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的气氛之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下邳县经过了这几ri整顿,也终于是有了几分崭新气象,街道上再也不见显眼的佛祠,诵经的信徒,以及念佛的声音。
而司马寒虽然没有自命国相,但其本就是陶谦之子,因此倒也没有引起反弹,得以提前搬入居住,使得众人便提前享受这国相府待遇。
只见这时只是清晨,众人就用过早膳之后,便聚于一处商议,并且汇报着昨ri事务。
其中麋芳就诉苦道:“那ri主公下令拔出佛像,并且设定处罚标准,在下就决定严格执行。”
“可是谁料这城内刁民太多,明的暗的手段层出不穷,在下实在是难以搜寻佛像,更不要说是处罚,”说着,麋芳叹一口气道:“而这些刁民将佛像藏匿起来,我军根本没有足够的人进行搜寻!”
“那就是说,这县内大部分百姓,依旧是信仰佛家咯?”司马寒听着,不置可否的问道。
“……不错!”麋芳迟疑一瞬,点头道:“虽然无法得知各家具体藏匿佛像的地点,但是我从小道打听得来的消息显示,各家每ri依旧是在参拜佛像,信仰佛教。”
“嗯,”司马寒轻轻哼了一声,冷笑道:“这就是你处罚的不够严厉,才会给他们躲避的空间!”
说着,司马寒看向厥宣,毕竟他也颇为体谅麋芳,出身州内大族,行事就算不是为了自身名誉。也要为家族着想,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因此这时不能狠下心来杀戮,也是情有可原。
当下看着厥宣。司马寒就问道:“那些个家主如今反应如何?”
“并不太好……”厥宣听着司马寒这话,有些犹豫,半响后才说道:“各家家族都嫌这下邳县小,不够安置家人……”
“不够么?”司马寒听了,就是嘿嘿一笑:“马上就够了!”
说着,司马寒正容一肃,就下令道:“厥宣听令,通知各家家主,各率民兵抓捕藏匿佛像者。一经发现,立刻革除户籍,即刻驱赶出境!”
“而其土地房屋,则归各家家族处置!”司马寒说到这里,扫一眼麋芳,见其颇为不安,心中不由一笑:“这官不愿与民斗,那我就让民与民斗!”
而厥宣此时听了命令,却是没有多想。只觉得甚是合适,当即就领命而出,传达给各家家主去了。
望着厥宣离去,室内只留下太史慈。麋芳二人,司马寒忽的觉得有些寂寥,看向窗外天se。不由就是一叹:“这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了。也不知道赵紫嫣,李冰他们可还顺利?”
“而且。今ri就是第五ri,每天就是笮融出兵之时,陶谦的援军也该到了吧?”
这样想了一会,司马寒自觉无用,不由再次一叹,便不再多想,收取思绪,重新审视其目前处境。
“本下邳城不大,坚守不难,只需多多准备,总是可以守住……”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就对麋芳说着:“这天气寒人,沸水火油难得,你可多多征召民夫,备足巨石圆木,以便城防。”
“是!”麋芳听着,一一记下,再细问一番,就出去准备。
而就剩下太史慈与司马寒两人在室内交谈之际,忽的就听着门外下人来报:“禀报大人,门外一人,自称大人故交,从合县而来,请求一见。”
“合县?”司马寒听了,不由皱眉:“这莫非是陶商以前的狐朋狗友?”
“主公,合县乃是我下邳属县,不足万户,位置在我郡东北,”太史慈知道司马寒对徐州不甚了解,这时就插嘴介绍着,最后又结合战事,补充道:“此县在徐县正北方向,却是对付笮融之军的有利地势。”
“哦?在徐县正北方向?”
听着这句,司马寒灵机一动,顿时心中豁然开朗:“必然是李冰接到消息,安排军队驻扎合县!”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轻轻一笑,心中暗赞李冰,面上却是隐藏着说道:“让那人进来!”
于是不多时,信使入内,司马寒远远望去,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屏退左右,只留下太史慈一人。
“成桂!”
看着入内之人,正是熟悉的下属成桂,司马寒顿时变了声音,就下来迎接。
这时许久不见以往下属,心情颇为激动,几步上前,才发觉成桂一副错愕表情。
“怎么?李冰没有和你多交代么?”
“额……”成桂这时才反应过来,盯着司马寒有些发愣道:“……主公?”
“哈哈哈哈,不错,本人正是司马寒!”大笑一声肯定下来,司马寒就示意太史慈说话。
“成桂,听得出我的声音?”太史慈也起身迎了过来,同时就将人皮面具一掀,就笑着对司马寒道:“主公,周围无人窃听,暂且无须小心!”
“好!”司马寒点头答应,一下取下面具,再看成桂之时,就见其眼中终于有了数分信服。
于是拉着成桂坐下,就问道:“这次过来,想必是已经安排好了?”