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了?”皇后娘娘听小舟这么一说,又仔细的端详起信上的字,甚至翻过来瞧。“本宫怎么也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比如这字,歪歪扭扭不说,还有落墨,甚至有被水阴开的痕迹,这实在太奇怪了。”
她知道自己不当武断分析此事,可她的确是觉得这信件不对劲,她完全可以不说,毕竟连身为母亲的皇后娘娘都说的确是嫡七子元昊的字,她又能说什么。
“小舟啊,你也太容易多想了,这报平安的信件都回来了,这字……这应该……”皇后娘娘看着信件,想了想,继续说道:“可能……这字是因为在马车上写的,这才又是歪扭,又是落墨的,那被水阴开的痕迹更是容易解释了,八成是那传信的士兵路上没留神。”
皇后娘娘不以为意,小舟便将信件抽了过去,然后手做拿笔状,伏趴在蒲团上,仅仅只是一瞬,小舟便立刻站起来,冲外面杵着的宫奴大喊道:“来人,速去将送信的人带到这里来!”
门外的宫奴吓的一懵,连忙去喊人。
皇后娘娘楞了下,随即问道:“小舟啊,这是怎么了?”
“娘娘,若是小舟没猜错,殿下……还是等将人带来,问问再说。”小舟说完抿紧嘴唇,她方才便觉得奇怪,依着元昊来说,他打小因为被姬家作为储君培养,字自然写的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也常常再马车上写字,明白这般歪歪扭扭,不似是车马上会写出的,至于落墨,那更是大忌,应当是换一张纸张从新写才是,那被水阴开。又是不合理的,因为阴开的位置太密集。
咬咬牙,小舟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她之所以会跪在蒲团上,就是想看看那水滴是怎么落下的。
这般一看,那元昊应当是在非常狼狈的情况下写下了这封信件,甚至可能是被逼着写下的。
那传信士兵被带来,一身狼狈将佛堂地面弄的满是泥污,这让皇后娘娘蹙起了眉来。“小舟,你寻他做什么?”
“皇后娘娘。小舟贸然了。”小舟说着一福身,然后走上前去,直到那传信士兵跪爬处。才停下脚步,“本郡问你,这信是何人交给你的?”
那士兵有些无措,本是要回去了,却又被唤来。方才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见这长留郡主如传言中一样美若天仙,还未来及发呆,便又发现那眼神似乎能杀人一般凶狠,便吓的“噗通”跪下,现在又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更是不禁抖了抖。“回长留郡主话,是六皇子将信件交给小的,让小的快马加鞭带来的。”
“也就是说。你没见到七皇子殿下?”小舟又问道,那传信士兵连忙点头称是,小舟又问道:“七皇子殿下此事是否安好?”
“回长留郡主话,七皇子一切安好。”那传信士兵话音刚落,便被小舟一脚踹翻在地。随即翻身又爬了回去,有些无措的抖了起来。
“你们这群可恶的东西。是不是觉得这大都远在千里之外,所以就可以瞒着欺着?!”小舟攥拳怒道,那传信士兵吓的连连磕头。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六皇子殿下让小的不得说的,小的句句属实,还请长留郡主明察。”
听到这传信士兵这样说,那皇后娘娘便立刻明白过来,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便上前抓住那传信士兵,那传信士兵赶忙顺着她提的方向站起来,只是那脚多少有些发软,几乎要站不稳一般。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啊。”
“七……七皇子……皇子殿下……”
“直说。”
“七皇子殿下伤着了,似乎很是严重,六皇子殿下请了大夫来瞧,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溃烂,药已经敷了,六皇子殿下怕皇后娘娘担心,便让小的先暂且瞒着,这信的确是七皇子殿下所写,由六皇子殿下拿给小的。”
那传信士兵磕磕巴巴的将话给说完,小舟有些发懵。“怎么会……”
嫡七子居然受伤了,会是什么伤着的?
小舟心念一想,便连忙问道:“是什么伤着的?”
“锄头,是暴民所伤。”那传信士兵不敢耽搁,赶忙将自己所知的说出来。
小舟一咬牙,“伤的怎么样?”
“伤口不大,就是一直在烧着,那的乡野土郎中也不懂什么医术,拿崩大碗跟呼喝草给打烂,敷在了伤口上,气的咱们连铺子都给他砸了。”传信士兵这样说着,他来的时候七皇子殿下还未清醒,所以他也不知道那玩意有没有效果。
皇后娘娘听说只是拿东西敷上,也是气不可支,小舟便连忙劝了句。“娘娘不要恼,这便是没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
“小舟曾经在书上看到偏方子,说那崩大碗与呼喝草能治破伤风,七殿下是被锄头伤着,那土郎中一准是看到锄头上带了泥土,所以才会这样做,也就是说那乡野土郎中所用的法子一点没错,七殿下应当无碍。”
小舟这样说着,心里也略微放下一些,既然撇开了致死的破伤风,那锄头造成的小伤自然不是大问题,加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