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雾重重,林道海摸索了好久也走不出来,更是一个美女也碰不到,心中十分着急。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是在修炼?还是在做普通的噩梦?我为什么会迷失在汗雾之中?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暗示?和‘大爱’‘小爱’有关吗?
稍静下心来一想,一连串的问号就打在林道海的脑子里,思来想去,他觉得一定跟他在参悟的“大爱”有关,由于还没有参透,所以就迷失在了他所谓的大爱之中了。想到这里,他一拍脑袋,自语道:“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一定不是在修炼四级心法了,一定只是在做一个普通的噩梦了。这个梦只是因为我太累了,又陷入了一些问题的思考之中,所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既然我能想到这一层,就是表明我已经很清楚地知道我在做梦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轻易醒来?”
林道海正在琢磨着怎样才能醒过来的时候,突然从浓雾中惊惶失措地跑出来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月下女神!
林道海看她花容失色,神情慌张,忙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下女神却不答言,只是紧张地反抓住林道海的双肩,使劲摇摆。
林道海正试图安慰她几句,不想却突然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洞里,重重地摔在地下,疼得直倒吸冷气,但他顾不得自己的疼,立刻喊:“月下女神,你怎么样了?!”
“啥月下女神啊!快起来,外面来人了。”传来的却是星星的声音。
林道海一睁眼,这才知道刚才果然是个噩梦,自己从炕上掉下来,正躺在地上,星星正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摇你都摇不醒,老是说梦话,还滚到地上,外面来人了,栓柱都出去了,你赶紧去下。”星星慌张道。
林道海从她的神情之中,看得出来应该是来了坏人了,不及细问,披了旧棉衣就出去了。
院子里果然来了两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不过看起来都文质彬彬的,不像是坏人。除了柳子,范家人都出来齐了,栓柱拿了锄头站在一旁,似乎等着范殿元一声令下,马上和对方干架;星星则过去和他娘一同站在房沿下;只有范殿元一人站在当院和两个年青人说话,脸上的表情似有哀求之意。
虽然雪早已经停了,但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只听为首的一个偏胖的年青人道:“这大冷的天,咱光站在这说了,范东家也不请咱进屋里说话,太不把我们县政府的人放在眼里了吧。”
范殿元道:“各位,不是范某不招待大家,实在是家里刚遭了大祸,逃到这以前租的破院里来,今天刚来没几时,房间没打扫,哪都是灰灰尘尘的,现在就是连碗茶也给大家倒不起,正房里儿媳妇还笨着个身子,哪里有偏房请客的道理……”
“范东家的事情本府都知道了,县长大人已经亲自发签捉拿要犯了,这个你就放心啦。既然这小院如范东家所说,如此寒酸,还有要人在内,我们也就不便失礼进去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第二个虽然有点瘦,但看起来却神采奕奕的年青人刚说到这里,范殿元忙陪笑道:“二位,范某实在对不住了,家门遭此大祸,万事皆哀,就不久留二位了……”
“等等,范东家,咱不急在这三两句话,我把话说完就走。我们也知道东家有难处,但眼下大灾之年,哪家又没个难处呢?现在外敌入侵,马上就要到达咱们这里,本县政府又要抚灾,又要抗战,更是难上加难呀。哎……”瘦年青人说着叹息了一声,继续道,“人民和政府都困难,但我们要能够克服困难,不能因为遭了灾,就把国家拱手送给日本人吧?一万斤粮食的事嘛,那就三天后再说吧。”
“不是五千斤……二位,你们就给上面通融通融吧……”听了瘦青年的话,范殿元赶紧挡住胖瘦二人转身的脚步道。
但胖瘦二人哪里会理他,手一甩,转身就离开了。范殿元一人怔怔地站在雪地里,半天回不过来神,突然向后一张,昏倒在地,站在一边的几人忙过去将他扶到了房间里。
星星和他娘不住地哭着大喊范殿元,林道海知道他这是一时气急攻心,导致昏阙,便学着电影里的段子,过去死死掐住范殿元的人中,不久,只见他猛地吐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气,悠悠转醒过来。
范殿元刚一转醒,他老伴就往地上一倒,大哭道:“今年这是咋啦,倒了血霉了,哪位神仙娘娘香没有烧到啊……”
柳子从正房过来,问道:“娘,又出啥事了?”
星星一边扶她娘,一边哭丧着脸道:“县里叫咱家交一万斤军粮。”
柳子道:“这年头,政府比土匪都狠。娘,你别哭了,咱就认命吧,先交一些,这大灾之年,没有收成,他们说一万斤是吓唬人的,咱们交个一千斤,他们也就知足了。”
范殿元老伴见柳子大着个肚子也过来了,不等星星掺,就赶紧起来,硬微笑道:“你咋过来了,这院里都是雪,万一滑倒可咋办,这偏房里冷,星星,赶紧把你嫂子掺过去。”
范殿元躺在炕上缓歇了会,让栓柱把他扶起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