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轻盈,在花海里起伏,大批的花妖尸体翻飞上下。
“那走位,操作太风骚了。”有人这样对“商天霜晚”说。
“那刺客入了‘审判’或‘烟霞镜花’了?”商天霜晚问。他来到这个游戏,只是想重现战歌的辉煌,同时也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妻子。
当年,作为第一治疗师的妻子无论何时都在他身后,才能让他这个剑客一骑绝尘。可是,那时,他太年轻,意气风发的少年哪里懂得爱与守护,何况向来认为游戏就是游戏,情感什么的也不过是虚幻。他承诺过以战歌的辉煌来迎娶她。她便记得,他却只是说说而已,何况自古美人爱英雄,他这样的男子,注定是多得很的女子喜欢。沉默寡言的她,他又怎么能不顾一切去喜欢?
她之于他,不过只是一个移动的奶瓶罢了。
直到后来,有了现实中的聚会,她也不过是平凡的女子,眉眼倒是清秀,却绝对不是倾国姿色。连周围的人打趣他们两人。他也只是笑一笑,眼神都在另一个妖娆的女子那里流连。
再后来,商河的家族有了新的危急,他烦躁、愤怒,便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战歌也渐渐走了下坡路,只有她还苦苦支撑。
再后来,又一次聚会,一场车祸。她以自己的性命全力护住他。没有小说里惯常的桥段,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笑着死在他怀里。他记得她满脸的血污,当时已经昏迷,救护车还没来来,就断气了。而与她相处的所有一切这时刻才清晰得不得了。他开了自己的号与她的号,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
他说:小玲,我会让战歌重振辉煌,拿战歌的辉煌来迎娶你。
接下来,就是勾心斗角,家族争斗,最终成为胜利者。战歌便每况愈下,而他始终记得他对小玲说的话。这一次,来到“最神话”,他的心态急切,野心也太大。最初,他让“盛夏”来横扫,只是为了给“战歌”奠定基础,却不料“盛夏”遭遇了“海棠微醉”,简直出师不利。所以,他一忙完手头的事,就立刻在这个区开了“战歌”,宣布重振当年的辉煌。
然而,“战歌”最初的人才流失严重,许多人已结婚生子,再也没有初入江湖时的意气风发。所以,“战歌”极需要人才。他几乎是不惜重金,到处网罗人才。
“并没有看到乌鸦顶着任何家族或联盟标识。而且从我们的调查所得,他是个杀手,并且只收人钱财杀人。前些天,才杀了名门的族长。”南宫将这事说了。“暮下轻烟”立刻就表示这样人太诡异,怕不能在一条心上。
“喜欢钱,总是好些的。我亲自跟他谈。”商天霜晚觉得自己似乎已不再年轻了。
“暮下轻烟”想要阻止,但他只是看着远处那两个在花海里飘飞的人影,硬生生闭了嘴。老于江湖的人都知道,这江湖上的有些人,真不是谁控制得了,压制得住的。这只乌鸦能在名门十五个人守护的情况下,杀了对方的族长,然后顺利逃走。这人的操作头脑,怕也是这三生石一等一的。而这些道理,“商天霜晚”怕也是知道,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的希望,他都会去做。作为多年的朋友、兄弟,“暮下轻烟”太清楚在小玲死后,对于“战歌”的辉煌,他是一刻都没有忘却的。所以,他即便说了,商河也会去做。
只是江湖,一入江湖岁月催。这匆匆时光之后,这江湖便是新人的江湖了。而今形势,战歌的辉煌,怕只能在梦里了。“暮下轻烟”轻叹一声,只觉得这一次的游戏之旅,充满了英雄迟暮的感伤。
这边厢,周洛冰正在跟乌鸦飚手速,这么上上下下,不过十几分钟,居然升了一级。
忽然,乌鸦停下来,说:等等,我有单生意。
周洛冰也觉得爪子疼,停了下来,又倒了一杯茶。窗外,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她不由得看看主卧那个阳台,并没有人影。看来是真的离开这小镇了。
“人呢?”乌鸦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倒杯水。你生意谈好了?”她问。
“不是我本行。”他言简意赅,又问,“是不是继续刷?”
“当然继续。怎么?还有人找杀手,不是杀人?”周洛冰轻笑。心里也猜了七八分,怕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拉人入会的。
“找我入会。”他不多言,又开始敬业刷怪。
“哦。”周洛冰轻飘飘一声,召唤出青龙宝宝,边刷怪边能回血回蓝。不然,两个人只能靠吃蓝药,这“三生石”才开区不久,极品的炼药师也没几个,红蓝药都是很贵的,能省就省了。
“我以为你会好奇是哪一家呢。”乌鸦倒是笑了,那笑也是淡淡的。
“想捕捉你这样的人。不外乎亘古与战歌了。捕捉方法不过就是钱了。”周洛冰漫不经心地说。她与这些家族曾经是仇家,打得不可开交,对于这些家族的高层,她了若指掌。什么品行,什么人格,她太清楚了。
“你,有点意思。那你说我会不会答应。”他笑了,终于不是那种淡得如同一缕轻烟的笑,而仿若是明媚的日光。
“捕捉你,呵。不可能。”她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