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李保国盯着站在下面的三皇子,眼里有着一丝怒气,“是谁让你带兵入宫的,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罪!”
“哼,我接到线报说父皇病危,怕延平他们接机使诈,所以才带兵入宫。”三皇子背着手,一脸的不满的质问李保国道,“舅舅何以不帮我反倒去帮延平那个臭丫头!”
“你懂什么。”李保国瞪了三皇子一眼,“你带兵入宫要是被满朝文武知道了,岂不是个个都会认为你要逼宫?到时候你还想不想当皇帝了!”
“我…”三皇子语塞道,“我是父皇长子,皇位当然是我的!”
“哼。”李保国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今晚的所作所为传出去,长子又如何,到时候一样当不成皇帝。”
“舅舅我…我也是一时心急。”三皇子听李保国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害怕起来,他软下脸色,对李保国道。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皇上下葬了再说。”李保国似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问三皇子道,“皇上为何会突然病危?”
“这…”三皇子咽了口唾沫,“外甥也不清楚。”
李保国死死的盯着三皇子,直看得三皇子心里发慌,“七鹰哪里去了?”
“我派他处理其他事情去了。”三皇子回答道。
“哼,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李保国端起桌上的茶杯,“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但是你别忘了,鸟儿就算飞得再高也要回到大树上来栖息,大树没有了,你觉得鸟儿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外甥知道了。”三皇子低着头,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知道李保国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还要依靠李保国辅助他登上皇位,所以他不能和李保国撕破脸。
“好了,你先回去吧。皇上下葬之前你都不可以去那些烟花之所,你可记住了?”李保国站起来走到三皇子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臂,“磊儿舅舅一切都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磊儿知道舅舅是为了磊儿好,磊儿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三皇子一脸感激的看着李保国,只差挤出几滴眼泪来。
“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保国再次拍了拍三皇子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你明天早点进宫操持皇上下葬的事情,好好把握这次拉拢人心的机会,切莫再吊儿郎当了。”
“舅舅放心,磊儿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三皇子信誓旦旦的对李保国保证道。
“那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也好养足精神。”
“那磊儿就先告退了,舅舅你也早点休息。”
三皇子走后,李保国关上书房的门,拿出笔墨纸砚快速的写了一张纸条,走到窗边招来信鸽把纸条放进了信鸽腿上的竹筒里,看着消失在夜空里的信鸽,李保国摩擦着窗檐上的木头,脸上带着阴狠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哼,让你就这么死了,当真是便宜你了,不过你放心,你和那个女人的一双儿女,我会很快送他们下来见你的,到时候你们就一家团聚了。”
林喻一大早起来就被通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就和玉明贤、燕落晓一起进了宫,宫里已经到处都挂满了白色,领了丧服玉明贤便匆匆的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皇帝的葬礼呢。”燕落晓看着手里的丧服,一脸的兴奋。
“小心说话。”看到发放官服的宫人惊奇的眼神,林喻连忙拉着燕落晓离开了。
“诶,你听说了没,皇上驾崩前都没拟遗诏。”
“没有遗诏,那下一任皇上是谁?”
“多半是三皇子呗,自古都是长子为储。”
“但是皇上这么多年都没立三皇子,说明皇上并不是想立三皇子也说不定。”
“那你说会是谁,皇上的皇子并不多,成年的也就三皇子和四皇子。”
“会不会是延平公主,毕竟公主监国的这段时间确实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你瞎说什么,自古哪有女子为帝的。”
林喻和燕落晓经过回廊时,便听见一堆大人围在一起讨论谁会是下任皇帝的问题。
“你怎么看?”燕落晓整理着系得有些乱的腰带,问林喻道。
林喻皱着眉,道:“只怕是要开始一场皇位之争了。”
“说不定皇上悄悄立了遗诏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燕落晓边走边猜测道。
“要是有这个地方,皇上一定会在驾崩前公布出来的。”林喻摇摇头,“不过皇上一直在养心殿静养,也没听说病情有恶化的趋势,怎么会突然就病重驾崩了?”
“你怀疑皇帝的死没那么简单?”燕落晓也学着林喻皱着眉,“莫非有阴谋?”
林喻看了她一眼,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罢了。”
“公主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如画看着已经在灵位前跪了一晚上的延平,心疼的劝道,“就算不去休息也吃点东西啊。”
见延平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