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吉安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居然在满朝文武面前揭发司徒的真实身份!还说司徒想谋反!简直太离谱了!”燕落晓不停的原地走来走去,数落着钱吉安,“平日里看他挺正直一个人,谁知道原来是在扮猪吃老虎!当初真是错看他了!刚才你为什么拉着我不让我跟赵大人去虎头营!”
“你记不记得钱吉安说过,是司徒家欺君谋反?”林喻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问燕落晓道。
“你这么一说……”燕落晓仔细回想着当时钱吉安说的话,“他却是说的司徒家,而不是说的司徒敬。”
“这就奇怪了。”林喻见燕落晓疑惑的望着自己,于是问道,“你记不记得司徒敬曾经说过她来皇宫其实是为了完成家族使命?”
“当然记得,当时她还说是因为她哥哥离家出走,所以自己才迫不得已进宫顶替的。”燕落晓回忆道。
“不错,当时司徒还说过这件事就算是在司徒家也只有他爹和族里几个长老知道,但是从今天钱吉安说的这番话和他的表现来看……”
燕落晓不等林喻说完,便接口道:“你是说钱吉安知道司徒敬顶替她哥哥的事?”
“不错。”林喻点点头,“而且钱吉安叫赵大人去问司徒的时候,曾经拿出过一块玉佩。”
“我想起来了,司徒就是在看到这块玉佩之后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的。”燕落晓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块玉佩有什么来历,司徒为什么看到这块玉佩就什么都承认了呢?”
“这个我也不十分清楚。”林喻皱眉,“我只知道,钱吉安口中的这个神秘人一定跟司徒家有莫大的关联。所以,刚才在大殿上司徒才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难道司徒认识这个人,所以这个人只好借钱吉安的口把这些说出来?”
“不知道。”林喻摇摇头,“但我觉得司徒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然她今天在大殿之上不会如此淡定。”
“不过最让我吃惊的是玉丞相。”燕落晓砸了砸嘴,赞赏的说道,“没想到他在知道司徒的真实身份之后还会为司徒求情,我还以为他是个迂腐的老顽固呢。”
“我想他也是想到其中有什么蹊跷吧。”林喻并不觉得玉明贤是在为司徒敬求情,反而觉得他是出于一种久经官场的直觉,认为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存在着,才会开口保司徒敬。
“现在司徒被关在虎头营的大牢里,我想赵大人他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想到司徒敬现在正被关在大牢里,燕落晓只觉得一阵感叹,“司徒为了皇室付出这么多,明明马上就可以抽身离开,谁知道钱吉安来了这么一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公主会怎么想。”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钱吉安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人,如果神秘人知道钱吉安成功揭发了司徒的身份,一定会再找钱吉安,就算他不找钱吉安,钱吉安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找他。”林喻顿了顿,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要是你姐姐在就好了。”燕落晓叹气,“至少她手底下有那么多的人可以使唤,如果只靠我们两个人……哎,你们这儿就是这点不好,要是在我的家乡,随便安装个gps或者窃听器,一切都解决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这个神秘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嘛!”
林喻虽然听不懂燕落晓说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知道要找到这个神秘人并不容易,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赵德胜押着司徒敬往虎头营走,一路上赵德胜一直想和司徒敬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虽然算不上司徒敬的部下,但是却对司徒敬的韬略智谋和为人十分敬佩。他看了看坐在囚车里仍旧一脸淡然的司徒敬,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样一位人物真的是女子么?”
“老赵,这是怎么回事?”刚进虎头营徐千里和鲁忠便迎了上来,由于司徒敬交代了他和鲁忠别的事,所以他们二人并没有去参加延平的登基大典,徐千里看见坐在囚车里的司徒敬,一脸震惊,他大声质问赵德胜道,“你们怎么胆敢把将军关在囚车里!”
“不得放肆。”赵德胜呵住想要前去把司徒敬从囚车里放出来的徐千里,他看了一眼跟着前来的太监,对徐千里和鲁忠道,“司徒敬现在是朝廷要犯,皇上特令将她关押在此处。”说完朝一旁同样一脸震惊的鲁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拉着徐千里。
“怎么可能!”徐千里呸了一声,便准备拔刀。
鲁忠连忙拉住徐千里,按住他放在刀柄上的手,看了看跟着来的一群人,悄声道:“老徐你先别急,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什么事等人走了再说。”说完把不情不愿的徐千里强行拉到了一边,给囚车让行。
徐千里看着缓缓向前的囚车,一脸不甘,他转头对一旁的鲁忠道:“这他/娘的到底咋回事?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鲁忠摇摇头,“老徐你先稍安勿躁,等老赵来给我们解释吧。”
他看着走远的囚车捂着胸口一脸沉重,他想起昨天司徒敬临走前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