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的颉利残部发动突袭的罪名。
李靖并没有申辩,在遭到弹骇后,即闭门谢客,并请辞朝事,李世民在安慰李靖一番后,也马上派人调查此事,最后得出结论,抢掠财物是少数军士的事,并不是李靖纵容。
最后李世民驳斥了弹骇之状,并再次重赏李靖。
只不过自这次事后,李靖依然闭门谢客,不接待人来访,朝事也不过问,朝会上从不发表意见。
李靖的表现如历史记载那般,任尚书右仆射后,“恂恂似不能言”,王易猜测,李靖一定躲在自己府上,没什么事要忙的,他想着今日李靖一定会接见他的。
果不其然,在门房拿着王易的名刺进去通报后一会,那名李府的下人就将王易领进了府。
王易被带到了李靖的书房,在他进去时候,看到李靖正在伏案疾书,写些什么东西。
王易在步上前行礼,“晚辈王易,拜见李相!”
已经将近六旬的李靖,身板还很硬郎,不怒自威的样子很让王易有种压抑感起来,有点拘束,甚至在与李世民相处时候,都没这份不自在的感觉。
久经沙场的大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果然不同于一般人,王易说话时候都小心翼翼。
李靖搁了笔,对王易摆手示意了一下免礼,笑着道:“贤侄,莫多礼,请坐下说话!”
“晚辈今日冒昧来打扰李相的清静,还请见谅!”王易伸脑袋看了几眼案上李靖刚刚所写的,想看清楚李靖写的是什么,但因为隔的远,没看清楚。
“不碍事,老夫正想找个机会与你好好聊聊天,只是一直没得闲,今日老夫无事,刚巧你过来,那正是好,我们今日可以细细地聊聊!”李靖说话间依然面带笑容,“我们坐下说话吧!”
李靖自然流露的笑容,及说话间的随意让王易刚进李靖书房时候的拘束感消除了大半,但依然有点拘谨,“多谢李相!”说着随李靖在一边分宾主坐下。
下人上了茶后,很快就退了出去,带上门,听脚步声也在离书房一定距离地方呆着。
李靖一双与年轻不太相称的精光四溢的眼睛落在王易身上,“贤侄,老夫出征前,听陛下说了你在面圣时候对此次征战突厥的一些看法,老夫觉得你说的甚是在理,原想早就和你就此事讨论一下,只是当时大军出征在即,没得空闲,错过机会,甚是遗憾!”
“李相过奖了,晚辈只是对陛下乱语了一通偶然间想到的想法,没想到得陛下如此看重,今还得李相的夸奖,甚是汗颜!”王易再次抱拳行礼,“晚辈说的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李相一一直指出!”
“老夫并没觉得你当时的论断有何不对,相反,老夫觉得你所想的,甚至比老夫所想的还要长远,”李靖眼中的精光更甚了,眼睛也没离开过王易的脸,“老夫今日想问问你,当**是以何理由说服陛下,让陛下改变主意,急传诏令,命老夫继续率军攻击颉利残部的!”
王易没想到李世民将此事也和李靖说了,当下也不隐瞒,把重新整理过,当日对李世民所说的理由,和李靖讲了起来:“李相,当时晚辈觉得奇怪,颉利请求内附,为何不向李大总管和您麾下的诸位分总管请降,或者通过李大总管向朝廷上表,而是派出使者,绕开我定襄道大军,直接来长安面圣,向陛下面请内附事宜,觉得其中的诈…还有,晚辈觉得,对付狡诈的突厥人,将其力量全部尽歼,才是上上之策,漠北还有诸多突厥系的部落,原本一直听服于颉利,若颉利借机逃过我大军的追南,任其所领残部数万,十多万的族人,在草原上依然是很大势力,若再得到其他突厥系的支持,如阿史那苏尼失,或者回纥、薛延陀等部落,那颉利的威胁马上就会卷土重来,我大唐北疆必将不得安宁,因此就强烈建议陛下,万不可接受颉利内附的请求,这只是颉利拖延时间,延缓我大军追击的策略,颉利是想借我大军暂缓追击的机会,从容逃脱,进入大漠的…”
“唔!”李靖抚着略现花白的胡须点点头,“说的有理,可叹朝中其他官员,竟然没有人想到这些,唉,差点错过了全歼颉利残部的机会!”
“李相,晚辈是胡思乱想之下才得出这般结论的,只是瞎猜而已,李相在前方总领诸军,对情况最了然于心,晚辈觉得,如何决断,李相当时早已经有了定论,即使没有陛下后面的密令,也一定会率大军继续追歼,直到全歼颉利残部,并将其他部落趁机修理后,才会止兵的!”
李靖脸上有惊疑,“你为何就认定老夫会不顾陛下的令,继续追击的?”
“晚辈以为,李相早已经洞悉了颉利的阴谋,胸中有丘壑,所以不管陛下的命令如何,不管我大唐的使团行到何处,即使抵达了颉利的大营,依然会举大军追击,直到将颉利残部全歼为止!”
“哈哈!”李靖大笑了两声,“难得有几人,能理解当时老夫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其中有一个人是你,一个从来没领兵打过仗,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郎,真乃奇事也!”
“李相,晚辈的父亲是个领兵多年的老将,晚辈自小跟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