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本来粉雕般的小娃娃哭的跟个水娃娃一般,还拼命拿小手擦眼泪,一付想忍着不哭,却又忍不住,最后憋的都抽气儿了的小模样全文阅读。
姬太师心是又气又怜,开口便怒斥姬廉:“孽畜,这是怎生的一回事!”
明明是在训斥,姬太师的声音里却不晓得为什么,有些难以掩饰的喜悦。
好好好,这老幺总算是有了个孩子,这也算是有了个定心了。
他刚才就觉得这孩子眉目与自己家老幺有些许相似,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孙女儿。
要知道这儿孙都住在府外,自己身边也就姬廉这一个气人的老幺,如今一见到个可爱的娃娃,怎能叫他不欢喜?
只是不晓得这孩子的娘亲是何人,但一想也便知道,没能带进府中,许是来因为历不干净,是个连妾室都做不得的贱业吧。
姬太师嗓门很大,姬廉倒是习惯了,小舟却吓的一哆嗦,哭声一下子止住了,泪眼汪汪地瞧着姬太师的脸色,扁着嘴,一付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往姬廉身边凑了凑。
“乖,我不是凶你,我是凶他。”姬太师觉得心都被这女娃娃给看软了,伸手想摸摸娃娃的头,却把女娃娃吓的一缩脖子,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泪珠子吧唧吧唧直往下掉。
“她怎么又哭了?”姬太师悻悻的收回手,问姬廉。
“就您的相貌跟巡逻夜叉一般,你还想摸人家的头,这不是故意要惹她哭嘛。”姬廉瞧见小舟被吓成这样,有些不高兴的嘟哝了句,用袖子给小舟擦了擦眼泪,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哭不哭,小舟最乖了。”
小舟点头,紧紧抓住姬廉的衣袖,有些戒备地看着姬太师。
“胡说,我姬敬之年轻的时候可是面如美玉,不然也生不出你们四个来,便是现在年纪长了些,谁见到了不是赞一句气度非凡。”姬太师被说的面上一臊,开始争辩起来。
“那不过是些阿谀奉承的话罢了,您也真信。”姬廉的嘴很毒,根本不肯让一步,这可把姬太师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扑哧——”原来不是坏人,是姬廉老爹的爹爹。
小舟瞧见这父子俩斗嘴,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荒唐老爹的老爹其实相貌并不丑陋,瞧姬廉的相貌也就知道了。
“你瞧,她笑了,她居然笑了。”姬太师一见小舟不但哭了,还破涕为笑了,顿时是心花怒放。
伸出手指去戳小舟的脸蛋,小舟也没有再躲,只是“咯咯”笑着抓他指头,最后被戳的急了,还不甘示弱的扯了把他的胡子。
小手抓的不疼,姬太师却是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摸摸小舟的额头,似乎不热了,但是还是让人找大夫来,打算再给这孩子瞧瞧,怕别留下根儿。
望闻问切,小舟眨巴了眼睛,最后那大夫说了句病愈之初只可食清淡,仍需好生照料,如此之后便告退离开。
姬廉又连忙吩咐下人熬制清粥来。
小舟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姬廉显然没有那个细心发现,却也不好意思让姬廉给自己断水来喝,只能干忍着。
她刚才在睡梦中感觉手中的东西被人夺走,这才吓的醒过来,一醒来就瞧见荒唐老爹的老爹面色不善,以为自己是被卖掉了,这面挂不悦的就是自己被卖的人家,吓了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后来一听见姬廉的声音,顿时如找到靠山一般,这才哭成那样。
想起来还有些丢脸。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在姬廉这里?
她记得自己分明是在树上才是,自己跑来是肯定不可能的,且不说自己不认识来姬廉府上的路,就是认识,都城这么大,她现在只不过是个腿短短的孩子,绝不可能自己找来。
许是姬廉在街上的时候瞧见了自己,这才将自己带来的吧。
小舟这般思索着,那边姬廉已经将她的身世来历,以及二人的关系都说了个明白,他不打算瞒着,即使瞒得了一时,也瞒不得一世,还是早早说清楚的好,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姬太师一听这孙女是人家家的,顿时“啧”了一声,指头指着姬廉许久,却不言语,最后重重地坐在一旁的梨花椅子上轻声叹气,很是懊恼的样子。
正巧这时,门外丫鬟叩门,将粥送了进来,姬廉顺手接过,拿起汤匙作势要喂小舟喝粥。
小舟脸上一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张了嘴,轻轻吞咽起来。
要知道,她现在还是傻子,姬廉兴许知道自己是在装傻,但这姬廉的父亲不见得就晓得自己的事情,何况方才姬廉也说了,这孩子落了水,有些痴傻……
偷偷瞥了一眼,这姬廉的父亲身上还穿着朝服,想来是刚下朝回来,还未来及更换,便直奔了这里。
她对朝服不怎么熟悉,所以并不晓得这代表着几品,但想来也是位高权重的,不然史家人何以如此忌惮于姬廉一个小小的侍郎?
“对了,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谁送她来的?”姬太师忽然开口问道,要知道史家离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