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家人是去年夏天刚刚从余杭县搬到杭州城内居住,”王作稍顿了顿,迎着王易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李弘节刚刚今年年初上任,周端这三年来一直任钱塘县令,余杭县令去年暴毙于任上…还有,余杭县境内确实有一王姓大户人家的二公子和三姑娘刚刚在去年夏天搬到杭州城内,就住在清河坊内,他们很少抛头露面,这就是二公子和三姑娘你们现在的身份!再过一些日子,二公子你和三姑娘就住到清河坊去了!”
“哦!”王易惊异地盯着王作看,面前这个老狐狸一样的手下,原来把一切事儿都准备好了,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人,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作叔,你让我住到杭州城内去?昙儿也一道去?”
王作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正是,今日你这般表现过后,只能住到杭州城里去了,三姑娘当然也去!不过还得再待过十天半月才能去,老朽还需要安排一下事儿!”
“那好吧!作叔想的真周全,我一切听凭作叔的安排!”
王作站起了身,对王易施一礼道:“二公子这样,那老朽今日也不多说了,先去安排事儿,待明日再过来和你好好说一点事儿,到杭州需要注意的情况,老朽先出去了!”
“作叔…”王易突然想问一下今日看到的那有点让他心动的女子是谁,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二公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老朽的?”王作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
“作叔,没什么,只是…多谢你!”王作蹦出了这么一句,并躬身行了一大礼。
此话一出,再看王易行此大礼,王作一愣,竟然眼中一热,脸上也有激动的神色露出来,忙将王易扶起来:“二公子,你不必如此,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老朽只是在报恩…老朽先去了!”
-------------
“父亲,二公子今日这般表现了,我们今后要怎么办?”王复有点担忧,今日的动静有些过大了,虽然说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但杭州城内肯定会有一些风波起来的。如今杭州一带的治安还比较乱,小股流匪时常会出现,有人刺杀李弘节并不奇怪,王复指挥这样的行动已经不只一次两次了,对此他并没有担心。他担心的是今日已经在李弘节和周端面前,及杭州一带众士子面前已经抛头露脸的王易,这位他现在的主人以后该怎么办,如何在杭州活动,李弘节会不会怀疑到王易身上!
“二公子今日是不是特意去赶诗会的?”王作直盯着王复问道。
王复摇摇头,“父亲,二公子今日进杭州城后,孩儿一直带人跟在他身后,他本是不知道吴山上有诗会的,只是王听多嘴,随口说了出来,二公子才临时决定登山去凑热闹的!”
王作松了口气,“那就好,以后啊…我们当然不能限制二公子的活动,而且也不能让他再呆在庄上,要让他到杭州城里去住,今日他这般表现过后,如果突然不见影踪了,李弘节定会起疑的,还有,秋收已经结束,庄内这些人的训练要完全恢复过来,还是不要让二公子看到为好!只不过一些事还要再安排一下,过几日再过去,待下个月初去吧,”王作说着叹口气道,“二公子的才情远出我们的意外,今日在吴山上那一番表现,不只在场的那些人惊疑,连老夫也是惊叹!老夫想啊,或者是二公子一心想参加科举,听到今日诗会上有上佳之作者,可以得乡贡生名额,那乡贡生的名额对他的诱惑挺大,他才站出去的…但他又怎么知道,若是大将军平反昭雪了,他何需参加科举!”
“父亲,那要不要和二公子说明白?”王复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夫已经将拟好的身份告诉了他,我们以前的安排可以派上用场了,就让他以这个身份住到杭州那座府弟中去,你去替他当管家!”
“是,父亲!”王复明白王作的意思,但又有点疑惑地问道:“只是,二公子会不会怀疑更多呢?”
“他当然会怀疑,但老夫想着他定会按着这个身份去行事的,他知道其中的轻重,”王作带点感慨地说道,“二公子虽然年轻,但才情如此不错,现在一身武学也不差,文采武功上必定远胜大将军,老夫看二公子的行事,再听他刚刚所说的,心机也不差,人也挺是老练,想必再长大些会更加出色。唉!若是大将军能和二公子这般有心机,当日定不会被那奸人所害…”
王复点点头表示认同,“父亲,孩儿也是这么想…大将军作战勇敢,谋略出众…只是性子太过于耿直,才被那奸人有机可趁,若是大将军多一些心眼,一定能识破那奸人伪作的书信,凭大将军手中所握的十数万精锐兵马,不要说对付那时手上还无兵权的奸人,即使大将军他想自力为王,朝廷短期内也是奈何不了他的!大将军和夫人都被那奸人害死了,我们的家人…还有弟兄们的家人,大多也都…不在了,还有阚大将军,这一切都是拜那奸人所赐,他落那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正是如此,他死有余辜,只可惜大将军手下的十数万战力出众的兄弟,都被折腾光了,”王作背对着王复站着,脸上有无限的伤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