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徐云德心中暗自发笑,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铁汉还真是没脑子,不管怎么说,白老大还是红花会的掌门人,他带头公然质疑老大的决定,那他日后在帮会里还如何混的下去?
白老大似乎也早有预料,神色并没多少变化,语调如常的说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铁兄我问你,小女白羽可是红花会之人?”
铁汉未曾想到白老大会突然这么问,顿了片刻之后,开口答道:“那还用说,大小姐自然是我红花会的人咯。”
白老大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她的夫君又怎么会是外人呢?另外,这血染红花虽说历代都有帮主执掌,可祖上却也未曾留下过明文规定,说不是帮主就无权掌管此物,且问我今日将信物交给我女婿掌管,有什么问题吗?”
铁汉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虽说心里还有些许不服,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站在原地尴尬的挠头。
白老大见状,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还有无旁人要说什么?若是没有的话,那我就……”
谁料不等这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便听人群之中又有人提出了异议,这人说道:“白老大,您刚才的话虽说句句属实,我红花会的先祖并没有提出关于信物究竟需由何人保管的明文规定,况且徐老大既然跟大小姐相好,那么也就不再是我红花会的外人,只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在场诸位不乏红花会的元老,大家为帮会多少都献过犬马之劳,可据我所知,徐老大以前似乎跟我们红花会有过什么往来,即便今日他获得了大小姐和老大的赏识,并且也答应跟我们结盟,但对于我红花会而言,也只不过是个新人,对帮派更我贡献可言,倘若老大就这般草率的将帮中信物交给他保管的话,试问有谁服气?”
这话一出,似乎说到了在场帮众大部分人的心坎里了,顿时便引起了不小的共鸣。眼见厅内众人乱作一团,七嘴八舌的提出反对意见,白老大也有些乱了方寸,只因先前他并没想到,在这等大事面前,帮里的兄弟会有这么多都再跟自己唱反调。
这时,先前那说话的男子又接着说道:“白老大,您在兄弟们的眼中,乃是一个赏罚分明,一身魄力的老英雄,即便没有尸王相助,我想只要兄弟们齐心协力,那么咱红花会依然能够日益强盛,近几年来的发展便是最好的证明,试问这几年我们有得到过尸王老大的援助吗?”
那铁汉此刻真可谓是心花怒放,当即附和道:“庞兄弟说的不错,咱靠自己,一样能够日益强盛,依我看来,尸王徐云德之所以要跟我们红花会结盟,其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那血染红花,不如咱趁此机会,将这名不副实的尸王给拉下马,让白老大你当尸王算了!”
铁汉话音未落,只听徐云德突然大喝一声:“好!”
他这一声好,倒是镇住了众人,怎么有人在说自己坏话,这人还喝彩呢?难不成脑子有病?
实际上则不然,他徐云德坐在沙发上,看似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其实他一直都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自己反客为主的契机,而铁汉的这句话,恰好便是徐云德要等的。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徐云德将手中的洋酒一饮而尽,随即缓步走到厅内,来到那铁汉身前,双眼如鹰一般锐利的盯了他少许,而后又扫视了一番全场。
大伙见此犀利眼神,心中无不惊叹,看来尸王之名绝非浪得虚传呀,这般眼神,恐怕就连白老大都不敢与之对视片刻。
这时,徐云德冷声开口说道:“我诚心与你红花会结盟,白老真知灼见,也一心想要促成这桩好事,可我万般没有想到,红花会底下的兄弟却是如此的目光短浅,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太叫我徐某寒心了。”
那铁汉听徐云德话里带刺,恰合了他的意思,随即说道:“徐老大,说话可得分场合的,这儿是我红花会的地方,在场的红花会兄弟足有一百多人,你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说我们目光短浅,这岂不是在挑战我们的忍耐底线吗?”
徐云德冷声回道:“铁兄此言差矣,是非曲直,相信贵帮的绝大多数兄弟还是能分的清的,不像某些人那般鼠目寸光,更何况似乎是铁兄你事先挑战我徐某的忍耐底线的吧?先前你说要拉我下马,那好呀,此刻我人就站在这里,你若有本事,尽管来拉!”
那铁汉本就是个暴躁脾气,见如今徐云德竟当着一百多兄弟的面公然挑衅自己,顿时便怒火中烧,怒喝道:“好!今儿算我有幸,能亲手试试尸王的厉害,徐老大你可要当心了,若是兄弟我不小心下手重了的话,还请你不要记恨在心。”
徐云德哑然一笑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见徐云德似乎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铁汉更是大为恼怒,一声怒喝之下,伸手便抓向徐云德面门。话说这铁汉身形粗大,犹如一尊门神,而再看徐云德的体形,与之相比可就要差上太多了。
那铁汉也是个连外家功夫的,一双铁掌无坚不摧,在红花会中也算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更何况仗着天生神力和体形的优势,与人对阵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