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一听徐云德的话,稍稍有些疑惑,开口问道:“你们替那女妖建墓?这是为何?”
想及王长贵当时正处于昏迷状态,所以那女妖所讲述的一切,他并不知晓,徐云德点头答道:“是呀,我们却是给那赵雅洁建了一个坟墓,老道你且听我给你细说。”随之又将女妖的身世、来历以及悲惨的际遇等等,尽数讲给我王长贵听。
听完徐云德的讲述之后,王长贵沉默良久,方才长叹了口气道:“冤孽呀!徐兄弟,既然你们已经替她起了坟,如今没隔几日,便又要去挖她坟里的东西,着实有些不妥。”
徐云德闻言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这件妖器长眠地底?要知道,这玩意儿以后没准还有用途呢。”
王长贵道:“徐兄弟且莫着急,我有法子解决此事!”说着,便见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道字符,随之竟然是三下五除二的将其折成了一个精巧的纸人。刘萍等人见状,皆是大惑不解,徐云德开口问道:“老道,这纸人能派的上什么用场啊?”
王长贵一边将纸人递给刘萍,一边说道:“丫头,你须当用朱砂在这纸人上写着那女妖生前的名字,然后在找条大河,将其放在河边,上三炷阴香,口中喊它名号七七四十九句,随即立马把这纸人丢于河中,不沉的话,就将其打捞上来,拿去替换血衣便可。一旦见之沉底,则须再找一根长竹竿,上头绑着铁钩,在水下胡乱搅动几下,钩上什么便是什么,用黄布包好后,再去掘坟,用这东西换过血衣。”
徐云德闻言后,颇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法子,怎么我以前从没听说过呢?”
王长贵答道:“古时常有客死他乡、亦或者是横死战场之人,尸首难寻,其家人便会以此法替其建墓,天下河川尽数相连,将写有死者名号的纸人放在水边,并不停的喊着死者的名字,喊声随着河水传至五湖四海,死者亡魂自然会听到,若能前来,且见有阴香缭绕之处,他必然会以为纸人便是它的躯壳所在,附身上头之后的纸人便不会沉于水底,而若不能归来的话,纸人遇水即湿,沉入水底,法术也随之失效,这时候就必须有一替换之物,道家讲首次方显大缘,是以用那第一样打捞上来的物件与死者定然极具缘分,用它来替代死者的躯壳,再好不过。这便叫做替尸潜入墓,魂归则安息之法。”
众人听了王长贵的解释后,皆是恍然大悟,同时无不感慨道家术法的玄妙精深。刘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去做吧,早些完事,也算早些了份心事儿!”说着,便找来了笔,又拿了些剩余的朱砂,在纸人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赵雅洁三个字。
写完之后,便与徐云德还有叵蓉一同出了门,按照王长贵的说法,去寻回血衣去了。
一通忙碌过后,三人终于用从水下捞上来的枯树根换回了血衣,并又将赵雅洁的墓回归原样。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原本就飘着大雪的天儿,更显阴沉。回到小屋之时,已经完全入夜。
刘萍淘米做饭,大伙简单的吃了些食物,便纷纷休息下了。可谁料睡不多会儿,突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中的众人无不惊讶,面面相觑,这会儿会有谁前来此处?难不成是那逃跑的矿工壮胆回来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徐云德开口问道:“谁呀!”
“徐大哥,是俺们,葛五、哥六!快开门呐,外头冻死人啦!”门外传来的竟然是葛家兄弟的声音!
徐云德一听,顿时更为诧异,急忙起身过去开门。只见葛家兄弟正一身落雪,满脸风尘的站在门外。见门儿开了,急忙钻了进来,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说道:“这鬼天气,险些把我俩冻死……”
徐云德反手将门带上后,随即问道:“你俩怎么这会儿功夫便回来了?我叫你们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说道:“这事儿真是走运,不过说起来倒也邪门儿!俺们沿途北上,毫不敢耽搁片刻,可没料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界,竟然被一个老头给拦了下来。”
“老头?”徐云德闻言,更是疑惑,开口问道:“一个老头无端的拦住你俩干啥?难不成是打劫的?”
葛五哈哈笑道:“徐大哥,那老头又瘦又矮,纵使来那么十个八个,也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呀!那老头将我们拦下之后,开口便问我们是不是在找一样东西。我们说是,可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却不肯说,而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锦盒,交给了我俩,还说这便是我们要找的蛇冠芝!”
“竟有这事儿!”徐云德大为惊叹道:“那个老头如今身在何处?”
葛家兄弟齐齐摇头,葛六答道:“那老头给了我们锦盒之后,就急匆匆的钻进了林子,似乎是有急事,我们追都追不上!徐大哥你说这事儿邪不邪门,一个小老头,脚力竟然比我门俩壮年都要强……”
从葛五手中接过了个精致的锦盒,徐云德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正赫然躺着一棵血红色的灵芝,并伴有一股浓烈的清香,扑鼻而来。但奈何他从来没有见过蛇冠芝,纵使眼前这玩意儿再怎般奇妙,他也不敢断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