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少爷…二少爷!”
王晨阳迷迷糊糊中听到好几个人叫唤,但声音很遥远,也很空洞,不知道是在叫谁,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身边到底有何情况,只是眼皮很沉重,怎么都睁不开来,感觉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
但就在王晨阳想将全身放松下来,准备放松地睡个安稳觉的时候,突然身上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非常的疼,让他全身肌肉抽搐了一下,猛然睁开了眼睛。
只觉得一片刺亮,眼前看到都是白花花的,什么也看不清,王晨阳马上闭上了眼睛,还想用手遮盖一下眼帘,以减少眼睛的不适感觉,但两只手不听使唤,也没有一点力气,动也动不了。
“二公子……您醒了,您终于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听着有点清晰的感觉,很近。
“这个人在说什么?”不只手脚不听使,好似连脑袋都不好使,王晨阳依然听不清边上人在说什么,甚至都分辨不出这话是从男人还是女人口中说出来,他在思忖着边上的人到底在说什么话。
“二公子…”“二少爷!”听着让人心烦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王晨阳皱皱眉,心里也在责怪边上这几个不知趣的人,怎么就不让人安心睡一觉呢?他很想看看这个在叫唤的到底是何人,也想狠狠地瞪几眼这个打扰他清静的人,以表示心中的不满。
在闭着眼睛转了几圈眼珠子后,王晨阳再次努力地将眼睛睁开来,这次感觉好了一些,不再那么白花花的刺眼,因为他看到了面前几个侧对着他的脑袋将一些光线遮住了。
但王晨阳的两只眼睛聚不起光,看到的这个脑袋模模糊糊,依然不能分辨是什么人。
“二公子……二公子……您真的醒了!”一个听起来更加响亮的声音响起来,差点让王晨阳吓一跳,不过现在听到这声音好像并不那么感觉厌烦了,只是听不太明白,好像不是普通话,有点像杭州一带的方言,也不尽相同,头昏昏的王晨阳还是没有理解这人话中说的是什么意思。
“二少爷,您真的醒了?呜呜呜!”王晨阳听到边上有另外一个人在哭,同样是个男子的声音。
听到一个男子在哭,哭声还很响亮,王晨阳有些好奇产生,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微微地转过头去,也眯着眼睛努力让自己能看清事物,在眯看了一会后,他看到的是一名头上有头巾一样东西扎着头发的少年男子,正用有些近乎夸张的惊喜目光看着他,还在抽扯着嘴巴干嚎。
看到一个男人这样泪流满面,王晨阳本能地想笑,竟然还有这么脆弱的男人,只不过只想到这么一点,就觉得脑袋生疼,又一阵眩晕…他记得他是被潮水卷入江中的,被人救上来了?
等等…怎么面前会有用头巾一样东西扎着头发的男子?刚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王晨阳再次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还在那里抹着眼睛哭的少年男子,此时的王晨阳视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稍稍眯一下眼睛就能看清面前的事物了,他也看清了这男子头上并不是扎着头巾,而是他在研究古代历史资料时候常看到的幞巾。
在确定这少年男子头上包的是幞巾后,王晨阳心中有种恐惧涌上来。
他伸出手,想将身体撑起来,看看边上的情况,但手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能使出来。
“二公子,您想坐起来吗?”边上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来,也是刚刚多次出现的王晨阳耳中的声音,“我们扶您坐起来…王周,扶二公子起来!”
“公子?二公子?我怎么成了公子了?”被几只手扶起身子的王晨阳更是吃惊,刚刚这句话他大概地听懂了,至少“二公子”和“公子”这两词他听明白了。
在边上几人的帮助下坐起身子的王晨阳快速地瞄了几眼边上的情况,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块大石板上,石板有点热,屁股上都感觉挺暖和的,身边有不少的人围着,原本应该候在身边的妻子女儿都不见了,围着的都是些身穿古装的人,他再看看自己身上,也是一身古代的装束,那种在古装的电影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长衫,只是穿的不太齐整,身上还有湿湿的感觉,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似曾在水里泡过,脑袋生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碰撞过…
发现了这样的情况,非常吃惊的王晨阳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扶着自己身子的手,一下子站起了身,怎么边上有这些“古人”,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呢?
“云飞…子吟…”王晨阳努力想大声呼喊,但只憋出了几个不太连贯的声音,就在他想把嘴巴张的更大,再呼喊的时候,却惊恐地停了下来,嘴巴却还保持着张大的状态,他看到身边的景物已经与昏迷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天空明净透亮,空气纯净度是他多年在杭州呆下来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与当日观潮时候那霪雨菲菲的情况完全不同,再看远处,发现他依然处在一条大江边上,只不过江堤的样子、江两边上的植被,及各种建筑等情况,都与坠江之前所处的钱塘江海宁一带的海塘堤岸周围的情况完全不同,当然那如织的观潮人群也全部消失了…
看到这样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