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炸营,某为了迅速平息暴乱,多有得罪了!”
张煌言的话说的很慢,故意带出了一丝威严,护在身后的刘辉带着十几名火枪兵,虎视眈眈的盯着各怀心事的一众将官。而此时埋伏在帐外的娄东水,也带着士兵们故意鼓捣出一些声音来。
通过破碎的敞篷布,见到外边的一众士兵,众将都开始上下忐忑,当先的一名参将也不敢托大,只是抱拳后向着张煌言发问,“张游击平乱有功,我等佩服,只是胡总兵在哪里?还请张游击告知一二!”
没急着回答,张煌言看看下边站着的参将、游击将军、千总、守备,扫视过一遍后,对这些人所表现出的神态大致有了印象,这才开口回答,“胡总兵被乱军所伤,张某还是来晚一步,胡总兵临死前,把这总兵大印交给我了!”
张煌言也不细说,说多了肯定要有破绽,只是说平乱的只有我一家,那胡总兵临死前把这大印给我了,就等于把领兵的责任给我张煌言了。
听了这话后,几个参将脸色大变,排资论辈怎么也轮不上张煌言一个游击将军来当总兵。
“一派胡言!”马上就有人跳了出来,“张小儿,分明是你乘机夺权!”
“呕!黄参将,你可是见我夺权了?刚刚炸营时你在哪里?炸营之事似乎就是由你军中起的!”张煌言马上回击,话也不挑明了说,只是说出由头。
听到张煌言说到炸营一事,黄参将连忙看看左右,见到众将官都在看自己,顿时消了气势,重新站到一边。
见这些人暂时没了声音,刘辉也有点心急,现在必须得给张煌言立威,乘机夺取一军才行。这些人马都是马士英的手下,军阀之兵多是效忠军阀却不效忠朝廷,张煌言即使是暂时领了兵权,可这些人也随时会把张煌言架空,而且现在大战在即,如果这些出工不出力,到了临战时一哄而散,那就成大问题了。
“如此大事,必须知晓大学士才行!”这时有人说了一句。
“对,不错,不错!”听过这话后,其他人马上附和起来。
知道这些人马士英的手下,张煌言马上有点不知道如何应付了,如果这些一致要去通知马士英,那自己的打算不是落空了。
“兵贵神速,通知马大人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信,当下应该有权宜之计!”见到张煌言被这些人将住了,刘辉大声接了一句。
乱哄哄的声音被刘辉这一声一下子顶住了,众人都愕然的看着刘辉。
安静了一下后,刚刚说话那人指着刘辉骂道,“你个鸟男女,一个小小的护军亲兵,众多大人讲话,哪里有你插话的道理!”
“这位小哥的话并无错,军情紧急,几位大人可有办法?”那个黄参将似乎是悟出点什么,反而帮着张煌言说了一句。
“某乃破虏大将军炮队把总,虽然位卑,但也不是未入流!”刘辉自我介绍了一下,“现在说的是张玄著大人接任总兵,莫要岔了话题!”
刘辉明显是张煌言的人,而且身带武器,说话的意味再明白不过,几个领兵的将官虽然平日里叶跋扈,但是也不是糊涂人。
“刘把总说的是!”几个人只能点头,现在必须对张煌言接任总兵有个态度了。
“不行,此事必须通报马大人,某这就快马加鞭,几日之内必有消息!”刚刚骂过刘辉的那个将领转身就要出帐。
“站住!”张煌言厉喝一声,可那将官并没听从。
看着这场面,在场的将领都看着张煌言的脸色,等他能有什么反应,这时在张煌言身后的刘辉一步跨了出来,举起手中的燧发枪就是一枪。
“砰!”击锤一落,枪口喷出一团火焰,那走路的将领没来得及回头看,半边的脑壳顿时掀开,一片血水溅到帐篷上后,尸体才斜着倒地。
随着刘辉的枪响,帐篷内其他的士兵也把燧发枪举起来,而帐篷外的娄东水也带着士兵冲进来。
“抗命不遵就是如此下场!”刘辉看着众人喝了一声。
发现张煌言带着的这些人火枪犀利,有知道张煌言是督师钱肃乐的门生,一众军官连忙衡量起来。
发现已经把众军官镇住后,刘辉接着回身对张煌言一拜,“总兵大人,非常时刻还请速做决断!小人擅自行动请总兵大人责罚!”
有刘辉如此领头,其他人哪里能不知道,这是鸿门宴,再不识相,恐怕要和刚刚倒地那人一样了。
几个军官虽然还不知道刘辉的名字,但是现在对这个狠辣的低级军官也有了印象了,看看刘辉后,也单膝跪地,“我等维张大人马首是瞻!”
“各位将军受惊了!你我都是大明臣子,当精忠为国,莫为一己之私坏了国家大义!……”果然是文官出身,张煌言先是说了一番大道理,接着才是怀柔,“大战在即,本官决定士兵每人发银四钱,将官二到八两!”
“谢总兵大人!”众将又称谢。
最后张煌言又强调过军纪,要求各将官听从指挥,严禁临阵脱逃。
被刘辉枪毙了一个千总,张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