,那是另外一种痛苦,这时不过是等于参加火化仪式。
金满栋刚一死,金家的警卫闯了进来,金满栋也是有某种死亡触发装置的,金满仓和李玫没有,因为相关装置是一个精神力运用的法门,能力不到位,无法施用启动。
当警卫冲进来的时候,金荣还没有死,他用尽一切努力以眼珠斜瞪着阴影角落,因为他知道,凶手就在那里,并且会一直到确认他真正死亡。可惜护卫们早都慌了神,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金满仓和李玫已经烧成了灰,而金满栋也烧的差不多了,金荣却还有的烧。人在烧,衣服鞋子什么的却是丝毫无损。
有那病急乱投医的,扯下窗帘就扑打,根本无济于事,还有那愚忠的扑上去拍打,结果肉皮与绿焰一接触,就仿佛浇透汽油的面纱遇到了火,当下就点燃了,狂呼乱嚎,吓的其他人四处乱蹿。
这时,还有那取来水的,往金荣身上一泼,呼!火上浇油,绿光大炙,整个房间都映成了惨绿色。
砰砰!有人开枪了,射杀那些沾染了火而疯狂奔窜的,都伸手不错,发了疯的情况下,那就是超速点火鼠。
就在这乱哄哄的情形下,金荣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有了意志主持,他身上的绿火更是大盛,身体像大火中的蜡,迅速的开始融化。
这对季良来说就是信号,现在的混乱,也非常适合离开,他是在影幕的掩护下,和阴尸从正门离开的,走的很从容,也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当天中午还未到,便全城戒严,全城搜捕,其中,墨颜以及5天前表明了身份、与季秀开始了新生活的林彤都是重点监控的对象,结果过去了1个月,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时候,西线的远古遗迹行动已经结束,当局表示这次行动圆满成功,但据回来的某些冒险者说,行动其实是彻底失败了,法器固然是得到了几件,遗迹也保留下了近半,可那根本不是重点,最重要的物件被某些人通过捷径取走了,但那些人貌似后来又丢失了物件,反正是折返大闹一通,当时参与的都是6城17镇统治者们的近卫精英,他们这些外围所知有限。
另外,还有冒险者说有什么东西被释放了,有的说鬼魂,有的说恶虫,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压压的如云而起,转眼又散了个干净,很多人都远远的看到了那卷天连地的一幕。
也有人说,其实硬说起来,也还是有某些重要收获的,是书、是卷轴、还是地图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那类的东西,因为有当炮灰而未死的冒险者在最后的最后远远的瞟见了某个祭台上供着那么个东西。
对于上边具体记载了什么,人们众说纷纷,但主要的有三类,1是功法秘籍,2是宝藏地图,3是封印法门。其中最后这个又最后市场,大家认为没事搞个宝库其实是挺傻逼呵呵的做法,况且那里看上去也确实没个宝库的意思,满墙壁不是笔画,就是看不懂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