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定好的,那么多人,总不能为了我一个人就重新安排吧?”
“咋就不行了?你是我们老李家……”
“娘!”
李铭顿时开口打断了刘氏,不想再从刘氏嘴里听到什么“第一个秀才”、“祖上光耀”之类的话。
刘氏嘟嘟囔囔地,对李铭的态度很不满意。
“翅膀硬了就要飞了,你老娘我说的话都不乐意听完。”
李铭叹了口气,说:“这些话娘你已经说了百八十遍了,可不能再说了。”
“咋的,你嫌你娘我碎嘴了?”刘氏很不高兴。
李铭指了指她肚子:“你不是希望这里边儿是个妹妹吗?你要一直这样说下去,妹妹以后随你怎么办?”
刘氏立马闭了嘴,伸手轻轻抚了抚肚子。
要真是个闺女,可不能让她养成个喜欢说嘴的毛病。谁家娶媳妇儿不想娶娴静温婉会来事儿的……
见刘氏噤了声,李铭脸上才挂上了一丝笑意。
李欣让他去搁了东西进主屋坐,待他坐定才开口问他:“我上次来的时候拜托你的事儿,你打听地怎么样了?”
李铭喝了口茶,说:“打听好了。”
“如何?”
“顾先生一共推举了四个先生,让我学给姐你听。”
“四个?”
李欣有些讶异。
李铭点了点头,笑道:“这四个先生,有两个是村里边儿的,就在村里边儿开了个学塾。还有两个是镇上的,本是受雇于某家的教书夫子,吃、住、工钱都是东家给,而顺便开了个私塾,也不过是那东家为了给自家孩子寻几个一起读书的同窗。银钱方面其实也差不多,可能前者会稍微高些。”
李欣点点头,沉思一番后道:“镇上的就不考虑了,专门给人家坐教书先生的,肯定是紧着那东家的孩子教。而且怕去了,还会受东家那边儿欺负。况且,这总给人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大好。”
李铭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其中一家据说东家吝啬,且对孩子很溺爱,虽然教书先生学识人品都不错,但顾先生也说,这家最好别去。”
“那就重点跟我说说村里边儿的先生吧。”李欣道。
李铭说道:“村里边儿这两个先生也都是屡次落第的秀才,一个已经放弃了,另一个却还在坚持每三年去试一试。一个先生姓曲,一个先生姓傅。曲先生的学塾开在出荷花村那西边儿往镇上去的路上,姐你可能没从那边儿过去过;傅先生的学塾则在下河村东北头。”
李欣琢磨了下地方,说:“曲先生那学塾挨着镇上近,跟荷花村也不算远。傅先生那学塾没挨着镇上,却是在下河村东北角,那也是挨着荷花村儿的。”
李铭笑道:“我跟顾先生说是荷花村的孩子找学塾,他才跟我说了这两个村子里的先生。镇上的先生是顺带的。”
“顾先生果然是心思。”李欣叹了一声,又问李铭:“那这曲先生和傅先生,你可都认识?告诉我一些具体情况我好决定。”
李铭点点头,说:“曲先生便是我说的那个已经放弃考举人的秀才,年纪也就三十出头,迈不过四十去,为人爽朗大方。我见过他的次数倒是挺多,他与顾先生的交情不浅,只是先生对我说,曲先生有些恃才傲物,虽然世情看得开,但有的时候也很是执着。”
李欣一一记下,又问李铭:“那傅先生呢?”
“傅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了,因为常年都钻在书本堆里,刻骨研读书本,所以这会儿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李铭道:“傅先生与顾先生有些不大对付,顾先生说他这么一把年纪了还锲而不舍地准备三年一次的府试,三年复三年的,时光都溜过去了。”
“那顾先生为什么会推荐傅先生给你?”李铭好奇问道。
李铭笑道:“我对顾先生说,姐姐你是想找先生开蒙。顾先生与我说,傅先生虽然一直不放弃府试,显得有些迂腐,只是他的基本功扎实,若仅是孩子开蒙,必定能让孩子学到更为完整的理论知识。傅先生有些严苛,不像曲先生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孩子开蒙是绰绰有余的。”
李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铭笑道:“具体选哪位先生,就看姐姐你自己决定了。”
李欣好笑道:“那也要看先生会不会收扬儿他们当小童学子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