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想抱多久?”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却无任何温度,甚至还隐约带有一股凉意全文阅读。
邵菡卿听到声音后连忙从明峙渊的怀中离开,二人双双回头,见到一袭胜雪白衣站在门口,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明峙渊皱眉,似乎对他的突然出现很是不悦。
“哔哔~~”
一声清脆的啼叫随之传来,只见从玄圣的肩后缓缓冒出了一只红白相间的奇异生物,似鸟而又非鸟,不过才一尺的高度,正趴在玄圣的肩膀上,扭着脑袋梳理羽毛。紧接着它转过头来,朝屋内眨了眨眼睛,随后羽翼一抖,刷地展开翅膀,向着邵菡卿的方向飞去,一头扎进了女子的怀中。
“什么东西这是?”
明峙渊和邵菡卿一脸的茫然惊讶之色,从小到大他们从未见过这般长相的飞鸟,也不知究竟是何种飞禽。不过这小东西似乎并无敌意,也甚是可爱,一个劲儿地往邵菡卿怀里蹭,仿佛撒娇一般。
邵菡卿有些愣怔地抱着怀中如团子一般的鸟儿,几丝迷茫,还有几丝莫名的熟稔之感,只是她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小东西。
白衣男子就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翩然走进了屋中坐下,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饮着。
那鸟儿在邵菡卿的怀中扭搭了一会儿,然后退了出来,似乎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陌生男子,歪着脑袋望了他半晌。
赤红色的细小双目微微眯起,火鸢注视着跟前的素衫男子,突然间蹬腿一跳,竟是扑进了明峙渊的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于是除了明峙渊和邵菡卿之外,这次惊讶的人还有玄圣。
窃脂为莲姬座下神兽,对她亲昵是自然,但为何对这名凡人也是如此呢?
白衣男子看着在明峙渊怀里轻蹭的鸟儿,双眉不由得微微皱起:“小火鸢?”
听到玄圣的叫唤,窃脂扭过身子啼叫了一声,张开翅膀飞进玄圣的怀中,仰起脑袋望着他眨眨眼睛,又叫了几声。
邵菡卿和明峙渊自是听不懂窃脂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见玄圣这时候陡然一怔,紧接着以一种异常讶然的目光投向明峙渊,面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他蓦地站了起来,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本在玄圣怀里的窃脂小兽因其这一动作而滚到了地上,又重新蹦起来,歪起脑袋迷惑地瞅着他。
明峙渊显然是不理解玄圣为何会突然以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皱了皱眉,漠然道:“你看什么?这次又想耍什么把戏了?”
白衣男子既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明峙渊,双唇微微抿起。
曾经困惑了他多年的一个疑点,如今算是彻底解开了——为何这个人会与邵菡卿有着如此深刻的羁绊,为何他会对她如此情重意浓不顾一切,为何二人直到现在都无法走到一起……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并不只是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当真是谁都逃不过。
玄圣突然觉得很好笑,天意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逆天意而为之。
那么这一次,他就偏要跟天赌这一把!
玄圣摇了摇头,道了句“没什么”,便缓缓坐了下来,面色恢复为了从前的那一份云淡风轻。他看了一眼邵菡卿,最后还是将视线移到了明峙渊的身上。
“我找到解救莲……卿儿的方法了。”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玄圣对明峙渊的语气忽然轻了下来,就连从前的那种淡漠态度都没了大半。
明峙渊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玄圣的转变,听到这句话后精神一振,脱口而道:“是什么方法?”
白衣男子为自己沏了一杯茶,道:“需要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无名楼。”
“啊??”明峙渊下意识地呼出了口,脸色一变。
见他如此反应,玄圣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知道那个地方?”
明峙渊剑眉一拧,没有说话,眼珠左右转动着,似乎是在思忖什么。
“峙渊哥哥?你没事吧?”邵菡卿在一旁有些担心地问。
玄圣知道明峙渊有所顾忌,便说道:“这关乎卿儿的生死,有什么你直言便是,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这次不满的人换成了邵菡卿,她柳眉微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玄圣:“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我性命堪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无需外人干涉。”
女子如此犀利的话语使得二人微怔,明峙渊有些惊讶地看向身旁的女子,而玄圣则是再度感到了好笑。
少了那几段记忆,她的性情就还如从前的那般尖锐么,他真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等等……还有件事情他觉得不对劲。
若只是不记得魑炎的话还尚有可原,但不应该连他都给彻头彻尾地遗忘了。
玄圣犹豫了一会儿,抬眸望向邵菡卿,“你身上可有携着一枚血玉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