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小子平时也算得上机灵啊,今个怎么这般个没眼色,没瞧见那轿子是啥色的?那可是姬侍郎大人,除了皇宫,还没听说过他到哪需要通传的最新章节。”年长的小厮叹了口气,对那年轻的小厮一顿说道。
“侍郎怎么了,侍郎也不能踢人啊,难道他不怕王法吗?”
那小厮还有些忿忿,年长的小厮摇头,心说这小厮真是朽木一根,居然跟姬侍郎提王法,那王法里哪一条真拿得住他过?
莫说今个只是踢了个小厮,便是那皇上的御书房的门板,他都踢过,楞是那样,圣上也就是泼了他杯茶水,将他撵出御书房了事。
这姬廉的脾气朝堂上下谁不省得,这小厮还自个上去讨打儿,可不就是朽木一根。
再说姬廉前脚进了史府,那边史清名便后脚跟上,心知这人是为了小舟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不晓得这人为什么对这孩子这般上心。
史清名左思右想找不出个理来,只得命下人知会老夫人一声,又让人给谢玉娘带了个话,好让她先将宴席筹备起来,毕竟这姬廉是否赏光,这都得备上,免得到时失了礼数,让他擒住了把柄。
“二爷,那侍郎大人进了后院,咱们几个拦不住。”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厮跑了过来,向史清名说道。
“省得了,你们无需再拦。”史清名暗啐一声,姬廉那混蛋根本就是一只疯狗,一只有权有势的疯狗。
“小舟。”姬廉一进垂花阁,便瞧见坐在雕栏上吹手上风车的小舟,便伸出手臂对她喊了声。
小舟听到有人唤自己,便欢天喜地的丢下了风车,往那人怀里扑了过去。“阿婆,你可来了,小舟好想你哦。”
“……”姬廉楞了楞,自己这怎么凭白就长了一辈份,只是他似乎没那么老吧。
“你要叫也不该如此,应该是唤我句阿公才是礼。”
姬廉正纠正小舟,就听见小舟又喊了声,“阿婆你快看,阿娘她也来了!”
咦?姬廉回头一看,原来是史清名跟了进来,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史清名皱眉,却没说什么,刻意的忽略了刚才小舟对自己与姬廉二人的称谓。
“姬侍郎若是要找小女,自让下人通传一声便是,何须自己亲自过来。”
姬廉瞧着史清名的脸,哼笑一声,将小舟放下,道:“若我不这样闯进来,怕你就会以这孩子病着将我打发了去吧。”
“岂敢。”
姬廉眼中险些喷出火来,心中暗暗咒骂一声,这才开口道:“旁的少说,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事儿自然指小舟怎么变成这样。
“这孩子前日方落了水,大夫说是旧疾复发,这才有些许的神志不清。”史清名知道这人早就晓得来龙去脉,问也只是个过场罢了,便也不隐瞒。
“好你个史清名啊,我这才几天没来,又是挨了板子,又是落水,最后好好的孩子折腾成了傻子。”姬廉冷嘲热讽道。
“大夫说,许过些时日便会不药而愈。”史清名站着有几分尴尬,这事儿他也是后来才晓得,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不会让他们将那所谓的半仙请进来,现在可好,不但傻了,还给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
“嘻嘻。”小舟晃着脑袋,依依呀呀着摸着不晓得怎么跑进园子的小黑狗,她伸手,那小黑狗也伸出了小爪子,一人一狗完的好不开心。
姬廉来了,不消多久,这垂花阁便挤满了人,什么想法都有,更多的是想过来表示与小舟的亲近,以免这姬侍郎翻起帐来,将小舟傻了的帐记到他们头上,到时候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随便那么动动手指,整治一番都是轻的。
“侍郎大人怎么来的匆忙,府上也未筹备妥当,若大人不嫌弃,不若今个便在府上用些粗茶淡饭,饮上一杯薄酒。”谢玉娘上前一福身,声音弱如蝉翼风。
姬廉皱眉,不应声,也不拒绝,只是一直盯着她瞧,直到她往自家夫郎身边靠拢了些,姬廉这才哼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妇道人家居然也出来跟客人搭话,也不晓得这忌讳,若传出去,我脸面往哪里搁?”
听到姬廉的话后,谢玉娘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身子也有些打晃,在她身边的史清名伸手搀了一下,这才让她稳了稳身子。
“是玉娘逾越了,还请侍郎大人恕罪。”谢玉娘又是一福身,声音怯怯。
那委屈求全的模样与姬廉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对比下来,更是显的楚楚可怜。
但是愣是没一个人敢为谢玉娘出头的,一是这姬廉不好惹,二则是他那话还真没说错,上回那是老夫人邀约,老夫人地位高,辈分高都是另说,主要是她还顶着个从四品的淑人,这谢玉娘便不同了,一是庶女出身,二是为妾室扶平,自然没这资格出面挽客。
这姬廉看着是个重嫡的主,其实不然,稍微接触过几次的人都知道,这人根本就是个没定的主,之所以一直针对谢玉娘,多半是为了小舟。
想到这,众人更是缩了缩,生怕自己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