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如果请客吃饭,我有时间……”彻底无语又崩溃的文扬,开始显露自己的神经病本质。
“啊……呵呵。文扬老师很好诙谐啊……”电话对面的人显然也没料到是这么个开场白,一时也想不出如何去回应,只得无比尴尬的接了一句,也算是小捧一下。
“你好,我是天津xx报社的社长,我叫杨威。是李广义夫妇的朋友,事情怹都和您说了吧。事关生死,还望您不吝援手,我们整个报社感激不尽。”这杨威仿佛也怕文扬再说出什么自己接不了的话,直接就连着把话说了出来,没再给文扬反应的机会。确实不愧是报社的社长,用词都不一样,单单说“怹”这个字,文扬就许久没有听过了。
“哦,客气了杨社长,事情我是听说了,也不用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了,我既然答应了王琳,自然要做到信守承诺,这样吧,您可能也听说了,我马上要出一趟国,等我回来吧,我去看看,您这事我大概也了解了一下,虽然网上的话不能尽信,但毕竟也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事情,一时半会的,我也解决不了,您看,等我从美国回来,咱坐坐,顺便这段时间你也准备一下资料,咱争取一次成功好么。”无可否认,文扬这个被公认为计算机专业建立以来,中文水平最高的学生,从小在红色家庭中耳濡目染的这打太极的功夫,实在是高。
这番话说出来,充分的占据了我党有利有礼有节的方针,滴水不漏,只要还是想找文扬办事,那就必须要说个“行”不然还能怎么样,文扬一句话,讲事实,摆道理,都说了,自然,这个杨威也无法,只得答应文扬,等他回来。
应付过去这个事,小两口商议一下,也没太放在心上,倒不是文扬托大,第一是相信那个神秘的邵翾,毕竟这个人还是相对靠谱的,既然他说了自己能办,那自然就是有什么机缘,第二,如果真的自己办不了,那也没有一点办法,现在发愁也是没有丝毫的做用不是,那与其为解决不了的问题去发愁,那还不如,直接去他的,爱咋咋地吧,天津人就是这个性格。
当天的倒数第二班飞机,文扬和金萌飞往美国,洛杉矶。
美国……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经历了将近两天的周折,文扬和金萌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小天门山”九死一生完成了所谓天门山的任务之后,不知道这一次,文扬和金萌,是否有幸见到那个历史上最为传奇的女歌手。金萌和文扬,对这一点都是很有兴趣的,毕竟现在这个女歌手,多了一层神秘的外衣,这层外衣,又可能包裹着金萌与文扬另外一个至亲之人。文扬已经打算好了,这次要是不见,就直接闯进去,只是文扬没想到一个问题,这好歹的……他是个尼姑庵啊……
依然是那条清幽的山路,周围的花草,仿佛也和从前一般无二,“依旧是那些花,依然是一样的树,其实说穿了,这桃园之外的清幽所在,不受时空所限,时间流逝,仿佛未曾有过,是我等凡夫俗子,所向往的啊。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这习惯伤春悲秋的文扬,又开始了自己例行的感慨。
“神经病,总共来回来去的,没有半个月,要是能出来不一样的,那才见鬼了。”北美正是盛夏时节,这一周的时间,自然不会让植被有什么变化。不过金萌想想自己二人在封门村的那一夜,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也兴起在自己心头,确实,现在回想起那一夜,恐怕是金萌这辈子最恐怖的经历了,闭上眼睛,那恐怖场景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望着眼前这个还在朗诵兰亭序的神经病,不由得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神经病,小心眼,拒绝自己和任何男人说话,更别提什么吃饭,交友,但是对自己那份神经病一样的爱情,却足以俘虏自己,让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心甘情愿的依偎在他的胸前,而且,尤其是那一夜……这个男人,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那边还在继续发疯的男孩,不,男人,丝毫没有感觉到这边传递来的幸福的注视,而是继续着:“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
好容易才暂时性的的治好了文扬的神经病,金萌几乎和遛狗一样,牵着文扬到了那座仿佛在画中的禅院。
寺门紧闭,文扬刚要去叩门,一下子让金萌拦住了,跑了两步,上前轻轻的去拍了拍那不甚结实的门:“有人么。anyonehere?”文扬这状态,谁知道要让他叫门,会不会再出个什么“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之类的,这神经病,有时候最怕的就是复发。
“啧……正所谓,一代倾城花,吴宫空忆儿家……”“你给我去死!”金萌无奈,没想到,紧躲慢躲的,这病还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