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离开武阳候府。这世子府从哪里来?”
“那,那也是武阳候府邸的人!”
陈礼昌挺胸笑道:“武阳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谁都可以说是武阳候的人。你又怎么肯定那送信的人是我的侍从?”他将那些书信一把投掷到江德玫的脸上,“说不定这些信件根本是你伪造,用来污蔑我的!你敢说你不想凭借这些伪证到处宣言你与我的关系,逼得我不得不娶你为妻?”
江德玫几月的美梦一朝被敲醒,整个人都蒙了,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大哭道:“明明都是世子你与我情投意合的信件,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套用你的名号来骗我?”只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己。
陈礼昌得洗冤屈,通身上下只觉得神清气爽,对江德茗道,“流言就是流言,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陈礼昌还犯不着为了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玩这种花样。”
江德茗心里一动,问他:“她是人尽可夫,那在你心目中,我姐姐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德茗!”
江德茗摇了摇头,神色再无一丝波动:“其实在你心里,我的确是配不上你吧?所以,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你从未有过明确的表示,旁人也只当是你可怜我年少失母,特外照拂些罢了。”
这话急转直下,连陈礼昌也不由一顿。
江德茗惨笑:“既然事情原委已经揭晓,你也没必要再在此处,请回吧!”
陈礼昌哪里肯,挣扎了半响,居然连江德弘也闹腾了起来。陈礼昌知晓这般下去只会僵持不下,江德茗根本就是一根硬骨头,打定了主意之事是几头牛都拉不回,只好先行离去。
走在夜巷里之时这才感觉又冷又饿。下午的时候他就心急如焚的东奔西跑,晚饭也没吃,如今都快半夜了,才感到疲累。再一想到江德玫的心如止水,更是一口热血堵在胸口吐也吐不出。现在回去说不定还会把老夫人给闹腾起来,索性拐了个弯儿的跑去了穆家。
曲线救国这种事情,他玩得太熟溜了。
穆承林半夜被人从温柔乡里挖出来,气色显得非常不好。
坐下也不管对方那狼吞虎咽的脸,自顾自的喝了半杯热茶,等陈礼昌吃了饱才问:“见过我那小姨子了?”
陈礼昌垂着眉头:“见过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流言我会想法子压下去。”
穆承林很有过来人的架势:“可你们又出了新的矛盾。”
陈礼昌把脑袋一歪,他还在记恨对方上午作弄自己的事儿,现在感觉对方又在下套了,为了避免自己被活活气死,还是不搭话为好。
穆承林等着陈礼昌开口求人,耐心自然是比对方要好,对方不肯说明来意,他就索性拿起一本闲书啃了起来,更是将陈礼昌气得够呛。
又熬了一杯茶的时分,陈礼昌才说:“德茗认定我看轻她,觉得她配不上我。”
穆承林点头:“的确是配不上。”陈礼昌猛一拍桌子,穆承林又道,“你陈家是皇亲国戚,她江家是五品官家,怎么配得上?如果配得上,德昭早就嫁给三皇子了。”
陈礼昌一想,也对。穆承林这门亲事可比他与江德茗的折腾多了,足足让盘阳城的老百姓做了一个月的谈资。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指望娶她了?”
穆承林笑道:“你们这一对谈婚论嫁就跟小孩子玩闹似的,你又不是非卿不娶,她也不是非君不嫁,干嘛没事找事的折腾?”
“那你当初为何一定要娶她姐姐?”
“我这不是克妻吗?她八字最硬,配我最好。”穆承林自我打趣道。
陈礼昌恨不得呸他一脸口水。
“那你说说,我那小姨子有那一条让你看中的?是美貌,还是才学,或是性情?别跟我说家底,她的外祖周太尉都年过六旬快要告老还乡了,现在还留在位置上只是为了后辈们再多支撑一段时日而已,与圣眷正隆的皇后陈家是没法比。”
陈礼昌沉默一会儿,才颇为尴尬的道:“都不是,我只是忍不住惦记她这个人而已。在书院的时候,都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她的身旁,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守着她。”
穆承林哈了声,嗤笑他:“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回长沙,跟家人一起去扫墓,所以今天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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