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梁三叫出了“尸王”的名号之后,屋子里的其他人顿时是哑然无声,徐云德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们的消息也够灵通的,怎么?你们大当家的为何没来?只叫你这三把手带队?”
梁三答道:“回尸王老大的话,我们前不久收到了消息,说这巫蓬山中有一怪异的山谷,只因那事情被传得太过玄乎,当家的起初也没将其当回事儿,后来却听说道上有不少人都赶过来了,这才叫我带着兄弟们也来凑凑热闹。”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想到这狼爪帮本来就是浙江的帮会,在江苏的地界并没有太大的作为,即便是那山谷中真有什么宝贝的话,他们多半也很难得手,能把三当家派来,已经算是重视啦。
随之徐云德又对那梁三说道:“素闻你们狼爪帮并不缺钱,在浙江那一带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了,怎么这回却跑来这里当土匪了?”
梁三一听这话,脸上不由一红,吞吐的说道:“其实我们也并非是奔着钱财去的,只是见那一驴一牛跑起来一步十丈,端的神骏,加之下个月中旬,又恰好是大当家的五十大寿,所以兄弟们才临时起义,寻思把这驴子和牛抢过来送给他当作寿礼,可没想那竟然是两位老神仙的坐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徐云德笑道:“原来是这样,也罢,既然都是误会,那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俩老神仙想来也不会跟你们计较什么!”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继而说道:“来,大伙虽都是初次见面,但也算是同行了,大家往后在道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徐云德在这有心跟诸位交个朋友,看得起我的,就跟我喝上一杯,看不起的随意。”
“尸王”这个名号代表着什么,狼爪帮的那伙人自然是清楚的很,见徐云德如此一说,个个皆是忙着回到桌前,将各自的酒杯给端了起来,纷纷应和道:“既然尸王老大看得起咱狼爪帮,那咱们又怎么会不识抬举呢!”说罢,便一齐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乃至连徐云德刚才把他们叫做狗抓子帮的事情都给忘了。
喝完之后,徐云德又稍稍招呼了两声,方才回到刘萍所坐的桌前,低声说道:“看来这次那巫蓬山中还真是来了不少人,连远在浙江的狼爪帮都派了这么多人前来抢宝,可想而知,山东、江苏的那些帮会与散手们,就更不用说了。另外,这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到时候事情或许很难进展的顺利。”
叵蓉对什么道上道下的并不太懂,但一听徐云德说那些都是亡命之徒的时候,却是反问道:“徐大哥,你与他们是同一条道上的,刚才我还听那些人都叫你尸王老大,照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最狠的亡命之徒了?”
徐云德无奈道:“笨丫头,你大哥我能称得上盗墓界的尸王,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与那些黑白都沾的帮会又大不相同了,现如今的盗墓界,除了少部分靠手艺干活的以外,许许多多的黑帮也搀和进来了,他们靠的就是人手多,手上又有枪炮,就算是遇到了僵尸之流,二话不说,直接将其炸成一滩碎肉便可,哪还用的着什么御尸之术。”
听徐云德语气中颇有些凄怆,刘萍开口安慰道:“那些只靠枪炮的,顶多也只能算二三流盗墓者吧,若是当真遇到了那些内藏玄机的古时大墓,想来也无计可施,难成事儿吧。”
徐云德闻言后,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默不作声的吃起了饭菜。席间,狼爪帮的那些人,因为仰仗徐云德的威名,纷纷过来敬酒,徐云德也没有推辞,一一的回敬过去。
吃完饭后,刘萍一伙儿又在这驿站之内休息一许久,直到外头的雪见小之时,方才起身告辞。狼爪帮的那伙儿人却是并没有要急着上路的意思。这点倒也不难解释,他们原本就是外省的帮会,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要想在这地界上夺得宝贝,绝非易事,更何况如今尸王又亲自前来夺宝,他们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加之外头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与其去受罪做那些无用功,倒不如在这暖和的驿站中多加休息,待雪停之后,再去凑凑热闹。
这许久的功夫,刘萍她们的马匹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最起码精神要比刚才好上许多。另外,王长贵和慕丘痕也都没在先走。一行五人顶着寒风,踏着厚厚的积雪,走的颇为缓慢,直到天黑之时,也没在寻得一个歇脚之处。
徐云德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厚厚的乌云阴沉吓人,似乎雪一时半会儿的绝难停下,前头的路更是荒无人烟,一眼看去,别说人影儿了,就连个房子都不曾有。
刘萍提议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咱也到不了村镇了,不如先找个避风挡雪的去处休息吧,在这般走下去的话,马儿可受不了。”
正当徐云德要答话时,慕丘痕却是抢先开口说道:“不急,再往前走走,兴许会有好去处。”
虽说慕丘痕现在与刘萍他们算是一伙儿了,但毕竟也是刚刚加入,徐云德不好阻他的面子,只得点头说道:“也好,反正这路早走晚走都得走,罪也是早受晚受都得受,多走一段,明天就能少走一些。”
于是众人便没有停歇,继续策马往前,如此这般只走了半个时辰。那慕丘痕却是突然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